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敌人来袭！”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经验丰富的乌托突然脸色一变，看着寨外的密林，突然惊叫道。
鲁扎连忙拿起武器，和乌托一起跑向寨墙边，向着外面望去。
然而，当他们看清楚之后，却不禁一脸的惶恐。
只见寨外的密林之中，密密麻麻的全是人，他们手中拿着的武器，在点点斑驳的阳光照耀下，闪烁着缕缕寒光，让人不禁心底发寒。
鲁扎瞪大眼睛，失声叫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他们桑塔族，全族上下加上老弱，也不过五千余人，而如今族人大人带走了大部分族中的青壮，出山去大周的地界里抢夺物资。
现在整个寨子里，也只有不到三千族人，其中大部还是老幼病残，看着外面密林之中的人数，粗略望去，估计就不下万人，实在让人心惊。
乌托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
“看他们的装束，也不像是附近其他部落的人，难道是族长大人他们失败了吗，这些人是大周派过来兴师问罪的士兵吗！”
而此时，寨中的长老，也都闻讯赶来，他们看着墙外的敌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但还未等他们招呼族人准备抵抗，就听见“轰隆隆”几声炮响，桑塔族的寨门就被几发火炮弹丸给打了个稀碎。
寨墙之上，也出现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窟窿，透过它们，甚至直接可以直接看到寨外的密林。
随着寨门的破碎，无数的昭武营士兵如潮水般涌进了山寨。
他们手持火枪利刃，见人就杀，一时之间，整个山寨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鲁扎和乌托跟支援上来的部落族人奋起抵抗，但由于双方实力悬殊，他们很快就陷入了绝境，被昭武营的士兵团团围困了起来。
“侯爷，真要做这么绝吗？”
贾芸看着寨中桑塔族的族人，无论老幼，都被昭武营的士兵给手刃刀下，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开口向贾琛求情道。
“贾芸，对敌人的仁慈，就是自己的残忍，一路走来，沿路的惨状，都是因为他们的放纵导致的，若真的只是被迫奋起反抗，不滥杀无辜，咱们还能对他们的家人孩子，网开一面，可是你看，他们值得吗？”
听到贾芸的不忍之声，贾琛指着手拿铁器，满脸狰狞的桑塔族孩童，向着贾芸问道。
贾芸抬头，看着挥舞着手中粗制的铁器，口中还呼喊着要将所有大周人全部杀光的桑塔族孩童，一阵默然。
“这些土司部落，在他们眼中，只有生存，对于他们来说，咱们大周百姓，就是一群丛林之中可以随意猎杀的野兽，只有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这些乌蒙山外的大周百姓，才能过上安稳的生活！”
贾芸听完后嘴巴微张，喉咙里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涌出来，但最终还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奈地闭上了嘴。
那些求情的话语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儿，怎么也吐不出口。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一路之上所见到的惨烈景象。
被这些土司联军所肆虐过的沿途村镇，其中的大周百姓们遭受着难以想象的苦难和折磨。
如果说后金鞑子的入侵给大周带来的是野蛮与血腥，那么这些土司部落联军的所作所为，则更是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们竟然毫无人性地将活生生的人塞进装满毒虫蚁蛇的罐子里，看着那些可怜的人们在痛苦中挣扎直至死去。
更残忍的是，把一个活人的皮生生剥下，制作成人片鼓，每当敲响鼓声，那凄厉的惨叫似乎还回荡在耳边，但他们却以此为乐。
还有那些尚未成婚的少女，被无情地放干鲜血，留入祭坛之中，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仅仅是为了满足他们那一场场阴森恐怖的祭祀仪式……
这一幕幕惨绝人寰的场景如同噩梦般萦绕在贾芸心头，让他感到无比悲愤和痛心。
面对这样穷凶极恶的土司联军士兵，他实在无法再说出任何替这些桑塔族老幼求情的话语。
因为他们的族人在大周境内肆意横行时，从来没有丝毫顾忌，所过之处皆是一片荒芜，房屋被烧毁，田地遭践踏，百姓被杀戮，十室九空，伏尸百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或是看出了贾芸的纠结，贾琛转头开口道：
“贾芸，你还是太心软了，若是咱们不将这些土司部落给全部处理掉，日后遭殃的，还是我们大周的百姓！”
“可是……侯爷！这乌蒙山内，简直就是土司部落的聚集地啊，谁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个这样的部落存在。咱们当真要一个不落地将它们全都剿灭吗？”
贾芸紧紧皱着眉头，强忍着心头的不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向贾琛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要知道，仅仅只是在这乌蒙山脉之中，所分布的土司部落数量便已经不下十个之多。
而一旦走出乌蒙山，继续往南延伸，那土司部落更是犹如繁星般数不胜数。然而，反观他们昭武营这边，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四万余士卒而已。
想要凭借如此兵力去将所有的土司部落彻底消灭干净，这无疑是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听到贾芸的话，贾琛却是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想要把所有的土司部落统统剿灭自然是不太现实的，但这乌蒙山内的十几处部落，我们必须要将其逐一铲除干净。”
“一来嘛，可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让其他那些尚未遭受攻击的土司部落心生畏惧！”
“二来呢，如今土司联军中的大多数士兵其实都是从这些部落里抽调出来的壮丁。倘若他们得知自家部落已被我军覆灭的消息，必定会导致军心大乱！”
“而且可以预料到的是，他们必然会火急火燎地赶着回来复仇。而且南安王府也被咱们给抄了，南安郡王也没理由不回来，到那个时候，咱们只需以逸待劳，便能轻松应对啦！”
闻言贾芸恍然大悟，这屠戮这些土司部落族人，一方面是为死去的那些大周百姓报仇。
另一方面便是威慑远一些，对大周垂涎的其他敌人。
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土司联军军心动荡，并吸引他们回援，让昭武营能有机会将他们全歼，可谓是一石三鸟。
与此同时，寨子内桑塔族的战斗也经平息了下。
放眼望去，整个寨子里到处都是倒伏的尸体，浓重的血腥味，引来密林之中不少飞禽在半空中徘徊等待……
“启禀侯爷，我们在寨子中的地牢里，解救出来了一百余名我们大周女子，属下该如何安置他们？”
就在这时，一名昭武营的千总，来到贾琛和贾芸面前，行礼禀报道。
“我大周女子？是这些蛮人掳掠过来的吗？”
贾琛有些诧异的问道。
“回禀侯爷，正是如此，弟兄们俘虏了百余名这桑塔族人，从他们口中得知，这些他们掳掠的女子，正是给他们部落的勇士准备的。”
闻言贾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土司部落的犒赏部落士兵，可不是跟大周朝廷一样，一个士兵发给媳妇儿，或者是一些罪大恶极的女子，干脆充为军妓。
这些土司部落所谓的犒赏，更像是一场淫乱的祭祀。
通俗的说法就是，将这些准备犒赏部落士兵的女人全部剥的一丝不挂，然后驱逐到一起，再让部落士兵之中的优异之士挑选，只要挑选完毕，现场便可发生关系，有可以随意宰杀。
在他们眼里，这些被掳掠过来的女人，只不过是一个消遣的玩意儿，甚至连他们玩意儿都算不上。
这样的做法，对于把贞洁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大周女子，简直就是恶魔般的行为，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尊严上，都是巨大的践踏。
所以基本上这些被他们掳掠过来的女子，很快就会结束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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