“大傻,过来。”
“汪!”
听到项溪的命令,大傻立即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坐下。”
大傻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
“握手。”
大傻抬起右爪。
“换一个。”
大傻抬起左爪。
到这里,一切都还正常,毕竟这些以前大傻都会。
但也仅限于此。
再复杂一点的命令,它就听不明白了。
但今天的大傻不一样,从它无比期待的眼神项溪能看出来,这货好像在说:铲屎官你快点说,本汪都能照着做!
于是项溪又道:“把我的花棉鞋叼出来。”
“汪!”
大傻又屁颠屁颠地跑进屋里,很快就叼出来两只花棉鞋。
“去外面把留行叫回来。”
“汪!”
大傻立即飞奔而去,很快就拽着留行的裤脚,将他给拽到了项溪面前。
“师父,”留行满头雾水,问道,“大傻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
这么复杂的话它都能听懂,还完完全全照做了,这还是那个傻不拉几的大傻吗?
这货是要成精啊!
难道这一次不仅是她和刘二傻升级了,连大傻也跟着享受到了这泼天的富贵?
如果真是这样,那往后再来几次,这货可不只是要成精,而是要上天!
“疯子妹妹,”方灵儿好奇地问,“你到底是怎么教它的,怎么这么听话?”
大傻:汪汪汪……才不是铲屎官教的,是本傻天生丽质难自弃!
“没怎么教,”项溪不愿这事被人知道,便道,“它也就这样了,算不得什么。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去城里逛逛吧。”
方灵儿没有怀疑,两姐妹带着珠珠,坐着大马车,高高兴兴地去城里逛街了。
“逸州城就是繁华啊,卖什么的都有。”方灵儿被街上的货物迷了眼,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不过住在这里,应该每天都要花很多钱吧?”
珠珠在一旁连连点头。
可不是么,逸州城太繁华了,让夫人败起家来也更容易啊!
还是三江集好,有钱都花不出去。
说话间,三人来到贺掌柜的店铺。
年前贺掌柜就抓紧了时间,把四个店面布置妥当,并且开业了。
除了卖零散的酒外,他还根据项溪的提议,专门定制了几款带花的瓷瓶装酒,上面还有“女儿红”三个字。
这就是项溪说的“瓶装酒”。
当然里面的酒是一样的,但经过精美的包装之后,价格贵了可不止一点点。
贺掌柜本以为大家都不会那么傻,同样的酒,不过是多了个没什么用的瓷瓶,就要多掏一倍的价格。
可结果万万没有想到,这种瓶装酒推出来后,来买的人竟然还不在少数。而且大家买了之后大多数还不装袋子里,而是用一根细绳拎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拎着的是女儿红。
而今天一开店门,就有好多人来买,基本都是买去送老丈人的。
“项夫人,”贺掌柜佩服得,连对项溪的称呼都变了,“若不是你提点,贺某我这辈子也想不到这样的主意啊。”
项溪心里呵呵一笑,这算个啥啊。
“贺掌柜,我再教你一句话,你找几个人去街上到处说。”
“什么话?”
“今年春节不收礼。”
贺掌柜眉头微微一皱,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不收礼,咱们的女儿红怎么卖得出去?
正疑惑时,项溪又道:“收礼只收女儿红。”
贺掌柜眼前突然一亮,反复把这两句念了好几遍,最后一拍手道:“妙,妙啊!我这就找人去!”
于是正月初二开始,一句项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广告语,犹如狂风般席卷了整个逸州城。
看着这个被自己慢慢改变的世界,项溪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啊。
这特喵的太好玩了。
……
项东小两口在逸州府玩了三天,就迫不及待要回去开工了。
临走时项溪塞了一大堆腊货在他们车上。
“疯子妹妹,太多了,根本吃不完。”
方灵儿也是醉了,以往都是他们给项溪带东西,结果这次太远没带,地里也没什么好带的。
没想回去的时候,只是肉就装了半车。
“吃不完就送人啊,”项溪道,“给老村长几块,让他也乐呵乐呵。”
方灵儿呵呵一笑,这疯子妹妹还惦记着老村长呢。
其实老村长年前就在天天念叨,说过年刘二傻和项溪千万不要回村,不然这个年肯定过得鸡飞狗跳。
结果项溪他们真没回去,这小老头又是满脸的失望。
“疯子妹妹,什么时候得空,还是回去看看吧。”
“肯定回,”项溪道,“等二傻子考上举人后,咱们就热热闹闹地回去。”
举人?
不是方灵儿不厚道,而是这事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刘二傻那样的就能考上举人的话,让那些整天刻苦读书的人情何以堪啊!
让刘二傻考上状元,那确实是个半开玩笑的话,但让他考上举人,项溪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在这个世界想要活得滋润,只是有钱还不行,还得有身份地位。
而逸州府出门买个菜,在街上就能碰到一打秀才,所以秀才这身份已经不好用了。
但举人就不一样了,整个逸州城也没多少举人,即便将来去了京城,这身份多少也能拿得出手,不至于被人轻看,引来一些无谓的麻烦。
所以,举人必须要中!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元宵一过,项溪就开始紧抓扶风的学习。
她驾着马车,几乎走遍了城里所有的书店,将但凡能看上眼的书都买了回去,装了满满一牛车送到扶风面前。
“这些书是我刚刚买的,好好看,不懂可以来问我。”
扶风温和的脸,瞬间就拧成了麻花。
“夫人,您给我买这么多书做什么?”
“看啊,”项溪道,“看了考举人啊。”
“我……我已经不能科举了。”
“没让你去考,是让你家少爷考。”
“那该少爷看书。”
“他能看懂?”项溪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替他看,等春闱前我再算算考题,你提前把题做了。”
又要这样吗?
扶风清楚地记得,之前少爷考院试的时候,项夫人就是这么干的。
可这样真的好么?
万一少爷真中了举人,他实在不敢想象书院的那些夫子,府衙的那些官员,还有逸州城的这些个读书人,心里会怎么想。
见他面露犹豫,项溪知道他在想什么,道:“你不用纠结。本来你是可以去科举,而且肯定是能中。现在你不能去考,那就让你家少爷替你考。他中了,就是你中了,也证明了你的才学。虽说别人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啊。”
扶风听了点点头。
夫人说得有道理啊。
反正他也不想当官,但又不愿意将满腹才华埋没,所以才会想将自己所懂,尽可能多地教给别人。
现在让少爷替自己去考科举,更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夫人放心,扶风一定会好好温书。”
“也不用太刻苦,”项溪道,“别忘了,还有本夫人当你们坚实的后盾呢。”
别人玩的是闭卷,咱们玩的是开卷考试啊!
中个举人还不是轻轻松松,甚至拿案首也是理所应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