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铮仔细看了地图一会,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意,有些难为情说道;“按理说,你您的命令,我应该服从,但是从地图上看,需要布防驻守的地方太多,而且,我手中的兵力有限,恐做不到整个北地全面布防,再说大军入驻,怕这些地方的官员有些抵触”。张铮的眉头紧皱,目光中透着忧虑,手指在地图上指指点点,详细地阐述着自己的顾虑。
“地方这些官员,你不用理会,我会命令他们配合你的,整个并州,你可以随意驻守任何地方,至于兵力,你现在是镇北将军加并州兵曹从事是具有单独开府的资格了,可以招募兵丁,进行扩军,这些是不会违反规定的,到时候我会支援你一些粮食以及武器甲胄,张懿微微一笑说道,笑容充满了鼓励与信任,仿佛为张铮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张铮思考一下,说道;“既然,刺史大人这么说了,下官在推脱,就有些不识抬举了,下官一回去立刻着手准备,到时候会有详细的报告呈给您”。张铮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仿佛已经在心中规划好了后续的行动步骤。
“哈哈,我就知道,鹏举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有你在,我并州的安全就可以说是高枕无忧了”,张懿大笑说道,笑声爽朗而豪迈,充满了对张铮的信任与期待,整个人都显得意气风发。
其余几人也是笑了,张懿有接着说道;“这几位都是我的左膀右臂,到时候我让他们去帮助你”。边说边指向身旁的几位,眼神中满是笃定。
“谢大人,不过下官需要时间,士兵从选拔到训练再到合格,还有选将统帅军队,还有后勤保障等等一系列问题,需要时间比较长”,张铮说道。他一脸认真,表情严肃,条理清晰地讲述着其中的复杂环节。
“放心吧,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去准备,现在只是让你去了解,又没让你现在就去驻防,呵呵,”张懿轻轻一笑。笑容温和而从容,试图缓解张铮的紧张情绪。
“谢大人谅解,下官一回去就,立刻着手准备,按您的指示尽快训练出一支精锐的军队,早日让他们北上,让我边疆的百姓和过往的商旅能早一日得到安宁”,张铮抱拳恭敬的说道。
他神情郑重而专注,目光中满是坚定与担当。他深知这一使命的艰巨与重要,抱拳的双手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激昂与紧张。
张懿笑着说道;“我会全力支持你的,你就放开手去干吧,另外,鹏举,你看一下此次北上的军队需要多大的规模?”。张懿的笑容中饱含着信任与期许,语气亲切而鼓励,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赋予张铮。
“我并州北部边境线太长,除了五原郡不用驻守,其他地方都要驻兵,至少得需要上万人马,这还只是在主要的战略要地驻守,如果要做到全面布防,那数万人马是远远不够的,张铮看着地图上并州北部的地形,仔细的说了起来。
他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地图上,手指沿着边境线缓缓移动,神色凝重。他详细地分析着地形的复杂情况,山脉的起伏、河流的走向,无一不在影响着兵力的部署。
听到张铮的话,张懿的眉头微微皱起,摸着胡子,沉吟了一下说道;“竟然需要这么多人马,这上万人马从训练开始到北上作战,这期间所需要的物资,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鹏举,你也知道,我并州地广人稀,物资匮乏,连年遭灾,再加上刚刚经历黄巾大战,人员和库存严重不足,恐无力承担这数万大军的后勤保障”。张懿的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无奈。他那抚摸胡须的手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仿佛在借此舒缓内心的焦虑。连年的灾祸让这片土地饱受摧残,百姓们艰难求生,仓库里的物资早已是所剩无几。
张懿这么一说,张铮有些愣住了,没想到堂堂并州刺史,居然这么穷,这晋阳的财政收入恐怕连壶关一半都不到,他试探性问道;“那大人,您能支援多少?”。他原本对张懿充满期待,以为作为一州刺史,定能为此次军事行动提供充足的保障,未曾想现实竟是如此残酷。
“最多五千人马的物资和甲胄及武器,超出部分就需要你自己想办法了”,张懿思考一下,不好意思说道,毕竟刚才还在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道要全力支持张铮,现在力度直接减半,毕竟张铮北上是去杀敌作战,是要玩命的,所以,张懿觉的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脸色微红,目光闪躲着张铮的注视,心中满是愧疚。他深知自己的承诺与实际所能提供的支持相差甚远,可现实的困境又让他不得不做出这样艰难的抉择。
张懿说完以后,整个大厅都沉默了,安静的出奇,几人都齐刷刷看向了张铮。这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期待,也有无奈。
