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九月末的冷风已经有些刺骨了。在学校的路上走着,深吸一口气还有独属于低温的冷味,就好像大润发超市放冰淇淋的冰柜里面的味道一般。
不过大部分学生们还是披着一件春秋季的校服抗冻,因为大家都知道,春秋的清晨和中午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季节。
安清如难得一次早早起来,因为对于她来说,这次运动会是久违的再一次和班级同学渡过的运动会了。
大学的运动会纯纯就是走马观花,辅导员硬性要求的话可能也就一个宿舍聚在一起打游戏,不要求的话基本都不会来。
哪像中学时期,一个班级的同学聚在一起,彼此都是相互熟悉的人,一整个运动会都是玩玩闹闹。
或是偷偷吃些平常不敢吃的零食,或是玩些要好几人才能一起玩的游戏,或是给班级同学加油助威,或是趁着看风景的机会偷偷看看爬在栏杆上的她。
“好久好久都有没有再这样过运动会了,这次当运动员也算了了我运动员的梦了。”
安清如打着哈欠,看着周围已经有部分同学开始忙碌的样子忍不住想着
她在的地方是最好的初中,来了这以后才发现,哪有什么只有运动会有用的后排,在这里,好的学生都是体美劳全面发展。学也学不过,体育也比不过。
等到安清如到了班级后,才发现全班的人基本都到齐了,一个个全在收拾着书包,把零食,水,卡牌,书,手机什么的装好准备出发。
安清如回到自己位置边,只见安问渠也正装着书包。听到动静后才抬头看看,发现是安清如来了便问道:“怎么这么慢?”
安清如悠闲的拍拍自己书包说:“我又没什么好藏,好装的。”
安问渠摇摇头,正欲说什么,颜茗纸便搬来了几箱水来到了后面。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抬头看着忙碌的同学,拍了拍手说:“好了,快去外面整队吧。”
说完又向安问渠挥了挥手:“安问渠,你来搬一箱,剩下的我再找几人。”
“啊?哦,哦。”安问渠先是愣了下,措手不及的答应了下来。
安清如在一旁看着,没有发声,因为他记得上一世自己也被颜茗纸这样叫过,自己因此还有些生气了。
不过后来听说其他男同学都是一人搬几个凳子,桌子和应援物,自己只是搬一箱水而已才发现自己误会了颜茗纸,只不过再后来听说是因为颜茗纸觉得自己力气小才让自己搬最轻的水又有点没绷住。
“我来吧。”安清如伸出手,向着安问渠说道
安问渠看了眼安清如,摇摇头,笑了下:“我才是联络员,哪来的让运动员搬东西的道理。”
安清如忍不住有些惊讶,惊讶自己改变如此之快,要是以前的自己应该只会不好意思的说“不用,不用”这种客套话。没想到现在自己还留了手撩妹语录。
安清如一转话锋,乐呵的拿走了安问渠的书包说:“我说帮你背个包而已,普信男。”
说完,便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的走出去排队去了。
安问渠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安清如的背影,随后也跟了上去。
下楼梯的路上,安问渠搬着一箱水在班级最后面走着,安清如跟常月星还有楚雨夜在前面聊着天。
安问渠正常的走着,说实话,12瓶装发也不是24瓶的大箱,就这样还有点吃力。
“看来得练练力量了,体考分也不少呢。”
安问渠这样想着,不过自己也有些恍惚,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越发的关注成绩和学习了,是破夜计划?还是刚开学?还是安清如转学?
就在安问渠闲着没事胡思乱想时,身后被人拍了下
“你好,同学,你水可以给我一瓶吗?”
安问渠掉头看了看,一个女生正站在阳光底下,笑脸盈盈的看着安问渠
阳光有些刺眼,看不太清楚她的样貌,不过光轮廓来看绝不逊于安清如。
被这样一个陌生好看的女生突然问话,安问渠也吓傻了,刚醒下意识答应却又想起这是班级的水,但又不好意思拒绝便又改口说
“可以,八块钱一瓶。”
“啊?”那个女生掉头跟旁边的闺蜜窃窃私语了几句后,便又笑着说
“不用了,不用了。”便拉着闺蜜提前离开了
安问渠没有把这小插曲放在心上,继续一步一步下着楼梯。快到最后一层时,学习委程定音走了上来,来到安问渠旁边问
“刚刚是不是有个女的找你要水来着?”
安问渠疑惑的点了点头
程定音一字一顿的说:“那是林可儿!”
安问渠蒙了一下,林可儿,年级第一,老师经常上课没事就提到她,所以连安问渠都听说过这个名字,一直是学校的传奇。
程定音笑了下:“她刚刚还说呢,碰到我们班奸商了,优悦(市场价1元,有防腐添加剂的纯净水)卖八块,看来就是你了。”
安问渠不好意思的笑着,程定音见此也不再说什么,便下楼了。
待到了场地时,还好来得早,班级尽可能的在自己区域内占了较大的场地。要是来晚点恐怕自己区域会被其他班擦边的占了三分之一,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同学急急忙忙来的原因。
“安问渠,你书包我放这了?”安清如提着安问渠书包来到后边,随行的还有安清如的凳子
开中运动会初三坐中间足球场一半,初二初一坐跑道的外围,或是看台,这也算是一个传统了。
凳子班级带自己的班级凳子,会写名字由同学帮忙搬下去。
而凳子放哪,运动会就是坐哪,所以大部分同学都会提前三三两两跟几个最要好的朋友聚在一起。
安问渠看着安清如的凳子,有些愣神。
安清如注意到了安问渠的神态,白皙的脸庞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意
“安问渠liaison,你别忘了你的职责,要服侍好我呢,不近点怎么服侍啊小安子?”
安问渠顿时脸一黑,但想想确实如此,便也没说什么,况且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只有对安清如不像会是碰到其他女的那样不好意思。
结果就在安问渠这样想时,安清如像是变戏法似的一个闪身,露出了后边被挡住的楚雨夜。
“雨夜跟我们也一起。”安清如的笑意更浓了,微微弯弯的眉梢,带着延绵到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