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贾将军,哦不,该称为贾伯爷了,草民这厢有礼了!”
“吾等见过贾伯爷!”
刚进入府衙大堂,刚才在城门口偷看别人家的男子便向贾琛打趣道。
贾琛看着来人,脸上也是一喜,露出了笑意:
“没想到咱们这情深义重的大同情圣卢俊豪卢情圣,竟然舍的放弃大同的万千少女,来到这千里之外的扬州城,不会是身体吃不消了吧!”
“哈哈哈…………”
闻言,跟着男子一行的几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被贾琛称为卢俊豪的男子也是脸上闪出不会意思,出口反驳到:
“什么吃不消了,本公子只是想品味一下这江南的女子,和咱大同的有何不同。”
听完卢俊豪的话,贾琛也是莞尔一笑。
这卢俊豪乃是贾琛在大同驻守时交的好友,一开始初见时,还是因为这厮白嫖人家花魁,被人家花楼的打手给逮住要剁了他的宝贝 让他当龟公还债,要不是贾琛,这世上就又多了一个公公。
在此之后,两人便结为了好友,卢俊豪比贾琛大了四岁,但从不以兄自称,反而叫贾琛为兄长,说是贾琛救了他的幸福生活,如同再生父母,拜为兄长怎么了。
对此,贾琛也只能无奈接受。
你别看卢俊豪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可是一名正儿八经的举人,拜了山西大同府同知关元为师。
虽身为一个读书人,但酷爱女色,几乎每天都泡在花楼里,而且处处留情,俘获了不少风尘女子的心,所以贾琛才称他为大同情圣。
然后贾琛转过身来,向一旁有些疑惑的林如海介绍到:
“姑父,这是侄儿在大同时交的朋友,姓卢,字俊豪,其家族卢家乃是山西的大族,其祖上是乃是大唐时期五姓七望中的,范阳卢家的支脉迁移到山西,在山西颇有威名。”
林如海一听,瞬间重视起来,卢这个姓氏并不少见,但还真没几个敢说自己是范阳卢家的后人。
因为范阳卢家的族人,在黄巢起义时期就消亡了大半,直到北宋时期,范阳卢家的最后一代家主逝世,范阳卢家这个曾经显赫一时的望族就泯灭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没想到在山西一带,竟然还存有范阳卢家的后人,看起来发展的还不错。
“这位是我的姑父,江南道巡盐御史林如海。”
贾琛反过来向卢俊豪等人介绍着林如海。
卢俊豪听闻立马一声惊呼,连忙行礼到:
“原来是林探花,学生拜见林大人!”
“我等拜见林御史!”
卢俊豪一行人向林如海拜到。
“不必多礼,诸位快快起来吧!”
林如海连忙让众人起身。
“林大人,小辈自小就听闻关师傅讲述林大人殿试时的风采,只是未能一见,如今一见,林大人可是不吝赐教小辈啊!”
林如海闻言也是一阵诧异:
“你是关元的弟子?”
“正是家师。”
“好!待得闲之后,可来府上寻我!”
林如海也是一阵欣喜,这关元乃是他一届的学子,只是他中了探花,而关元只是中了个二榜进士。
二人在府学时就相交甚好,多年不见,没想到还能碰见他的学生,实在是缘分啊!
贾琛看着二人相谈甚欢,便让人搬来一些椅子,让众人坐下说话。
待众人都坐下后,贾琛便立入正题,开口提到:
“诸位,我让各位来的目的,相信大家在信里已经了解清楚,不知诸位能否胜任。”
来自大同的几位商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还是看向了与贾琛私交甚好的卢俊豪,卢俊豪见此,便将他们一开始在路上便商议好的条件开口说到:
“贾伯爷,你信中所提之事,我们已经全部了解,来之前也与各自家族协调妥当,但有一点,还是需要贾伯爷乃至朝廷的支持。”
“但说无妨!”
贾琛看着卢俊豪等人,开口回道。
他们有条件也是贾琛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他们本就是北地商人,突入扬州,直接打入浙商所盘踞的江南,也是要冒不小的风险。
“其一,便是我等若是要在这扬州城发展商路,必少不了伯爷您和朝廷的支持,不然我等也是寸步难行。”
卢俊豪说着向贾琛和林如海拱了拱手。
闻言贾琛与林如海都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看到二人同意,卢俊豪便开口说出了第二条:
“其二,就是需要伯爷您在这扬州城内成立一个商局,而且是要有官面的身份,最好是能有一层官身,我等加入其中,才能更好的发展。”
“当然,这其中该需要缴纳给朝廷的商税,我们分文不少。”
贾琛与林如海对视了一眼,也表示同意。
卢俊豪见此便松了一口气,然后将最后一个条件提了出来:
“这最后一个,便是需要伯爷或者朝廷给我们的商队提供一份通行的文书,至少这一段刚发展的时候得有,不然万一遭到了这些本地浙商使绊子,物资运送不过来,可就麻烦了。”
“好,可以,你说的这三条我都可以同意,但我也有两个条件,也需要你们遵守。”
贾琛见卢俊豪将条件说完,便开口将自己的条件提出。
“伯爷请说。”
“其一就是贩卖官盐一事,这贩卖官盐乃是重利,相信都不用我多说了。”
闻言卢俊豪等人都一阵点头,这盐作为战略物品,什么时候都价值不菲。
“之前扬州城内有八大盐商,他们分别掌控这在江南之地的盐引之事,现在八大盐商已经被抓了起来,这盐引一事,便空了下来。”
贾琛看着几人缓缓说道。
“而你们现在所来之人,加上你卢家,正好是七家,所以我准备将这盐引一份为七,交付于你们,但相对的,你们每家每年要向朝廷交付两百万两的盐税,已获得江南之地的买卖官盐一事。”
“什么!……”
“……!”
贾琛此言一出,就连林如海都吓了一条跳,每家两百万两盐税,七家就是一千四百万两白银,都赶上大周小半年的税收了,这些商人能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