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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一番凶险佛是拜不成了,一行人又赶紧收拾东西往回走。

邹氏来的时候好好的,回去都是丫鬟抬上车的,短短两日就如同病入膏肓了一般。

“礼佛,不能这么早回去的。”

邹氏面色惨白,哼唧着不愿意上马车。

丁香和婵娟动不得,只能求助的看向二姑娘。

李雯君刚迈出一步就被李雯希挤到了旁边去,随后走到邹氏面前说道:”母亲不想走,不如正好在寺中住几日,等母亲好了再上路也未尝不可。”

丁香眼珠子一转,顺着大姑娘的话说,“夫人如今病着,路上折腾岂不是要加重病情,还是大姑娘说的有道理。”

婵娟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板着脸反问,“府里送了急信来说让回,若是不回该如何交代?”

丁香原本就是见风使舵的性子,得罪人的事情可不愿意干,只敢笑笑不说话。

邹氏这会儿抓着李雯希的手,毕竟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李雯希欣喜自己抓了母亲的心,又不免得意的看向李雯君。

“妹妹怎么说,母亲如今不愿回。”

邹氏又求助似的看了过来。

李雯君上前柔声道:“母亲,暂时不回倒是尚可,只是总不能迟迟不归,父亲怕是也会责怪。”

责怪二字都是委婉了说,邹氏和侯爷多少年夫妻,还能不了解他的性子,打了个冷颤,遂咬牙道:“回。”

李雯希脸又拉了下去。

“母亲莫担忧,万事有我。”李雯君声音轻轻,但却让人听了异常的有安全感。

邹氏点点头,硬是抓着她的手上了马车。

李雯希脸垮了下去,孤零零的站在马车旁。

不过两日,她就又输了必赢的一局。

宣平侯府。

侯爷坐在那眉头紧锁,吩咐旁边的小厮,“去看看到了没。”

“是。”

门吱嘎一声又开,侯爷抬头道:“可是回来了。”

“人又不能跑,急什么,莫要失了稳重。”

苍老又迟缓的声音传来,侯爷忙躬身道:“母亲。”

老夫人摆了摆手,坐了下去。

“千佛寺的事情你也听说了。”

“是。”侯爷蹙了蹙眉,手重重放在案上,“邹氏管教无方,又失言得罪了长公主。”

宣平侯府最风光时也不过是他的祖父还在时,现在已经大不如从前。

说是夹起尾巴做人倒是夸张了些,但也要时刻谨慎。

现在邹氏直接得罪了长公主,侯府的未来岂不堪忧?

侯爷对于这个妻子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生大事端,小打小闹也任她去了,如今惹了这样大的祸,不可能再坐视不理。

侯爵之位岂能断送在他的手上。

老夫人的脸色也是少有的难看。

之前的事情就让她不悦,但李雯君毕竟不是亲生,有千百种法子将人打发了,侯府不会受到一点影响。

但得罪了长公主可就另当别论了。

丫鬟下人都小心翼翼的做事,走路脚步声都不敢大了,生怕触了这霉头。

只是再怎么小心也架不住那祸主动找上自己。

“泡茶都不会,要你们何用!”

咔嚓一声。

茶杯四分五裂,丫鬟顾不上额头上的温热,快速将地上的碎片捡起退了出去。

邹氏看着满脸是血走出来的丫鬟,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猛地抓住李雯君的手,哼道:“要不还是直接回望春院吧。”

李雯君没有收回手,安抚道:“别让父亲等急了。”

“夫人到~”

李雯君看着坐上冷脸的母子两个,就知道今日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还不跪下!”

侯爷大喝一声,盛怒之下谁能不跪。

邹氏原本就病了,这一下更是令她有气无力。

“这是你夫人,又不是犯人,就不能好好说话。”

老夫人慈祥的在一旁劝,眼中却没有半点仁慈。

李雯君早就熟悉他们这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做法,并且嗤之以鼻。

“千佛寺的事情,你作为当家主母,除了哭哭啼啼,还能做什么!”

侯爷鲜少大怒,因为这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侯府的声誉,以及侯府的未来。

李雯君就像在看一场戏,一场看似围绕着她却同她没有关系的戏。

所有人在乎的都是她能给侯府带来的利益,就像一个已经包好的货品,有人破坏了她的价值,那人就是十恶不赦。

可悲吗,这就是她曾经珍视的“亲人”。

“女儿家的清白何其重要,我能体谅你作为母亲的痛,可正因为如此,才要好好筹谋,希丫头在外多年不懂这些,你作为母亲应该教育才是啊。”

老夫人轻飘飘的一席话比侯爷的怒吼还要更可怕些。

邹氏抖了一抖,磕磕绊绊道:“当时我伤心不已,没···顾上许多,希儿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啊。”

李雯希眼皮跳了跳,她怎么也想不到亲母居然会把她推出来面对这些。

母亲不就该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吗。

她看着李雯君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嘲讽,仿佛在说这就是你要争的吗?

“你作为母亲理应教养有方,一句不知道就想撇清责任不成,若是教不好,就不要教了!”

侯爷的话很重,邹氏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开口。

她嫁来侯府这么多年,侯爷从未说过这么重的话。

李雯希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对的地方,眸子一横,开口道:“父亲疼爱妹妹母亲亦是,还请父亲息怒啊。”

话是没问题,但分听的是谁,李雯君压下想要勾起的嘴角,很想给李雯希搬块牌匾,“见缝插针”。

她是句句话都带了些耐人寻味的意思,替她挖坑招仇恨可谓是信手拈来,这一副灵活的脑子用在这些歪门邪道上未免可惜。

啪嗒,泪水砸在地上。

邹氏泪盈盈的抬头,悲愤道:“你为了一个外人要这般对我。”

李雯希勾起嘴角,这话她爱听。

侯爷还未有反应,反倒是老夫人先变了脸色。

有些东西戳破了,里子可就格外的不好看,这是老夫人的忌讳。

即便真结了仇,也要笑着将人处置了,更何况是家人。

若是从前的李雯君会因为这句话伤心,难过,痛苦。

可如今的她倒是觉得畅快,终于说出口了。

那个隐藏在他们虚伪之下的真心话。

“母亲千万不要因为我与父亲生了嫌隙,父亲敬重母亲,怎么会因为我而责备母亲呢,只是我的名声事小,侯府的名声事大。

父亲多年兢兢业业,万不能毁了父亲,再者说我还有与荣国府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