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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什么?”

“圣母娘娘,方才是我爹他自作主张,不是我……”

“所以你不愿意为我守庙?”

倒也不是!

见白泽连忙摇头,杨婵知道他的意思。

“那便守着就是,雪映宫很大,平日只有我一个人,难免有些孤单,你便在这里陪陪我吧”。

闻言白泽打量着整个雪映宫,是有些空旷了,想着这是他那么喜欢的圣母娘娘。

虽说娘娘与他想象的不同,但白泽还是选择留下来。

“好,我留下来!”

杨婵在前方带路,跟在她身后的白泽,哪里看得见,杨婵脸上的笑意。

在自己居室的隔壁,杨婵将白泽的行囊放下。

“日后你便住在这间房里吧,我在隔壁,若是有需要的,找我就行。”

白泽觉得怪怪的,但又找不到奇怪的点在哪里。

只能先把东西整理一下。

厢房整理好后,白泽便走了出来,杨婵坐在院子里抚琴。

琴声婉转悠扬,配合着抚琴的美人,倒真是一幅美景。

微风徐徐,裹挟着桃花瓣像是下了一场桃花雨。

“扑通——扑通。”

不知道为何,白泽心跳乱了几分。

只觉得心头有只小鹿在乱撞。

“收拾好了?”

白泽挠挠头,有些尴尬。

他进了房间后,就把行李往边上一扔,自顾自的躺在床榻上。

时至此时,仍觉得这是一场梦。

要知道那可是神仙啊,是圣母娘娘,怎么能如同普通人一般。

还那么年轻,又漂亮。

时辰就在他发呆发愣的时候,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再说那么小小的包裹,随便丢在哪个角落就是了,哪还用收拾。

更不要说白泽在家里就是个小废物点心。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就不是个做事的人。

面对杨婵的询问,白泽不免想起孤零零的待在角落的包裹。

羞得脸蛋通红。

“唔…那就是没收拾咯。”

“我东西不多,放在一旁就是了。”

嗯……

是不多。

杨婵回想自己方才拿着的包裹。

琴声停了下来,院子里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但两人仍觉得耳旁似有仙乐。

“这有些月饼,可要尝尝?”

那是月宫的嫦娥做的,她和敖听心嫦娥仙子玩在一处。

知道她来华山后,嫦娥仙子就时常做一些吃食。

这月饼就是最为拿手的。

里面的馅甜香可口,凡人吃了亦可增寿。

杨婵是神仙,但考虑到自己现在要养一个凡人。

凡人是要一日两餐的,眼瞅着快到中午了。

若是现在去做,怕是来不及了。

便想着让白泽先垫垫肚子。

不说不觉得,眼下杨婵这么一说,白泽还真有点饿了,毕竟早上来的早,没有吃东西。

于是,白泽一边吃着月饼,一边听着杨婵奏琴。

月饼做的不大,甚至有些迷你,大小刚好女子两口一个。

白泽一口一个还觉得不满足,便三两个叠在一起,全塞进嘴里。

两颊鼓鼓的,活像只囤食得小仓鼠。

“三圣母娘娘在上,小生刘彦昌,愿为娘娘守庙三年,还请娘娘看在小生一片真心,准许!”

有句古话说是,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出意外了。

就在白泽和杨婵两个人,一人吃点心,一人奏琴时,这幅和谐的画面被破坏了。

前面庙宇的祈愿声,传到杨婵的耳朵里。

琴声戛然而止。

“唔……肿么了?”

白泽双颊鼓鼓的,还在试图把满嘴的东西咽下去。

话都说不清楚。

“有人祈愿呢,你先慢慢吃,我出去看看。”

这个书生着实有些烦人。

眼神浑浊便罢了,还敢臆想她,若是像那少年一样,她也能接受。

现下有珠玉在前,她总不至于去捡垃圾。

杨婵又附身在神像上,面无表情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刘彦昌。

这人身上像是有些古怪。

才过去一日,他便恢复正常的面容,丝毫不见昨日鼻青脸肿的模样。

而且杨婵见到刘彦昌的第一眼,竟不知怎的,有种两人是命中注定的感觉。

若不是想到还在家中吃月饼的少爷,搞不好会就此答应这人。

“喂!我说你这个臭书生,你到底想干什么,昨日娘娘便已经是拒绝你了,莫非你以为死缠烂打便能让娘娘留下你?”

白泽艰难的将满口的食物咽了下去,差点噎死过去。

好不容易赶了过来,没想到又是这个刘彦昌。

“在下不知道公子为何如此,咄咄逼人。若公子非要我拿出一个说法,那我无话可说!”

白泽眉头紧锁,见这人用那张不及他半分的脸对着神像,故作委屈。

只觉得一股火直冲大脑。

“没话说你就闭嘴,下山。听闻你为了科举,家中已经无米下锅,此次过来全是靠买画果腹,你不会是想在圣母庙蹭吃蹭喝吧。”

不愧是白泽,一番话说的尖酸刻薄极了。

刘彦昌委屈的表情都维持不下去了,因为白泽的确说中了真相。

自从来到华山脚下,他的银钱就花完了,便打算卖画赚些银钱,赖以果腹。

怎奈一连几日过去,仍旧一幅画都没卖出去。

他在佛寺偷吃了好几次贡品,终是被僧人抓住,丢了出去。

正当走投无路之时,有位神秘人入了他的梦。

声称自己将来会有一位神仙娘子,在刘彦昌的再三追问下。

得知那个神仙娘子是华山三圣母。

他日后荣华富贵加身,不仅有娇妻美眷,还会有好几个儿子,家产更是多的花不完。

仅仅只是想想,刘彦昌都觉得太过美好。

刘彦昌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

那天梦醒后,他就准备把现在租的房子退了,顺便退点租金。

老板准了他几天,让他收拾东西。

就是在这几天里,有位同乡的书生,来找自己饮酒作乐。

白泽就是从那个书生口中得知,刘彦昌的邪恶心思。

“公子莫要胡说,在下是诚心想为娘娘守庙,并非公子说的这般不堪!”

“你想给娘娘守庙,你是有钱给她修缮金身呢,还是能做什么?”

“在下……”

“没钱是吧,那还是算了吧,万一你饿死在庙里,还败坏了娘娘的名声。”

“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又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