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回家洗了澡换了身衣裳,又去了晒场,金翠翠和佘家、贺家的孩子都在晒场里晾晒谷子,看见李虞都笑着上前问好。
李虞看着他们晒得黑红的脸,和汗湿的头发衣裤,笑道,“你们这几天累了吧?姑娘今天上山打了野味回来,夜饭有好吃的。”
佘春和阿狗跳了起来,“哦!哦!今天有野味吃喽!”
贺铁柱满眼星星的望着李虞道,“姑娘,您下次打猎能带我去吗?我也想打猎。”
“我也想去,”金翠翠细声细气的说道,阿狗戳了她一下,做了个鬼脸,“翠翠姐,你还是算了吧!别猎物没打到,自个儿被野物叼走了。”
说完转身就跑,金翠翠拿着扫帚,追了上去,“臭阿狗,你讨打啊!”
李虞对其他几个孩子道,“你们好好干活,有空闲了我带你们去山上看看。”
“知道了,大家好好干活去。”贺铁柱举着竹耙,带着几个孩子耙谷子去了。
李虞看着晒场上晒满的粮食,想到割了接着又要开始种冬小麦了,想起自己空间里的油菜籽,李虞决定拿百十亩地种上油菜。
二丫从仓房里出来,看见李虞笑道,“姑娘,那两亩育种田的谷子都量过了,有十二石哎!野稻也收了一石。”
李虞心想:两亩十二石,加上野稻有十三石,前世有些高产田,一亩也能收这么多了,差距也太大了。
“其他的田一亩能收几石?算过没有?”
二丫见李虞皱着眉头,连忙道,“如意哥称过,说统平下来,一亩可能有五石谷子,我爷爷说,今年已经是这大丰收了,以前村里的良田,也才收三石多四石谷子。”
“好,我知道了,等会让如意把育种田的那些谷子,都拉到村里的家里存放。”
“知道了,姑娘,您放心我会把晒场看好的。”
李虞摸摸二丫的头,微笑道,“嗯!姑娘放心,咱们二丫是个能干的姑娘。”
二丫嘟嘴道,“姑娘您也还是个小姑娘,为啥我就不敢惹你生气啊?”
李虞笑了起来,“因为我是你家姑娘啊!好好干活,夜里有好吃的。”李虞拍拍二丫,转身走了。
吃过夜饭,李虞和招娣姐妹俩、刘婆子几个在院子里乘凉,如意赶着骡车从镇上回来,笑嘻嘻地对李虞道,“姑娘,我刚从镇上回来,您知道叶举人家在干啥吗?”
李虞看着如意,“吃饭时还看见你,你几时又去了镇上?”
如意揉着脑袋,嘿、嘿笑道,“我想看看,他家请回来什么样的高人,能不能看明白。”
“然后呢?明白了吗?”
如意忍着笑,“阿生说,镇上在传,说叶举人家被厉鬼纠缠,得做七七四十九天的道场,才能驱除邪祟,还他家太平。”
“这就对了嘛!让他慢慢驱除吧!”
招娣姐妹俩听得一头雾水,来娣看着如意道,“如意,快说说怎么回事?叶举人家咋了?”
如意欠身道,“来娣姑娘,我要去庄子看看,您问姑娘,姑娘知道的。”
李虞隐去了自己和如意做的,把叶举人家闹鬼,叶举人被剃了头发眉毛的事说了一遍。
“好,缺德事做多了,糟报应了吧!我回去和娘说说,让她也高兴高兴。”来娣听得拍手叫好,也不乘凉聊天了,转身朝家里跑去。
第二天辰时未到,胡老汉就和一个汉子,侯在了李虞家门前。
刘婆子开门出来,见门口候着一老一少,奇怪的问道,“这位老哥,你一早后在我家门口干啥?”
胡老汉看着刘婆子,红着老脸拱手道,“老姐姐,我们是胡家村来的,在这等李姑娘。”
“胡家村,”刘婆子瞪大眼睛看着胡老汉,“哦!就是被我家姑娘抓住的那个胡家村。”
“是,哎!”胡老汉又害臊又惭愧,纠结着应不出话来。
刘婆子看着胡老汉,一脸神秘的道,“老哥,我劝你一句,把你的族人管好,不然的话要遭报应的,镇上的叶举人家,比你们风光多了吧!坏事做多了,报应就来了,家里闹鬼,整夜整夜的有人敲门,还把叶举人的头发眉毛都被剃光了,依我我看那鬼也没想害他,只是教训他一下,不然的话连头都不在喽!”
胡老汉和汉子听的目瞪口呆,报应来得也太快了吧?难道真的有鬼神?
李虞洗漱好,从屋里出来,听见刘婆子在门口和人说话,对刘婆子道,“谁在门口,咋不请进来坐会。”
胡老汉连忙窜到门口,拱手道,“李姑娘,我们来接您了!”
李虞见是胡老汉,点头道,“好,您稍等一会,我让人套车。”
“好,好,您忙。”胡老汉见李虞一点都没有刁难自己,心想:这姑娘真的是个善心的,难怪会置办下这么多田产,住这么好看的房子。
李虞拿着水囊,到后院套好了骡车,牵着骡子从后门出来,周伯提着一个食盒,带着二丫来了,对李虞道,“姑娘,让二丫陪您一起,一路有个照应。”
二丫看着李虞道,“姑娘,带我去嘛!我会赶车了。”
“好吧!我带你去。”
二丫接过缰绳,爬上了骡车,对李虞道,“姑娘,上车。”
李虞上了车,叫上胡老汉两人,朝村外走去。
出了村,胡老汉对二丫道,“姑娘,你路不熟,把车给胡贵赶行不?”
二丫回头看了一下坐在车厢里的李虞,见李虞颔首同意了,挪到车椽子上,把手里的缰绳递给胡贵道,“好,你来吧!”
胡贵接过缰绳,驱赶着骡子朝左转,顺着山道朝胡家村走去。
李虞见沿路有不少小山丘,路也崎岖不平,走了一个时辰后到了河道边。
胡老汉指着前面的河滩对二丫道,“前面的河滩就是十年前发大水冲了的,原来那叫许家坪,一个百十来户的村子一夜之间就没了,我们村屋子都修在坡上,那天半夜山洪爆发冲走了好几户人家,还把田地庄稼冲没了,”胡老汉心有余悸的搓了搓脸,“那才叫惨啊?大家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那几户人,唉!也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