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邈想凝聚灵力的时候,那人突然撒开了手。月邈直接摔到后面一个趔趄,待看清对面之人的时候,月邈所有骂人的话,都吞了回去。
“栖迟神君...”
“神君饶命啊,神君饶命!”原本躲在石头后面八卦的仙子们一股脑的冲出来,疯狂求饶。
要不...自己也说两句?毕竟是听到了人家丢人的事情,只见栖迟神君一挥手,那几个仙子便消失不见了。
月邈蹭的一下耳朵就出来了,完了完了,她这是要交待在这儿了呀!
“我睡着了,我什么也没听见,我先走了!”撒腿就跑,也不管腿麻不麻了,还差点摔了。
栖迟神君不禁冷笑一声,“此地无银”。那几个仙子不过是被他抹除了记忆,扔到了天界的其他地方,又不是杀了,那丫头那么害怕做什么。
“司命,把她找回来,我要问清楚”,栖迟神君自然知道司命躲在不远处,生怕自己为难月邈。
“司命,我真没时间,你看宴会散了,我也得回去了不是?”月邈不知道怎么的就和白星辰走散了,也不算是走散了,就是被司命绊住了。
“狼王被天君留下来谈话了,你现在走也没意义不是?”
司命说的理由确实把月邈的路都堵死了,“不是,他找我干什么呢?”
没办法,月邈交待了一下月皓,如果自己一个时辰内没有出来,一定要去救她。但是去栖梧宫的路上,月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神君的意思小神哪敢随便猜测呢,反正肯定不会是什么坏事”,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月邈心里腹诽道。
这黑心神君没事老是瞎折腾什么,“吱吱...”月邈肩膀上探出来一个小脑袋。
要上天界,吱吱一定要跟着来,月邈没办法,谁让吱吱原本也算是天界的灵兽呢!
“呦!这小家伙也来了”,司命一贯轻松的口气,把吱吱抓在了手里。本以为吱吱会闹腾,没想到还挺安生。
“神君啊,咱就是说,既然你那么不待见我,干嘛非要见我呢?”月邈已经站了半个时辰了,司命就在那眼观鼻鼻观心的,栖迟神君也不说话,就在那品茶。
月邈是站着也不行,坐着也不行。
“你跑什么?”
“啊?”月邈原本因为栖迟神君没理她就在发呆,现在被这么冷不丁一问,还没反应过来。
栖迟神君端起一杯茶递给了司命,然后扫了一眼月邈,“又没人让你罚站,找地方坐”。
“坐我就不坐了,神君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想着小白也该回来了”,月邈正要转身离开,迎头就撞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月邈痛的捂住额头,心想这是什么铜墙铁壁。抬头一看,竟是栖迟神君的胸膛。
“我是问你,刚才看到我,跑什么?”
哪有追着人家问的啊!月邈垂着头,眼睛早就飘向了别处。
突觉一道亮光闪过,月邈看过去,竟是一颗珍珠。不过栖迟神君拿出来珍珠,是什么意思?
“挺亮的,挺大的”,月邈觉得自己评价很中肯。
“诶呦,我的公主呀,神君这是给你的!专门给你挑的,最大的,而且...”
“司命!”好吧,司命及时的闭上了嘴。
“为什么给我?我不能要!”这亏我吃得还少吗?万一再让哪位爱慕神君的仙子知道了去,自己还能好过嘛!不过这珍珠真的好大好圆啊,给阿姐镶到凤冠上一定很好看。
要不就是磨成粉做成珍珠膏,分给她们。反正就是益处多多。
栖迟神君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细看之下有些生气的意思,不过眼下这两个,哪里敢细看哦!
“不要就扔!”说完一翻手,那珍珠眼看着就要掉下来,幸亏月邈眼疾手快。
“诶!别瞎扔啊!”月邈拍拍珍珠,还吹了吹。
“月邈,我跟你说,你可别不识货啊,这可是南海珍珠,还是最上乘的,别人都没有!”
“那我为什么有?”月邈低头问司命。
“因为你跟我许愿了...”
月邈疑惑的转过头,看向了脸色并不好看的栖迟神君。她不记得自己许愿了啊?
栖迟神君看到月邈冥思苦想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啧了一声,怎么能笨到这种程度。
“那颗烧糊了的流星...”
“啊!神君!我还有事!谢谢你的珍珠!”
月邈什么都对上了,南海...珍珠...火流星...
难怪小师叔和舒眠姐姐都问她确认那是流星嘛...
回去的路上司命也不敢多留,连忙跟着月邈一起往外走。还八卦的追问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同意了这个珍珠。
“哎...怎么说呢...对着那颗烧糊了的火流星许愿的,有我一个...”
司命不得不对月邈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神秘兮兮的凑过去,“不想知道神君为什么送你南海珍珠?”
“他都不肯说的事情,你能知道?”很明显,月邈不信。
“可还记得我找你寻的灵草,那是用来给神君治伤的。神君一拿到那灵草制作的药丸,便察觉到了你的气息。没想到啊,你竟然用血养那些灵草。”
“也不算是,我正好拥有山林之力,便抽出一些来供养灵草,哪里用得到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和司命分开之后,月邈便立刻去寻白星辰他们。果然回去的时候,白星辰已经回来了。
当然回妖族的路上月邈就和阿姐说了此事,结果月皓压根儿就不敢用这颗南海珍珠。月邈没办法,又把目光投向了白星辰。
这事儿白星辰也不好拿主意,毕竟是神君给月邈的。再加上神君那莫测的脾气,别再给月邈惹出什么事来才好。
“那怎么办啊?总不能回去供起来吧?”
月邈说完,众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纷纷点头同意,并且当天月川从家里翻出了一个纯金打造的托盘。
“二哥,我觉得不至于吧?”
“怎么说呢?他要是因为你放置不当生气,就挺至于的”,月川也是对那神君退避三舍,要不是神君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实在是脾气不定。
说起来也是这几百年间才有的怪脾气,想来也是因为那小神君的缘故。
“我觉得供起来不好,先放我这儿吧,等想好怎么处理了再说”,月邈随手把南海珍珠扔进了灵海里。
月川嘴角抽了抽,什么你觉得不好,明明就是舍不得了。“小财迷”。
月邈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抗拒这个称呼。毕竟她在无忧山的时候,损失了不少宝物。她得再攒一些,备不时之需...
“看什么呢?”白星辰进来时,就看到月邈举着个珍珠看来看去。时不时的对着阳光,“一颗珍珠你还能看出花儿来?”
白星辰坐到月邈旁边,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重新闻到小兔子身上香香软软的味道,白星辰心里踏实极了。
“小白啊,我总觉得那黑心神君给我这颗珍珠没安什么好心思。可我又说不上来...”
“那便既来之则安之呗...”
“他不会偷听咱俩说话吧?”
噗...远在九重天之上的神君喷出了一口茶,坐在对面的司命倒了霉。但又不能发火,只能自己拿袖子擦擦。
“神君啊,不是小神说你,你这做法确实不厚道了些”,司命一边擦着一边回道。
“她最近有个大劫,盯着点儿总不会出错”,栖迟神君丝毫没有被发现的窘迫,除了刚才那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