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人这边请!”话音刚落,他便引领着张铮等人朝着演武场的北面迈步前行。不多时,张楠抵达了士兵们的生活区域,紧接着踏入其中一间屋子。只见屋内摆放着两排宽敞的通铺,宛如北方常见的火炕一般。而炕上则整整齐齐地陈列着一排排叠放有序的被子。
张铮信步上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被子以及垫子的厚实程度,随后又掀起垫子仔细端详一番,开口询问道:“这被子与垫子里所填充之物究竟为何?”
王平赶忙回应道:“回禀大人,被子和垫子内部采用的皆是棉麻材质,而垫子下方铺设的乃是由稻草精心编织而成的草垫。”张铮听闻后,缓缓坐下身来亲自体验了一番,脸上流露出满意之色,并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带我前往你们的厨房瞧一瞧吧。”张铮言罢,王平旋即带领众人朝厨房行去。甫一进入厨房,便能感受到阵阵雾气弥漫,数十名人员正忙碌不歇。锅灶之上的笼屉源源不断地散发着腾腾热气,锅内翻滚着滚烫的汤汁。
“笼屉之中所蒸煮之物乃是面饼,此乃由诸多五谷杂粮精心研磨、摔打而后相互掺和而成。而那锅中炖煮之物,则是香浓的米粥以及鲜美的肉汤。”王平缓声说道。
张铮顺手取过一旁的勺子,轻轻舀起锅内些许汤汁,放入口中细细品味一番后,微微颔首,表示满意。接着,他又向王平详细询问了关于食材采购、烹饪方法等一系列细节问题,随后方才迈步踏出厨房。
一行人鱼贯而出,行至室外,张铮神情肃穆地开口道:“务必确保士兵们的后勤得到妥善保障,要知道,后勤之事至关重要,可谓重中之重!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无良好的后勤支撑,即便拥有再强大的军队,亦难以充分施展其应有的战斗力。唯有让将士们吃得饱、穿得暖,军队方能具备真正的战斗力。”
王平赶忙拱手应道:“末将谨记在心!如今相较以往已大有改善,现今偶尔尚能品尝到肉食与鸡蛋,实乃幸事。”
“如此甚好!接下来,随我一同前往查看一下你们的武器甲胄储备库吧。”张铮言罢,便当先朝着目的地走去。
王平引领着张铮一行人抵达了储存武器与甲胄之地,他轻推库门,随着“嘎吱”一声响,眼前展现出一片广阔无垠的空间。各式各样的兵器陈列其中,摆放得井然有序。张铮信步上前,随意地拾起一柄长刀,将其缓缓抽出刀鞘,凝视片刻后,又轻轻敲打了几下刀刃,只闻得一阵清脆悦耳之声回荡在空气中。
王平面带微笑,缓声道:“此处所储备之武器繁多,诸如环首刀、长枪、弓弩、盾牌、投石车以及弩车等各类必需之物应有尽有,且数量充足,足以武装五千人之众。”
张铮再次审视起那些琳琅满目的各式兵器,而王平则逐一为其详细解说。张铮颔首表示满意,并赞道:“甚佳!汝为主将,尽职尽责,萁关乃吾之上党之南门,交予汝镇守,吾心甚安。”言罢,张铮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随后,在王平的陪伴下,众人继续漫步于其他区域。时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然降临。张铮一行径直前往军营,与士兵们一同共进晚餐,闲话家常。士兵们见到太守大人竟亲自前来与他们共享粗茶淡饭并亲切交谈,场面顿时变得异常热烈,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一直和士兵们畅谈到夜深人静之时,张铮方才缓缓起身,与众人道别后返回了营房之内。在萁关停留了一宿之后,次日清晨,张铮率领着队伍再次踏上了回归上党的路途。
历经两天两夜的长途跋涉,张铮一行人终于遥遥望见了那座高耸入云的上党城墙。此时此刻,他们正伫立在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坡之上,极目远眺,心中感慨万千。高虎不禁发出一声由衷的慨叹:“哎呀!这一趟可真是太不容易啦!总算回到家喽!”言语之中流露出无尽的喜悦之情。
“可不是嘛!这一路走来啊,可以用‘精彩纷呈’来形容呢!不仅增长了不少见识,更是让人大开眼界呐!如今咱们总算是到家咯,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啦!”张铮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地回应道。
身旁的其他将士们听了,纷纷会心一笑。的确如此,这一路上他们始终紧绷着神经,不敢有丝毫懈怠。而此刻,当亲眼目睹那再熟悉不过的城墙时,他们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下,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嘞!出发,回家咯!”只见张铮猛地一夹马腹,高声呼喊起来。从他那欢快的语调不难看出,此刻他的心情格外愉悦。其余众人见状,亦迅速催马跟上,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是在向这座城市宣告着他们的归来……
当张铮一行人抵达城门时,他们并未停下脚步,而是如同一阵疾风般呼啦啦地全部冲了过去,目标明确且毫不犹豫地直奔太守府而去。马蹄声急促而有力,仿佛要将大地踏破一般。马队疾驰而过,掀起阵阵尘土飞扬,同时也夹杂着片片晶莹的雪花在空中舞动。
没过多久,他们便抵达了太守府。门口的守卫们一眼就认出了张铮,其中一人立刻转身跑进府内向沮授和田丰禀报这一消息,其他人则满脸欣喜地迎上前来说道:“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张铮同样满心欢喜地回应着众人,并动作利落地从马上一跃而下,然后迈步朝着府内走去。
待到走进院子当中,张铮一眼便望见了前来迎接自己的沮授和田丰二人。只见田丰双手抱拳,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说道:“大人,您总算是回来了。若是再晚些时日,恐怕我们就要派人出去寻找您了。”
听到这话,张铮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打趣地说:“哈哈哈,两个月不见,元皓、公与啊,你们两个可是发福了不少呢,莫不是走了什么桃花运?”
