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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

陈胜与麻衣青年两人相隔近千步!

“该尝试的武功也都试过了,是时候和你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了,今夜,我们战至天明!”

陈胜怀抱杖刀,笑嘻嘻道。

麻衣青年:……

不知道为什么,陈胜让他想起一个傻里傻气的好友。

“我来了!”

蜻蜓三点水!

陈胜主动靠近麻衣青年。

麻衣青年将手搭在刀柄上,绝情刀蓄势待发。

咻咻咻!

三把飞刀在五百步之外飞射而来。

麻衣青年眉头微皱,唐刀出鞘!

锵!

绝天绝地,绝尽人情!

陈胜立在了原地,那种绝尽一切的韵味让他心寒无比,动弹不得!

叮当!

三把飞刀被麻衣青年斩落,他几个纵跃朝着陈胜袭来。

动啊!快动啊!

陈胜内心发出咆哮,浑身颤抖,在麻衣青年迫近百步之时,从那绝情一刀的精神冲击中苏醒,重新掌握身体控制权。

蜻蜓三点水!

他果断施展轻功拉开距离。

可退了不到三十步,麻衣青年再次出刀。

绝情一刀!

刀气并没有够到一百三十步之外的陈胜,但那绝情的韵味,却再一次让他陷入了恍惚。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时,麻衣青年已经迫近五十步距离,抬手一发刀气,人头落地。

“靠,这种冲击人心神的刀式韵味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也太犯规了!”

复活过来的陈胜不爽地嘟囔着。

太憋屈了实在太憋屈了。

他能看出来,抛开那招绝情刀,麻衣青年的实力严格来说并不能对他造成碾压之势。

这点从对方需要靠近他五十步左右才能斩出刀气要他命就能证明。

但架不住人家刀式韵味的冲击啊,隔着五百步挥出一刀,陈胜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种绝望感,在清醒之前,什么反击都做不了,站着等人家把头砍。

“所以,这次没有取巧的办法,只能硬抗吗?”

陈胜露出一抹苦笑。

旋即他朝着麻衣青年大吼一声,“来吧!”

然后义无反顾地发起冲锋。

这次他并没有使用飞刀。

他想近距离体验一下绝情刀,越近越好!

然后陈胜就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一次又一次,直至时间耗尽。

“喔喔喔……”

熟悉的鸡哥啼鸣。

陈胜张开眼睛,纯白的眸子搭配表情,显得有些无奈与颓废。

一百二十四条命!

没有用飞刀进行周旋,他平均每条命的死亡时间都缩短了不少。

不过进步还是有的。

在陈胜没有使用飞刀的前提下。

麻衣青年从原来的一刀一个小朋友,变成了两刀。

一刀绝情,一刀补。

往往陈胜还没从前一刀的绝情冲击中缓过神,就被后一刀给枭首,主打的就是一个无痛斩首。

“陈小哥醒了啊,你稍等,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躺地铺的刘季揉了揉惺忪睡眼,起身给陈胜做饭。

因为陈胜给的银票,这些天顿顿都吃好,他也能沾点光,肉眼可见的胖了起来。

用罢早饭,陈胜在门口稍稍活动了一下,感受着身体状况。

嗯,出乎意料的好。

或许是武者肉身强悍的原因,照这样下去,都不需要二十天,大概十几天就能恢复伤势,可以试着激发真气,对玄铁飞刀使用以气御刀,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了。

临近巳时。

“那什么,陈兄,可以走了。”

刘季摩擦着手,讪笑道。

他身后跟着的刘家庄青壮,其中两个汉子还抬着一副担架。

“嗯,走吧。”

陈胜点头。

然后翻身趟上了担架。

老马:所以,爱会消失吗?

到了地方,临村的人也到了。

比起刘家庄人手无寸铁。

他们带的家伙事可是相当齐全。

锄头、镐子、连枷、粪叉子……

村长更是把他珍藏多年的朴刀拿了出来。

“刘季,你耍什么花招,不是说好干上一架吗?你们的家伙事呢?”

临村村长喝问道。

“啊这……”

刘季左顾右盼,愣是没看到该来的人,心里顿时有些慌。

“刘季,既然你送上门来,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兄弟们,抄家伙上!”

临村村长从刘季的表情中就看出这老小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顿时发了狠。

我管你有什么坏水,先打你一顿再说!

“住手!住手!”

远处传来樊哙的吼声。

刘季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一身穿官服的儒雅中年男人在樊哙等人的簇拥下来到现场,高声呵斥。

自古民不与官斗,儒雅男人那身官服起了极大的震慑作用,把临村几百号人的嚣张气焰给镇住了。

“大人,我们没干什么,我们聊天呢。”

村长强行解释道。

萧何指着村民手里的家伙事,语气严厉道:“聊天,你们当本官是瞎子吗?”

陈胜:???

不是,瞎子吃你们家大米了是吧?

“萧大人啊,萧大人,你可要替草民做主啊。”

刘季恰到好处地开始嚎了起来。

他指着临村村民们,要多悲愤有多悲愤道:“我兄弟被他们村的人打伤,我带大家找他们理论,他们却是蛮不讲理,持械殴打我们啊,你看他们给我兄弟打得。”

陈胜一听,就知道来活了。

按照刘季之前的交代,左手六右手七,左脚画圈右脚踢,整个人开始在担架上抖了起来。

萧何前来查看,瞥见陈胜身上的刀伤,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

这特么是粪叉子能捅出来的伤口?

“唔唔唔……”

陈胜开始倒沫子了。

萧何:……

“怎么回事,怎么把人打成这样了?你们该当何罪!”

萧何绷着一张脸朝着临村村长吼道。

“大人,不是我,我们没有……”

“嗯?还敢狡辩?难不成人是刘家庄自己打的吗?持械打人,把家伙事都给我放下,去县衙交代清楚,不去就封你们的田地!”

萧何呵斥道。

百口莫辩的村民们全都苦着一张脸,临村村长更是愤愤地瞪着刘季。

姓刘的,这梁子老子记下了,你等着!

一场闹剧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