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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琛几日出了峄县县城之后,贾琛便开口说道:

“虽说这些县衙衙役抓捕散播谣言的白莲教余孽实属正常,但本伯还是感觉他们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走,随我来,咱们前面一看便知。”

说着贾琛便带着闫归正等几名亲兵来到了官道上,寻了一隐秘之地,查看着不远处官衙设置的关卡上的一举一动。

不多时,一大波百姓到此,驻守关卡的官兵立马开始检查起来。

前面的许多百姓,检查还是一切正常,但当检查到其中一家四口之时,出现了异常。

“站住,你们几个,是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呀?”

官兵看着风尘仆仆的一家四口,口中严厉的问道道。

“回、回差爷,小的一家是莱州府的,准备去徐州投奔亲戚的。”

那一家四口中的男子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什么,你们是从莱州府过来的!”

听到官兵的惊喊,附近的几名官兵也围了上来。

“大……大人,是的,我们是从莱……莱州府过来的,莱州府那边白莲教的叛党,闹得太凶了,没办法,才准备逃往亲戚家那里暂住一阵……!”

男子还未说完,几名官兵便立刻将其打断:

“一派胡言,这白莲教叛党,早就被东平郡王爷剿灭,哪里还会闹到了莱州府,我看你们估计就是白莲教逃出来的叛党,想来此蛊惑人心,引起百姓骚动,来人,将他们都给拿下,抓回县衙大牢!”

几人一声令下,便向这一家四口扑去,男子一脸懵逼,口中不停的辩解到:

“差爷、差爷,俺们真的不是白莲教的叛党,你听俺说,莱州府那边真的被白莲教给占了,就是……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便被堵住了嘴巴给带走了,后面的其他人见状,也是一阵寒噤,有几人还脱离了队伍,向后跑去。

贾琛在不远处见状,立马吩咐两名亲兵,派人将这些人给带过来,两名亲兵应声后,连忙叫了几名士兵 向几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不多时,几名亲兵便将向后逃走的几人给带了回来。

贾琛看向几人,开口问到: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见了官差就要逃走?”

几人相视一眼,一名五十余岁的老丈上前一步,对贾琛行礼说到:

“这位公子,并非是老朽几人要逃,实在是各地府县、衙门都在抓捕我等,我等不逃不行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说各地府衙都在抓捕你们?”

贾琛也有些疑惑到,他们一不是匪寇,二不是暴徒,何至于各地府衙都相继抓捕他们。

“回公子的话,老朽乃是青州府的人,他们几人有是同老朽一样都是青州府的,也有是从莱州府过来的。”

“青州府、莱州府?这么远,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听到贾琛的问话,几人都是一脸的凄艾。

“公子有所不知,这沿海的倭寇和白莲教的叛党联手了,不仅占了莱州府,还将青州府的府城青州城给围了起来,已经交战了数十天了!”

“什么!白莲教叛党围住了青州城?”

贾琛闻言一脸惊骇,隆治帝的密旨之中,虽说锦衣卫传回来的消息就够人震撼的了 但相比这老丈所说,简直让人惊骇。

白莲教的叛党不仅占据了山东省的一府之地,还将整个山东省的首府青州给围了,正在派兵攻打。

而满朝的文武,和隆治帝对此还完不知情,甚至对于锦衣卫传回来的讯息,还报有怀疑态度,这其中所蕴含的隐情,实在是让人心惊。

“老丈此言可真?”

见贾琛怀疑他所说之话,老丈顿时有些气恼。

“这位公子,老朽愿用项上人头作保,决不有假,老朽的一双儿女,便是被牵连其中,身首异处。”

说着,老丈便止不住的落泪。

贾琛见状,便吩咐亲兵给他们几人每人发了一点银子,然后便将其全部放离。

待几人离开以后,闫归正便迫不及待的问到:

“伯爷,若这位老丈所说为真,那为何这各地的府衙会沿路抓捕他们,不应该立即向朝廷汇报,然后派人查清楚情况吗?”

贾琛面上闪过一丝冷色,口中说道:

“恐怕这些沿路的府衙官员,恐怕就是害怕将这些消息给传递出去,所以才沿路抓捕这些逃难的百姓,让其将实情传不出去。”

然后贾琛一顿,看着远处还在检查过往百姓的官兵,开口道:

“就是不知道他们是遵守的东平郡王的命令,还是与白莲教为虎作伥,倘若是后者,这山东的官员,可是有不少要掉脑袋的了。”

闫归正闻言也是一阵沉默,倘若真如贾琛所说,这白莲教对山东一地的渗透,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好了,咱们不要再多想了,到了青州,这一切自然就清楚了。”

贾琛说着,便带着闫归正几人回到了昭武营骑兵扎营的树林。

一夜无话,在休息了一夜之后,贾便继续琛带领着昭武营的七千骑兵向青州府赶去。

两日之后,贾琛所率军队便已经踏入青州境内,刚踏入青州府边上的一个小村落里,眼前的景象便让贾琛等昭武营的士兵沉默不语。

曾经人烟袅袅的村落,现在已经变为一片废墟,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农田之中已经种下的禾苗,将近丰收之际,也被一把火烧成了焦炭。

时不时路边的水沟里,还匍匐着一具挂满绿头苍蝇的尸体,让人忍不住作呕。

“天啊!这怎么比辽东后金鞑子肆虐过还要严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琛身后的闫归正满脸震惊道。

辽东之地的后金鞑子虽凶狠血腥,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渲染,他们也知道不能涸泽而渔。

所以他们每次入关打草谷,虽会抢走百姓的一切,但对于农田之中尚未成熟的谷物都不会下手。

毕竟把所有农田都烧了,农户没找不到吃食,自不会再留在此地种植粮食,来年他们再入关,去抢谁的?找不到粮食,恐怕他们最后都要被饿死。

所以辽东的后金鞑子虽可恶,但与大周连年征战中,也一直保留着一些底线,不敢做太绝。

而眼前的场景不同,直接就是给人连一点活路都不留,实在是用心险恶!

就在这时,前面的斥候传来消息:

“伯爷,斥候传来消息,前面五里处,有数百人在聚集在一处,看不到旗号,观其穿衣打扮也不像是官府军,斥候们请示该怎么办,是都抓起来还是让大军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