对于张铮这番诙谐幽默的调侃,沮授和田丰只是相视一笑,因为他们早已熟悉并适应了张铮这种不拘小节的说话方式。
三人踏入宽敞而庄重的大厅,各自寻得座位安然坐下。张铮率先开口,语气中透着一丝欣喜:“终究还是归来的感觉最为美妙啊!短短两个月未见,我对这把属于自己的座椅竟然生出几分思念之情来,哈哈哈……”他爽朗地大笑起来。
一旁的沮授紧接着问道:“大人,此次外出,不知可有何收获?”眼神中满含期待。
张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回答道:“好消息自然是有的,而且颇为丰厚呢。前往洛阳,承蒙圣上隆恩,将我镇封为镇北将军,并赐予靖边侯之爵位以及并州兵曹从事一职。而后又赶赴徐州,向糜竺先生提亲成功,待到年后便可迎娶糜家姑娘过门啦。”言语间难掩喜悦之情。
沮授与另一人闻此喜讯,连忙拱手作揖,齐声恭贺道:“恭喜大人!”张铮亦笑着回应:“同喜同喜,呵呵呵……”
然而,就在这时,张铮话锋突然一转,面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好消息已然讲完,接下来也该听听那不太令人愉快的坏消息了。”
“坏消息?”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脸上皆浮现出疑惑之色。
张铮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此番京城之行,可以说是彻彻底底地的罪了那张让那个权倾朝野的阉宦。往后咱们行事必须加倍谨慎小心才是。”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瞬间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
过了许久,沮授终于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他缓缓开口道:“依我之见,此事未必全然是坏事。咱们与那张让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终有一日会彻底决裂。只是大人此番举动,稍稍将这冲突爆发的时间提前了些许而已。
虽说眼下我们确实失去了一座重要的靠山,但切莫忘记,朝中尚有众多大臣对张让心怀不满,极力抵制。尤其是那大将军何进等一干皇亲贵胄,其势力在朝堂之上亦是不容小觑,丝毫不逊于张让。
若能获得他们的鼎力相助,我们又何须畏惧那张让?再者,就凭我们如今所拥有的实力,即便是当今圣上,想必也要深思熟虑一番。”
沮授话音刚落,田丰便紧接着附和道:“公与之言甚是!我们理应派遣使者与那些坚决反对张让的重臣取得联系,力求尽早赢得他们的支持。如此一来,我们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嗯……所言极是。这些事宜,还需诸位从速拟定出一份详尽的计划。罢了,暂且不提这些烦心事,不知近来郡内可有何重大事件发生?”张铮目光扫视一圈,开口询问道。
两人相对无言,时间仿佛凝固一般,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氛围。终于,还是沮授打破了这份沉寂,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昨夜,沾县已然沦陷敌手。”
“什么!”张铮闻言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追问道。
沮授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昨日傍晚时分,我们收到来自壶关县令的加急文书,称沾县遭到一伙身份不明之人的袭击并已失守。
据闻,沾县县令身负重伤,拼死逃出,最终抵达壶关求援。得知此事后,子龙将军当机立断,连夜调遣大批军队前往增援,此刻想必他们已经成功将沾县团团围住。”
张铮听后,气得怒发冲冠,咬牙切齿道:“这些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妄为,在我等眼皮底下滋事生非,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显然对这群不速之客充满了愤恨与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