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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后边的人连底裤都要被衙差轻轻挑开瞄一眼才行。

画面别提多……

得亏许淮和早一步检查进去了。

不然,他真受不了!

这次的号房位置不错,不仅在最里面,也不是臭号。

可以让他静下心来考试。

如县试般,开考的铜锣声一响,便有衙差举着考题板四处巡走。

许淮和视力一等一的好,早便看清了今日的考题。

君子素其位而行;

治国齐家。

分别选自《中庸》与《大学》。

许淮和心下莫名好笑,这考题还真是符合这位主考官大人的性子。

无怪乎那么多学子想尽办法都要打听考官的喜好。

许淮和将考题抄在纸上后,并未着急动笔。

而是闭眼端坐冥想。

在心中先行构思文章的概要。

破题、承题、起讲……

等到脑中有了文章,这才开始动笔写了起来。

这次的帖诗题目是“端午祭”。

倒不算难,许淮和并未构思多久。

全都写在了稿纸上。

许淮和没想上次县试一般着急,安心停笔吃起了午饭。

对面号房的那位十二三岁小少年正啃着个被检查撕烂的大饼。

干饼子都让他给吃出了大肘子的感觉。

发现许淮和在瞧他还咧着个嘴同他笑,好不热情。

许淮和相信,若是考场可以走动的话,那小少年定是要强硬的塞他一块饼子尝尝。

趁着有个现场吃播在,他也赶忙拿出了自己的吃食开吃。

真想带只烧鸡进来吃。

不过不现实,污了卷子就不好了。

还是等出去好好犒劳自己一番吧。

吃饱喝足,许淮和便开始在答卷纸上誊抄起来。

有了县试的经验,这次府试哪哪都顺利的很。

早早就写完了在一旁等着放头牌。

对面的小少年被许淮和这给装到了,时不时就要看他一眼。

等到时间交了卷,许淮和像是个采蘑菇的小娘子般,拎着他的考篮就出了贡院门。

遇上也才刚出来的崔兰生。

后者只是略显疲态,仍旧一副矜贵公子的模样。

两人样貌的不俗,风格也各不相同。

一出门就吸引了好些考生家属的目光,不单单是小娘子们爱看。

男人也爱看。

“少爷!(东家!)”

吴来与水墨的声音同时响起,许淮和与崔兰生互看一眼,相视而笑。

二人今早是一同出门,乘的崔兰生的马车。

这会儿自然也是一同回客栈。

“缘齐今日考得如何?”

许淮和并未详细回答:“题目尚可。”

崔兰生轻啧出声,毫无形象的靠在坐垫上:“缘齐总是这般谦虚。”

许淮和也懒得同这冷面热心肠的狗东西装模作样了,回呛他一句。

“总不能说我觉得我能考得比你好吧,多冒昧啊~”

“噗嗤~”

崔兰生被他这话给逗笑了。

“我就喜欢缘齐你这性子!”

说着还冷不丁的拍了下许淮和的手臂。

许淮和没好气的将手给他丢开。

“去去去,拿开你的大猪肘子~”

崔兰生乐得和他这般嬉闹,他家中只一堆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个个都不与他亲厚。

加上之后又被养在祖父手底下,玩伴就更少了。

即便交上一些朋友,却也不远不近。

要么是出于勋贵之间的人脉考虑结交的一些勋贵子弟;

要么是因着他勋贵子弟的身份始终敬着他。

能说真心话的竟一个也没有。

反倒是遇上了许淮和,二人倒是分外契合。

崔兰生想,也许这才算做是知心好友吧。

与他相处总是觉得十分轻松。

不用成日里带着脸谱,任谁见了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大家公子模样。

“等府试考完,我们一同逛逛这洪州府城吧。

说来,我自小在京城长大,因着考试才回的这江东。

还从未好生逛上一逛。”

许淮和不知想到什么,轻笑出声:

“说来,我也算是个乡巴佬,落户后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云河县。

来这府城也是头一遭,确实得好好逛逛。”

崔兰生坐起身,抚了抚身上皱了的衣衫道:

“那便说定了。

反正届时也无甚要紧事,发长案也需要些时间,不如出去瞧瞧世面。”

许淮和侧过身看向对方,露出个古怪的笑容。

崔兰生:……

“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二人这段时间已然混的很熟,也没得在意那些礼节不礼节的。

“滚滚滚,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我是想提醒你来着。”

崔兰生有些不解的问道:“提醒我?提醒什么?”

许淮和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你要记得带银子。”

崔兰生:“……就这?我每日身上都带着两千两银票。”

哇哦~

还是头有钱的小猪崽~

许淮和:“到时候,我带你,你带着钱,我们一起逛府城~”

崔兰生猛地侧过头看向许淮和:“为何只我一人带钱?不行,我不允许!”

“做人得有格局呐辅臣~”

……

四月十六,府试的四场考试总算是考完了。

休息了一晚,隔天崔兰生就迫不及待的将许淮和拉去了逛街。

“这与京城可真不一样!”

崔兰生一边抓着块芝麻酥糖饼啃,一边感慨道。

毫无贵公子形象可言。

“以前没见过,自然便觉得稀奇了。”

许淮和手里拿的是淌平茶饮店府城分店买来的珍珠奶茶,边说边吸溜。

这种心态就同他上辈子旅游一个道理,人们总是乐忠从自己待厌倦的地方跑去别人待厌倦的地方看一看。

“缘齐说的有理。”

“咦!”

许淮和:“怎么了?”

崔兰生拉了拉许淮和的袖子,将手指向不远处一处卖炸酥肉的摊子。

“你自己看。”

许淮和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

只见得那摊贩老板正坐在一边的矮凳上抠脚,还时不时拿着案板上的菜刀割他厚厚的脚皮。

还时不时拿到鼻子边闻几下。

闻也就算了,还塞到嘴里头吃!

许淮和晒干了沉默~

呕~

居然又是个吃脚皮的……

崔兰生脸上的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他怎的如此做生意!

这也太……太……”

“太恶心了!”许淮和直接接话给他补全。

“对!就是太恶心了!”

崔兰生无比认同许淮和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