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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二十三岁的大丈夫,有一天竟也会被人拎着赶路。

并且还是被一个男人拎着。

看着两旁飞速倒退的风景,江寄海别扭的同时,也在感慨江御川这非人一般的恐怖速度。

以江御川现在脚程,恐怕用不到一刻钟时间他们便会赶回盛安城。

回想起江御川在树林中出手时的场景,江寄海似有困惑地开口问道:“先生方才为何不直接将天一教的余孽跟碧血坞的杀手一同除掉?”

“我为何要除掉他们?”江御川反问。

“因为他们都是草菅人命的恶人啊!”江寄海义正言辞道:“不知有多少正道人士无辜惨死在这群人手中,像这种十恶不赦之辈,人人得而诛之!”

江御川语气平淡道:“恶人也好,善人也罢,与我何干?他们一没有侵犯到我利益,二没有影响我的生活,我为何要出手杀他们?再说,我答应陆璟辰的,只是在必要时出手救陆烜这些人一把,而非是杀掉他们的敌人。”

江寄海听后不由一怔。

虽然江御川的这种做法他并不赞同,但那也只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去看,若是换位去想一想的话,他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回想起与江御川相遇后的种种再加上从陆璟辰口中听到的有关江御川的一些事迹,他能够看出江御川是个随性洒脱,不喜江湖纷争,看似身处红尘之中,实则游离于红尘之外的人。

这样一位人物,所行之事皆凭本心,轻易不会被江湖道义什么的所束缚。其形象作风,显然与正道人士不相符,但却也不能将之归拢到邪派之中。

说实话,这样的人,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是无法在江湖上立足的,因为无论是对于正道还是邪道,都很难接受这样的人存在。

但事实却是,江御川偏偏拥有这样的实力,无需在意他人的看法,也无需听取他人的意见,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拒绝任何自己不喜欢的一切事物。

搞清楚了江御川的想法后,江寄海便没再多话,一路上沉默着,任由江御川将自己拎回陆府。

三人刚回到陆府没多久,陆璟辰便找了过来。

当然,他并没有再去打扰江御川,而是直接奔向江寄海的房间。

从江寄海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后,陆璟辰庆幸的同时也不由感到一阵后怕。

试想一下,若是自己没来拜托江先生在暗中相随,保护老祖一行人,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们陆家说不定自今夜以后,就要彻底变天了。

这一份天大的恩情,他们陆家必须要做出表示,狠狠的报答!

陆烜等人比江御川晚回来了有半个多时辰。

等他们走进盛安城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与陆烜一同回到陆府的,除陆长锋跟陆枫等存活下来的陆家人之外,还有上官玉龙跟余秋。

杜崖在进入盛安城后便与他们分开,带着左丞跟顾淼住进了客栈。

余秋虽跟着陆烜等人一同回到了陆府,但却并未在府上久留,稍坐了片刻,便带上汤舒雯跟叶水香离开,也在城中随意找了家客栈住了进去。

陆璟辰趁着上官玉龙休息之际,悄悄去见了陆烜。

陆烜在得知是江御川出手救下他们时,心中并未感到太多的惊讶。因为在回来的路上,他仔细思索一番后,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

不过无论怎么说,江御川都算是他们陆家的救命恩人,所以,他跟陆璟辰的想法一样,对于这份恩情,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报答。

两人商量一番后,决定投其所好,准备在盛安城中收购一批名贵的药材送给江御川。

翌日清晨。

上官玉龙趁着天还没亮,便骑上了陆府特地为他备好的一匹快马匆匆离去。

至于余秋跟杜崖等人因为伤势稍重一些,没有急着离开,将昨夜发生之事通知给门派后,便在盛安城中暂做休养起来,没再登门。

陆府的日子又恢复到了如往昔一般的平静。

两日后,江寄海收到了远方朋友的来信。

信上的内容是关于他要去帮江御川寻找的奇花异草的消息。

江寄海怎么也没想到消息会来的这么快,当天便收拾好行李跟众人告别,向消息来源的地点赶去。

临走前江寄海特地询问了江御川接下来的行程与打算。

听到江御川想要继续带着齐长卿四处游历之后,便给出提议,让两人在来年的四月中旬之前赶到铸星城。

因为明年的四月二十五是四年一度的‘试剑大会’召开日。

而作为‘试剑大会’的举办方悬剑阁,正好就坐落在铸星城附近的万仞峰之上。

江御川既然打算带着齐长卿在江湖上游历,那这每四年才举行一次的武林盛事自是不能错过的。

江御川听到这个提议后,欣然答应。

正好他也想瞧瞧,这难得一见的武林盛会究竟是个怎样的光景。

铸星城作为大乾五大名城之一,与盛安城之间足足隔了数千里距离,路途不可谓不遥远。

所幸还有近一年的时间,他也无需着急,此刻启程,正好可以顺路到白云观坐坐,去见一见老朋友。

江寄海走后的第二天,江御川便也动身与陆烜等人告辞,带着齐长卿离开了陆府。

陆烜在与陆府众人送别江御川时,将准备好的药材拿了出来,送了出去。

考虑到人多耳杂的缘故,陆烜只说了些与道别有关的场面话,关于那晚林中发生之事却是只字未提。

江御川没有拒绝这份相当贵重的临别赠礼,与陆烜也算是心照不宣。

出了陆府后,齐长卿想将自己收到的那些贵重的生日贺礼一同交给江御川保管,怕放在自己身上会弄丢。

江御川并没有接受,而是带着齐长卿到城中的商铺中定制了一大一小两个斜挎式布包。

大的他自己用,小的给齐长卿。

有了这个挎在肩上布包,总比拎一个可能随手丢放包裹要方便安全得多。

齐长卿的生日贺礼虽然有地方装放了,但那巨额的十万两银票,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自己揣着。

自从揣了这十万两银票出了陆府,齐长卿心中总是惴惴,觉得身边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好似在思考着如何偷走自己身上的银票。

即便他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经拥有了足够自保的能力,身旁还有江御川保护,但依旧无法在短时间内克服心理上的问题。

江御川这次没有再拒绝,但却也并没有把那十万两银票全部装进自己的口袋,而是留了五千两给齐长卿。

五千两虽然依旧十分巨大,但跟十万两相比,就显得没那么可怕了,齐长卿揣在怀中,心里上不由轻松了许多。

最后,在离开盛安城之前,齐长卿经过一番思索,决定从自己的五千两中拿出五百两,夹在书信里一同寄给孙英。

因为怕书信在邮寄的途中出现意外,齐长卿并不敢一次性在里面夹太多银票。

而五百两,对于一向省吃俭用并且生活在清阳镇上的孙英来说,已经足够多了。

在江御川跟齐长卿离开盛安城当天的傍晚,陆府的门前迎来了一位客人。

是一位面容清癯,头发灰白,穿一身黑白格纹长衫的老者。

老者并未上前敲门,抬头望了望挂在门上的牌匾,确认自己没有走错后,微微点了下头,下一瞬,整个人便如同一阵清风般消失在了原地。

当他再次现身时,已是站在了陆烜的书房门前。

“陆老弟,久未谋面,身体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