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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知砚轻抚着案上的茶具,目光温柔地投向苏乐悠,缓缓说道:“那明日我们就一起去镇上看看。说来也巧,我那医馆对面,恰有一间铺子好似要盘出去。”

苏乐悠听闻眼睛都亮了。

“这么巧,若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然后我们在你对面开成衣铺子,还是能相互照料。”

“那我们找的新宅子,最好离铺子要近一些。”韩知砚补充道。

饭后,苏乐悠轻盈地起身,接过韩知砚递来的抹布,开始细心地清理着餐桌上的碗碟与锅中残留的余温。

他们刚来蜀地也不过半月,还没有买丫鬟伺候着。

这些日子,这些活都是她与韩大娘一起亲力亲为,她虽然是小姐,但并不娇气。

秋月她们年后出发,不出一个月也能到了。

想着,她还挺开心的。

“悠悠,你还打算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吗?”韩知砚问道。

苏乐悠面露难色,“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应该知道一下自己是何人。但这世界那么大,去哪里找呢?”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响动从门外传来。

韩大娘本是打着水经过,正巧听到二人的谈话,手中的木盆不慎打翻,溅起一片水花。

苏乐悠与韩知砚闻声望去,只见地面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迹,并未看到人。

韩知砚轻声细语地对苏乐悠道:“无妨,我且去看看娘亲,稍后再来寻你。”

言罢,他转身迈向了韩大娘的房间。

韩大娘的房间内,静谧的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她孤独地坐在床边,身影显得格外落寞,衣裙的下摆还残留着未干的水渍。

韩知砚轻轻叩响房门,得到无声的应允后,缓缓步入。

目光触及母亲那湿透的衣摆,他心中一紧,连忙快步至衣柜前,取出一件干净的衣裳,温声细语地说:“娘,您怎么这般不小心,衣裳都湿了,这大冷天的,万一着凉了可如何是好?快些换上吧。”

韩大娘闻言,眼眶微红,紧紧握住韩知砚的手,那份冰凉透过掌心,让她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阿砚,你……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悠悠的身世?”她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与不安。

韩知砚感受到母亲情绪的变化,心中疑惑更甚,他温柔地反握住母亲的手,用自己的体温为她驱散寒意。

“娘,您怎么了?手这么凉,还是先换衣服要紧。”

言语间,他满是关切。

然而,韩大娘并未立即换衣,而是用更加焦急的眼神望着他,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阿砚,你答应娘,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好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韩知砚闻言,心中一震,他意识到苏乐悠的身世或许隐藏着某种秘密。

“娘,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悠悠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他急切地追问。

韩大娘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但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隐晦。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就是江南苏家的孩子,其他的……你就别再问了。”

“娘!”韩知砚惊呼,他不敢相信母亲会如此含糊其辞。

“您明明知道些什么,为何不愿告诉我?悠悠对我来说很重要,她的过去,我有权知道。”

韩大娘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她用力推开韩知砚,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你出去!这件事,你不能再追查下去!”

韩知砚被母亲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愣怔,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再次追问:“娘,您到底在担心什么?为什么如此反对我去了解悠悠的身世?”

韩大娘望着儿子那双充满疑惑与坚定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阿砚,娘是看着你长大的,虽然不是亲生,但胜似亲生。

娘不会害你,也不会害悠悠。娘知道你喜欢他,你想留住她的是不是?

你若真心待她,就忘了这件事,让她留在你身边,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好吗?”

韩知砚沉默了,他从未见过母亲如此严肃而坚决的样子。

他的母亲的话里藏着太多的秘密与苦衷。

他深深地看了母亲一眼,然后缓缓点头,“娘,您先换衣服吧。容儿子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的。”

“阿砚!你答应娘。娘也会帮你得到她。”

韩知砚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母亲,袖中的双手捏住,他很想知道真相,但他的娘抛出的诱惑又太大了。

*

皇宫内,御书房。

明德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凝重,手中紧握着一份密报。陆子衿身着朝服,恭敬地立于殿前。

陆子衿这些时日特意派了很多人手前往蜀地,去调查了那边近日有发生的大事。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查到有一个叫白莲教的邪教利用民众对神佛的诚信而谋私之事,他便上奏此事。

明德帝正声道:“陆卿家,你呈上的这份奏疏,所言蜀地之事,朕已细阅。那等打着佛教旗号,实则扰乱民心之徒,实在可恶至极!”

陆子衿:“陛下圣明,臣作为僧录司左善世得知此事,亦是心急如焚。蜀地百姓淳朴,若被奸邪所惑,恐生民变,危及社稷。”

明德帝重重拍了一下案几,怒道:“朕决不允许这等事情发生!陆爱卿,朕命你即刻起程,前往蜀地,彻查此事,务必还蜀地一片安宁!”

陆子衿躬身行礼,声音铿锵有力:“臣遵旨!定不负陛下厚望,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一切果真如陆子衿所推算,陛下派他亲自去蜀地。

邪教是真,去蜀地也是真,不曾欺君,只是他还有要去调查矿脉之事。

他是真的想借此机会离京,京城到处都是他与苏乐悠的影子,他太想她了。

已经好久不曾好好睡上一觉了。

侯府之内,消息如风。

陆子衿归来,踏入墨香居,那股不同寻常的香气瞬间引起了他的警觉。

他目光扫过桌上那碗炖汤,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寒意:“这汤,是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