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张了张嘴,这才道:
“夫人有所不知,这柳姑娘之所以不肯做咱们府上的少夫人许是与大小姐有关。”
“什么!”
余大娘子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惊得门口候着的婢女都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也提醒了余大娘子隔墙有耳这一事。
“盼儿,去院子外头给我守着人,没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是,大娘子。”
余大娘子坐回椅子上,迅速平复下心情。
“你继续说,此事为何又会与因娘牵扯上?”
徐通有些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再看盼儿离这儿有些距离,确认没旁的人能听见二人之间的谈话。
这才道:“小的事先同您说好,待会儿无论小的说了什么,夫人切不可对外声张。”
徐通谨慎的态度让余大娘子心中越发紧张,扔在桌上的帕子都被她揪回了手上扯着。
“你说,我听着。”
徐通将声音可意压低了些,以防外泄。
“小的上回瞧见大小姐与柳姑娘她……”
……
“你说的可是真的!”
“夫人!”
经徐通喊出的这声夫人,叫余大娘子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明白这事万不可对外声张,否则因娘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只是乍一听到这个叫她完全不能接受的消息,还是气得她气息不稳,差点没厥过去。
“你说的可是真的?”
余大娘子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手里的帕子险些被她绞烂。
徐通指天发誓:“小的对天发誓,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行了!我信你。”
余大娘子这会儿眼神都变了,范雪因在她心中懂事乖巧的形象瞬间崩塌。
只觉得定是自己前世造了什么孽,才会叫如今遇上这般的事。
“此事万不可再对外人道,老爷也不许,你可明白?”
徐通:“小的明白!”
余大娘子扬了扬手,将人挥退。
“下去吧,此事我自有定夺。”
徐通达到目的,欣然退下,接下来范家的大戏便要开场了。
余大娘子有些失神的看向外头的抽出绿叶的树木,回想起近些年女儿的表现,忽然苦涩又难过的笑了笑。
她到如今只觉得自家女儿定是受了那柳青宁的蛊惑才这般。
因娘是多么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喜欢女子。
她不信。
明明早几年因娘喜欢的还是男子,自己当时还开解来着,怎么可能突然转变喜欢上女子。
一定是那柳青宁在作怪!
怪不得因娘迟迟不肯成亲,明知阿通等了她许多年仍是如此,原始这般。
余大娘子眸光幽深。
如此不伦丑事绝不能继续下去!
这般想着,余大娘子反而平静了下来,冷肃着一张脸出了院子去找她那儿被人带偏路的女儿。
而此时,范雪因并未如往常一般在书房处理生意上的事情。
自知道自家弟弟对柳青宁抱有的别样心思之后,她就有些心力交瘁。
很是厌恶这种自己的东西时时刻刻被人觊觎的感受。
若只是一时兴起也便罢了,偏范雨林还将这事闹到范父范母面前,以此生非柳青宁不娶胁迫他们。
叫范雪因很是头疼。
加之昨夜核对账目有些晚,今早起来便有些乏力困倦,索性回房去补觉。
柳青宁去书房寻她没寻见,便直接去了范雪因的卧房找人。
一进院子便看见了正坐在秋千上拿石头丢麻雀的红袖,玩得正高兴呢。
见到她进来院子,冲她笑了笑。
“姑娘在里头补眠。”
柳青宁回以一笑,表示知道了,便打开房门进到里面。
红袖并未阻止。
对于柳青宁与范雪因二人之间的关系,若是旁人不知道是正常的。
但红袖与绿芜二人是范雪因的贴身婢女,与范雪因待在一起的时间比柳青宁还长些,自然也是知道她们两人的事。
就说红袖吧,范雪因都找她买过那什么图,可羞人了!
见柳青宁一进去,红袖立马将手里的石子扔在了地上。
紧紧抓着秋千绳子,耳朵竖的跟天线一般听着里头的动静。
里间,柳青宁关上房门后便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边。
范雪因身上盖着被子,睡觉的时候也是躺的板板正正,每回柳青宁瞧见她这个样子都想笑。
瞧见了范雪因睡着的时候轻轻皱了下眉,也不知梦到了什么。
柳青宁坐在床沿,俯下身去用唇瓣贴在她额头试了下温度,确认没有发烧什么的才松了一口气。
刚想起身退开,却突然被闭眼躺着睡觉的某人制住了腰两侧。
吓了柳青宁一跳,眼睛睁得溜圆。
“你没睡?”
范雪因嘴角微扬,睁开了双眼,将人拉下来抱进自己怀里,搂得很紧。
“你亲我时便已然醒了。”
柳青宁窝在她怀里脸一红:“才不是亲你,我只是想确认你有没有发热。”
范雪因逗她:“那你怎的不用手?”
柳青宁没话说了,报复性的在范雪因脖子上轻咬了一口,连牙印都舍不得留下。
“我乐意!怎么,不许吗?”
范雪因抿唇笑着,掀开被子将人给罩了进来。
“和我一起睡会儿。”
“好。”
柳青宁不疑有他,她们有时午睡时也会一块儿睡。
今日暖融融的,正是睡觉的好时候。
范雪因贴着她的后背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在人颈窝蹭了蹭。
十分亲密的姿势,却是两人的日常。
柳青宁才刚闭上眼睛便又猛地睁开。
! ! !
某人的手很是熟练的探入了衣……
嗯!
还……还轻轻捏了一下。
“你……嗯——”
柳青宁听见自己发出这么羞耻的声音,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身后的范雪因又哪里是在睡觉,那双眼睛在柳青宁看不见的地方简直亮的吓人。
那只手更加的不老实起来。
柳青宁有些气恼:“你……你不是说睡觉吗!”
范雪因使了点力气,就着肩膀将人掰正,倾身压了上去。
“不是你自个儿说的,睡觉可不止这一种睡觉。”
柳青宁还想要反驳些什么,红唇却倏地叫人给紧紧堵上。
不多久,牙关也失守,“唇枪舌剑”,打得她落花流水,节节败退,眼中泛出晶莹的水光。
柳青宁有些喘不过气来,侧过头稍稍缓口气的功夫,范雪因的眸色却倏然暗了下去。
追着吻了上去。
手上力道也有些加重,柳青宁疼得低低娇喊出声,范雪因只觉得浑身骨头都有些发酥。
“你……你就不能温柔一点!”
某人被娇声斥责,安抚性的放缓了动作,不消多久便又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衣裳一件一件剥落,杂乱的堆在了床尾。
此刻,两颗灵魂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
在书房没找见人的余大娘子,脸色很是阴沉,冲着在里头浇花的绿芜怒声问道:
“因娘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