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陈凡的背影后,风三思又将目光放在了断臂的赵山岳身上。
风三思死死扼住赵山岳的脖颈,居高临下道:
“赵山岳,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你可曾后悔!?”
赵山岳身躯传来巨大的疼痛,相椿树为阵眼,四旗压四方,天地伟力尽压其身,换作是一般飞升境早就灰飞烟灭了,然而他却只是浑身筋骨寸断,可见其实力之强。
有如此实力之人,又岂能是为了活命而改口之人?
赵山岳喉咙嘶哑挤出一声:
“忒!”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
“本座的头骨和嘴都比较硬,有本事…杀了我!”
“哈哈……”
风三思听见这话心中没有丝毫波澜,眉头深深一皱,手中忽然出现一把女子飞剑,抬起手臂,剑锋划破赵山岳的大动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接着,风三思眼神骤变,一剑砍下!
哐当!
飞剑竟然咔在了赵山岳的头骨中,鲜血顺着额头直流,染红了赵山岳的眼眸,临死关头,他仍旧昂起头颅,嗤笑道:“我说了,本座的头颅最是坚硬。”
“死……死也不会悔过半分。”
赵山岳话说到一半,一旁的顾一夕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柄灵宝级别的开山斧,递到风三思身前,说道:
“对付这种人,用这个好使。”
风三思接过来寒光凛凛的开山斧,一斧子便将赵山岳的头颅砍下,过程相当丝滑,没有遇到半点阻碍。
而后,风三思将手中开山斧还给了顾一夕,谢道:
“多谢。”
顾一夕嘴角上翘,腹黑一笑:
“对付赵山岳这种死不悔改者,无需多言。
恶人当以利器砍之,灭其魂,永不超生!”
风三思听到这话眨了眨眼眸,淡然一笑:“道友,大善。”
话音落下,风三思挥袖将赵山岳的残魂抹杀,让其再也没有投胎转世的机会。
接着,风三思又将目光看向北海宫。
他转头看向顾一夕和赵青山说道:
“两位,今日多谢了。”
“你们赶紧离开吧”
顾一夕和赵青山看着风三思脸上的决绝之意已经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赵青山有些不忍心的开口道:“老风,不要想不开。”
风三思摇了摇头,呵笑道:
“老赵,这么多年,我就没放下过。”
“他赵山岳能灭我皇阵宗满门,我风三思照样能灭他北海宫满门!”
“满门换满门,我意已决。”
“你……”见此,赵青山哽咽在喉,说不出话来。
顾一夕则是伸出大拇指,朝着风三思笑了笑:
“道友,我看好你。”
风三思听到这话哭笑不得,瞥了一眼正在和北海双圣厮杀的陈凡,从怀中拿出了一双阴阳玉佩交给顾一夕,说道:
“帮我转交给陈圣主。”
“这玉佩来历神秘,内含比翼之力,就当是这次出手的报酬。”
说罢,风三思朝着两人挥了挥手,随后,身子一抖,瞬间出现在了相椿树上。
他站在枝干上,俯视着北海宫的一草一木,身子开始快速溃散。
恍惚之间,他的身旁好似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
捻来一朵椿花插在女子的青丝上,海风吹拂间,风三思笑了:
“风有约,花不误”
“年年岁岁不相负”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话音落下之时,风三思牵着这女子虚影踏入了相椿树心。
下一秒,庞大的相椿树枝干开始疯长,盘虬卧龙的树根像是有灵似的不断盘绕着整个北海宫。
“这树究竟是什么怪东西!”
“它在吞噬北海宫!?”
“啊……”
无数哀嚎声响彻在北海宫的上空。
北海宫的弟子长老纷纷被树根吞噬,化作相椿树的一部分。
已经逃出了相椿树攻击范围的赵青山和顾一夕看着这一幕两人脸上都有些吃惊。
但,赵青山更多的则是叹惋,人生好友不过一二,如今死了,倒让他这心头很不是滋味。
这时,顾一夕将目光放在了海面上的陈凡身上。
只见广阔的海面之上车陈凡一人和北海双圣打得不可开交。
一刹那,北海宫被吞噬的场景让北海双圣心神有些恍惚。
然,就在他俩恍惚之时,顾一夕和陈凡都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大荒摘星手!”
“道秘·浮屠勾魂!”
海面之景瞬间化为浮屠地狱,无数的勾魂锁链将北海双圣的双手禁锢!
在这一刹那,十几只遮天大手也从天而降!
轰——
两道身影瞬间被打入了海底深渊。
“逃——”
北海双圣嘴角溢出鲜血,望着陈凡和顾一夕的身影,两人都产生了退意。
可惜,就在两人跌落水面的刹那,陈凡的三式戟法已经挥出!
“一式开天!”
“二式辟地!”
“三式造人间!”
三道刺眼戟光从天而降,根本不给北海双圣喘气的机会。
“半区区戟光也能杀我等?”
“陈凡,你还是太……嫩”
北海双圣正大放厥词之时,一只青衫大袖忽然贯穿了他们两人的胸膛。
陈凡单手猛地一捏,两颗跳动的心脏瞬间被捏爆成了碎肉。
猝不及防的瞬间,一股暴虐的拳风瞬间搅碎了两人的神魂。
临死之前,北海双圣对视一眼,两人脸上流露出了深深的懊悔。
原来戟光只是障眼法?
一开始,他便想好了这些?
好……强的厮杀嗅觉。
不一会儿时间,陈凡从深海中一跃而起,浑身湿漉漉的,手上还提着两具尸体。
顾一夕落在陈凡身边,看着这一幕,情不自禁的拍手,“圣主,好一招障眼法。”
陈凡将两具尸体收入储物戒指中,抖了抖身子的水珠,“要不是他俩心神恍惚了一刹那,我还真没有把握能拿下两人。”
用法力将青衫蒸干后,陈凡抬头看去,发现北海宫竟然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玩呢?”
“风三思弄的什么树?”
“那些可都是我紫气圣地的资产啊,说没就没了?”
“留棵树有毛用?”
这话刚说完,相椿树恰巧消失在了空中。
陈凡嘴巴微张,擦了擦眼睛,“树呢?树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