张铮在低头思考,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咬咬牙说道;“五千就五千,剩余的我去想办法”,目光坚定而决绝,紧咬的牙关显示出他内心的坚决。他深知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为了达成目标,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
听到张铮的话,大厅中其他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张懿笑着更开心,他拍了拍张铮的肩膀,笑着说道,;“我就知道,鹏举,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这次辛苦你了”。脸上的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满是欣慰和赞赏。他拍张铮肩膀的手充满了鼓励和信任的力量。
张铮表面一副苦相,却不知他心里早就乐翻天了,这次他就想多争取的军队编制,好名正言顺的扩军,没想到不仅编制到手,还捞到一大批物资,这是意外之喜,他能不高兴嘛。内心的喜悦犹如潮水般涌动,但他却极力掩饰着,不让这份喜悦流露于表面。
见事情完美解决,张懿等人高兴的,此刻,侍卫来报,说;“饭菜已在后堂备下”。张懿等人脸上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那紧绷的神经此刻终于得以放松,仿佛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瞬间消失不见。
张懿大手一挥,说道;“走,我们去后堂用饭”。他的动作豪迈而洒脱,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请”,众人向着后堂走去。虽然现在是数九寒天,但是后堂中有一个大火盆,烤的整个房间很暖和。那熊熊燃烧的火盆,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和热气,将寒冷彻底阻隔在外。众人踏入后堂,立刻感受到了那种与户外严寒截然不同的温暖与舒适。
众人落座后,开始吃了起来,气氛异常的融洽。桌上的菜肴丰盛多样,香气四溢。大家边吃边谈笑风生,分享着彼此的见闻和趣事。
张铮说道;“等年后,下官就要大婚了,到时候希望刺史大人及各位同僚能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和期待。
“哦,喜事啊,什么时候举办,新娘是哪家姑娘?”张懿笑着问道。笑容亲切而温和,眼中满是好奇和祝福。
“新娘是徐州糜竺的妹妹糜贞,具体事宜还没定下来了”,张铮微微一笑说道。笑容中带着一丝甜蜜与期待,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在诉说着对未来婚姻生活的美好憧憬。
“徐州大商人糜竺?”,其中一名官员问道。这位官员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与好奇,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疑惑。
“正是”,张铮点点头说道。张铮坚定地点头,目光中流露出对糜家的认可与尊重。
“糜家世代经商,可是我朝有名的大家族,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在徐州乃至全国都拥有着绝非一般的影响力,许多朝中大员都与糜家有这很深的交情,鹏举没想到你还有这,这样的背景”,张懿不可思议到说道。他的表情惊愕,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深知糜家的商业帝国庞大而稳固,其影响力甚至渗透到了朝堂的各个角落。
“好,等你大婚的时候,我会带着其它郡的太守,一起去沾沾你的喜气,顺便也看看你上党郡,让他们多学习学习,共同为我并州出力”,张懿微微一笑说道。笑容中充满了真诚与期待,那温和的目光仿佛能给人带来无尽的力量。他心中满怀对并州未来发展的宏伟规划,希望通过这样的交流与学习,促进各个郡的共同进步,携手为这片土地创造更美好的明天。
“谢大人抬爱”,张铮抱歉笑着说道,笑容里带着几分谦逊与感激,那微微躬身的姿态显示出他对张懿的尊重与敬畏。
“好,鹏举,还有诸位,今日我们一醉方休”,张懿豪爽地说道。张懿的声音洪亮而豪迈,犹如战场上击鼓助威的声响,激荡人心。
其他人也是笑了,接下来开怀畅饮,有说有笑,一直聊到深夜,最后在侍卫的搀扶下都回到房间。酒桌上,众人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仿佛构成了一幅和谐美满的画面。大家分享着彼此的故事和经历,忘却了疲惫与烦恼。那深夜的寂静与屋内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直至夜深人静,众人都带着满足与醉意,在侍卫的悉心照料下,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接下来几天,张懿带着张铮参观了晋阳的防务,百姓的生活,还有生产,张铮也提了一些关键性的建议。他发现张懿豪爽大气,有大格局,平易近人,不像一些其他高官,虚伪,尖酸刻薄,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