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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天气不好,没什么好颜色,看着像是要下雨,池子里的鱼儿都纷纷露出头,在水里吐着泡泡。

沈沚阮觉得有趣,便蹲在池子边看那些鱼儿吐泡泡。

宋袭野在园里子转了一圈,该看的景儿也看完了,他便打算告辞。

可是他转了几圈,也没见到院子里的下人。

想必是今日客人多,都忙着招待客人去了。

思及此,宋袭野便决定再往前看看。

谁知他转过一侧刻满诗词的回廊,就见到不远处一座院子里水池边蹲了个年轻女子。

看那打扮,宋袭野一时有些不确定她究竟是丫鬟还是府里的小姐。

眼见这天看上去要下雨,宋袭野不想再耽搁,只好出声叫她。

“姑娘,请问出院子的路怎么走?”

沈沚阮正看一条通体白色头上却带一点红的锦鲤看得有趣,忽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她顿了顿,随即猛地回头,紧接着满脸的惊慌。

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挺拔的男人,看那身形,不是宋袭野又是谁!

沈沚阮顿时有些分不清这情景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

宋袭野见那姑娘回过头,看见他,随即一脸惶恐。

他不禁有些疑惑,又走近几步。

沈沚阮此时的腿都吓软了,她的大脑立刻发出指令,那就是赶快逃跑,但是此时她的腿已然有些发软。

上一世,两人独处时,只要宋袭野发觉她有一点想要逃跑的念头,便会毫不犹豫地上前把她一把扛在肩头,随后扔进床榻。

紧接着宋袭野壮硕的身子压下来,对她极尽欺辱,这些像是压垮了她全部的希望。

她只能随意被人蹂躏,用这具身子讨宋袭野开心。

眼见宋袭野越走越近,沈沚阮快速环顾四周,唯一的出口路被宋袭野挡住了,沈沚阮咬咬牙,转身欲往身后的鱼池里跳。

“慢着!”宋袭野看出她有要转身跳进鱼池的打算,随即一个箭步上前欲拉住她。

他是武将,又长年习武,反应力自是不必说,但是沈沚阮比他还要快一步。

等宋袭野奔到水池边上,就见沈沚阮已经“扑通”一声跳了进去。

鱼池不深,沈沚阮一跳进去就发现了,她勉强站直身子,水也才到她的膝盖上方一点。

冰凉的水让她瞬间清醒。

她已经重生了,现在并不是上一世她做宋袭野小妾的日子!

想到这里,沈沚阮强迫自己镇定。

这一世,她理应当跟宋袭野没有一点关系才是,她又是在怕什么。

如今的英国公是她姑丈,英国公夫人是她姑母,就算宋袭野要欺辱她,也得看英国公府的面子。

她已经不再是镇北将军府后院那个任人磋磨的贱妾了。

“水里凉,快上来。”

宋袭野说完伸出了手,欲拉她上来,顺便看清了沈沚阮的样子。

看上去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身量不高,看身形,体型偏瘦,身上的裙子打湿了下摆,脸上也因为刚才跳进水池溅上了不少水。

额前的秀发紧贴着莹白的小脸,整张脸看上去极为秀气,容颜如同初绽的花朵,皓腮如雪,眼似明泉,弯弯的柳叶眉微蹙间透着一丝稚嫩与清丽,唇线柔弱,微启间露出一抹含羞的粉红,仿若春风拂面,像朵沾了水娇艳欲滴的花儿。

宋袭野是个武将,文采一般,看到沈知软脸的那一刹那,脑袋里所能形容的美好词汇被他想了个遍。

看着伸过来的手,沈沚阮不想与他有任何接触,径直掠过他,小心翼翼地蹚水出了池子,绣鞋已经湿透了。

所幸那池子浅,沈沚阮只是湿了膝盖的裙摆,上身并无大碍,否则她可要尴尬了。

芙蕖和菡萏得了沈清婉的嘱咐,这会出了花厅正寻了沈沚阮来,见沈沚阮裙摆湿透地站在亭子边上,着急地叫了一声“小姐。”

沈沚阮听见有人叫她,也不去理会还站在一边的宋袭野,嫌恶地瞪了他一眼,径直朝着两个丫鬟的方向去了。

两个丫鬟看到宋袭野,脸上带了些许探究,沈沚阮走过去与二人说了几句话,三人便离开了。

宋袭野目送沈沚阮的身影出了院子。

“小姐?”宋袭野重复着刚才丫鬟的话。

没想到沈府内还有个十几岁的姑娘。

不是说沈大人唯一的女儿早已嫁人吗?

宋袭野眼神暗了暗,不由得又想起刚才那姑娘跳进池子的情景来。

就仿佛他是洪水猛兽般,宁可跳池子,也不愿与他说话的样子。

他确定之前从未见过她,更没有得罪过她,为何她刚才看他的眼神里全是厌恶?

有趣,当真是有趣。

宋袭野摇摇头。

刚好有下人进来了,宋袭野叫住那下人,跟着走了出去。

沈清婉的裙子下摆湿了,就这样去见沈谦夫妇有些失礼。

沈清婉得知后,立即吩咐菡萏去她原来未出阁的院子,取了一套烟粉色的衣裙和一双小巧的同色系绣鞋来 。

沈沚阮换了衣裳,这才跟着芙蕖去花厅见沈谦夫妇。

沈谦这会也从前院过来了。

他前些日子得到了沈清婉的回信,说是今日她的生辰宴上会回来,顺便带上那个扬州过来的庶子之女。

父女二人已经许久不曾在一个屋里这样坐着,沈谦看着眼前已经为人妇的女儿,心里不免一阵唏嘘。

谁能想到,当年享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的女儿,如今做了英国公府的夫人。

蜗居在深宅大院,那英国公又有两个小妾,还生下了庶子,自己宝贝女儿的日子能过得又有多好?这些可想而知。

女儿至今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在府里的位置必定尴尬无比,空占一个英国公夫人的名头。

于是他冥思苦想,这才想到了从扬州把那个不听话的庶子的女儿接来,放在女儿身边,哪怕是做个小妾,也能因为是自己的本家人而放心,更何况这孤女无依无靠,以后就算生了儿子,也好拿捏。

于是沈谦这才提了笔,给几年不曾理会的女儿去了信。

沈沚阮跨进了花厅,便见到厅里的主位上,坐了一对中年夫妇。

沈清婉眼睛泛红,坐在下首第一个位置上。

见她进来了,沈清婉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沈沚阮跪地,恭敬地给两位长辈请安:“给大老爷,大夫人请安。”

沈谦夫妇听闻沈沚阮如此称呼他们,对看一眼,颇有些意外。

但是严格按照辈分来说,沈谦是扬州沈家大房的独子,的确当得起这一声“大老爷。”的称呼。

她爹沈青山虽说是大房的庶子,在族谱上,也记在了沈谦的名下。

只是夫妇二人这些年来,回扬州府的次数屈指可数,她爹便一直被沈清婉的祖父祖母养大。

自二老去世之后,他爹便一人留在扬州府。

后来他爹不知道为何便带着她搬离了沈家在扬州府的宅子,去了扬州府南郊静安寺的山脚下。

“起来吧,孩子。”

刘氏出言道。

“谢大老爷,大夫人。”

沈沚阮站了起来。

“软软,到姑母身边来。”

沈清婉对她招手。

沈沚阮看了主位一眼,这才站到沈清婉身边去了。

刘氏却暗暗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