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也太努力了。”
楚恒满心疼惜的走进书房。
“你醒啦。”韩云雯闻声抬起头,见情郎吊儿郎当的走进来,好看的眉目迅速舒展,笑容甜美温和:“吃了吗”
“没吃,还不怎么饿。”楚恒缓步绕过书案,将手搭在她纤瘦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刚从公司回来就看书,怎么不歇一会儿”
“也没什么事,看看书打发下时间呗。”韩云雯抬起胳膊转动了几圈,放松了下僵硬的身子骨。
“别给自己太多压力。”楚恒哪还不知道她什么心思,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口,劝道:“工作能做就做,要是什么时候觉得累了,倦了,就交给别人去弄,很快马丁就会带着一大帮牲口过来了,到时候你就当个老板娘,皇太后,坐幕后垂帘听政就成。”
“噗,牲口,瞧你这幅资本家的嘴脸,视职员如牛马呗”韩云雯忍不住一乐,随即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他:“拿着。”
“什么”楚恒不解的接过来。
“你不是马上就要成立总公司了吗这是我让底下人收集的一些合适的办公地,有我们自己公司的,也有其他公司的。”韩云雯笑道。
“你可真够贴心的。”楚恒笑着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儿,而后便把她拽了起来,自己坐上老板椅,又让韩云雯坐在自己大腿上,这才低下头看起手中资料。
韩云雯依偎着他,闲着无聊,就拨弄着他的头发,寻找着从去年开始就三五不时的冒出几根的白头发。
好像一只正在同伴身上找盐粒儿的大母猴儿……
“嘶!”
过了不一会儿,楚恒龇牙咧嘴的将资料放在桌上,手指头杵在其中一条信息上:“就用百胜地产名下的这个金马大厦吧,老是老了点,但位置不错,主要还是咱自己的产业,用着也省心。”
“要几层”
“就上来空下来的三层吧,公司初建,用不了太多。”
“我这就给物业公司打电话,让他们给留着,省着再租出去,那块可是很抢手的。”韩云雯立即站起来,身子半趴在桌案上,抓起电话拨了出去。
楚恒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那坨包裹在套裙下的浑圆磨盘,眼神渐渐发直,一阵口干舌燥,于是恶向胆边生。
“柳经理……嘶……没……没事,你说,嗯……我在听……对,十七、十六、十五层都……留下来……”
……
十一点多。
楚恒穿着睡袍独自从书房出来,两条毛腿儿在袍子下若隐若现。
刚参加完重体力劳动的他跟个饿死鬼似的,一溜烟跑下楼,嚷嚷道:“秀姐!秀姐!有什么吃的没有我饿了。”
正在厨房准备午餐的秀姐从门后露出头:“午饭马上就好了,您能等一下吗”
“等不了了,有什么就吃点什么吧,饿死了,饿死了。”
楚恒眼中冒着绿光,直奔厨房而来。
迎着那饥渴的眼神,秀姐不由一哆嗦,这眼神她有些似曾相识,二十年前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她丈夫就是这么看她的。
秀姐瞅瞅空荡荡的一楼,除了她跟楚恒外,鬼影子都没一只。
楚先生不会是……
秀姐芳心一颤,风韵犹存的脸颊瞬间涌出两坨红霞,竟有些站不稳了。
要来了吗
职场潜规则吗
我是从了,还是从了呢
就在她心神凌乱之际,楚恒已经与她擦身而过,鬼子进村似的到处翻找,不一会儿就盛了一碗饭,又在秀姐刚做好的几道菜里加了点盖上,一边用筷子往嘴里猛刨,一边往厨房外走去,几乎不用嚼的,一步一口饭,才出厨房半碗饭就没了。
看来他是真饿了……
秀姐失望的转回身继续煮饭。
“呃!”
很快楚恒走到会客厅,手里的大碗也空,连个米粒儿都没剩,就剩下的汤汁。
有些顶到了的他打着嗝将碗筷放到茶几上,又倒了杯凉白开顺了顺,随即抓起电话打给文华酒店,找到段金昌,让他代为通知手下所有产业的中高层跟股东明天上午九点到文华酒店开会。
段金昌也真够惨的。
以前只管一家酒店的时候就要三五不时的客串楚恒秘书。
现在都当星级连锁酒店的老总了,还是要当秘书。
完了还一句怨言不敢有。
“噗噗。”
楚恒挂了电话没多久,佣人芳姐抱着韩宇从外面进来,小家伙才跟老子分开没多长时间,自然没忘他。
进来后左张右望,扫了眼楚恒没注意,扭着头看向他处,忽的又愣住,猛地转回头,看向正坐在会客厅抽烟的楚恒。
“啊!”
他顿时惊喜莫名,开心的向老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大声喊叫着。
“哎呦,儿砸!”
楚恒连忙掐灭刚抽了一半的烟卷,屁颠颠的跑上前,把儿子接了过来,抱在怀里好一番稀罕,韩宇开心的咯咯直笑。
十多分钟后,在楼上歇够了的韩云雯拖着好似面条似的发软的两腿儿从楼上下来,笑盈盈的看着一块玩乐的那对儿父子。
“瞧把这小家伙高兴的。”
秀姐这时正巧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见她粉面泛霞,媚眼含春。
这是吃饱了!
大半天的……
呸!
她暗暗啐了一口,又忍不住一阵艳羡,端着菜进了餐厅。
年轻可真好。
……
翌日。
上午八点多,楚恒在一票保镖的簇拥下,乘车前往文华酒店。
韩云雯一大早就一个人走了,准备先去跟百胜地产的人通个气,然后再带队过去。
车子内。
喘气儿都发虚的岑豪跟个废人一样靠在座位上合眼假寐。
他从前天晚上离开去找那个大洋马空姐,就一直没露面,直到今天一大早才回来。
坐在一旁的楚恒耷拉着脸,骂骂咧咧:“你特娘的,知不知道老子带你来干什么的你是保镖啊,搞成这个鬼样子,你还能保护谁”
“您不没死吗吵什么吵”岑豪不耐烦睁开眼,翻了下身又接着睡。
“……”
他说的好有道理。
楚恒竟一时语塞,随即就怒从心头起,也只是怒从心头起……
他想动手抽岑豪几个大逼兜,又怕打不过,这孙子下手没轻没重的,他又马上要开会,万一被揍个乌眼青,还怎么见人
于是乎,觉得该以大局为重的楚恒果断的决定暂时放过岑豪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