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的钱支撑一座村学的支出已然足够,许淮和决定将筹办村学的事尽快提上日程。
最先要做的就是把村学学舍搭建起来。
他不想耗费过多精力在这上面,能够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
他只需出钱,其他的就由村里人负责就成。
总不能让他一个人负责所有。
这样别人不仅不会感恩,反而会当成理所应当。
甚至觉得上不上村学都无所谓,反正是免费的东西。
而免费的东西恰恰最不被人们所珍惜。
只有自己在其中投入了,不管是人力还是物力,都会更放在心上。
也更愿意将自家小孩放进去读书,不然总觉得自家吃了亏。
从这方面来想,可以提升村学的入学率。
想好这些,许淮和直接就找到了郑里正,说了建设村学的事情。
“当真?”
“我既已来找您说这事,自是真的,没得诓骗里正伯伯。”
“好好好!”
郑里正激动的手都不知该如何放,直拍大腿。
啪啪作响!
“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当真是个难得的好后生。
如今发了家也没忘记村里面,你放心,我一定会同村里人好好说说筹办村学的事。
你出个材料钱就好,地皮村里这边直接拨一块就成。
至于人工,就由有壮劳力的人家各出一个。
谁家出了人,以后小的才能在村学念书。”
这法子再好不过,与许淮和想的一般无二,他自是没意见。
“好。”
“等村学建好,我会找好夫子过来教书,夫子的费用都从我这里出。
启蒙的书本我也会提供,但有一点,孙家人与郑地主家不在村学准入之内。”
郑里正一听这话也有些理解,毕竟这两家实在不是好的。
孙家自是没问题,郑有财家都是把孩子送到镇上读书的,况且他家还有个童生,自是看不上这小小的村学。
“成,这事好办。”
许淮和见里正爽快应下,便不再多说什么,拿出准备好的二百两银子交到里正手上。
郑里正将钱袋一打开,瞧见里头的银两险些没将袋子丢出去。
他没眼花吧,这得有二百两呀!
建个村学哪能花这么多钱,开口就要推拒,被许淮和给拦了下来。
“既是要建,那便建个青砖瓦房,用得也久些。
况且,到时夫子也是要住在那的,没道理薄待了夫子。
这二百两便交到您手上,您来负责安排这些事宜,建好些就成,我信您”
郑里正此刻手都有些抖,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呐,这许家的一出手就是二百两。
他若不是不将这村学建得气派些都对不起这老鼻子钱。
“好、好~那我就先收着,村学的事我尽快就给办了。
到时若是还有盈余,我便再交还给你。”
这回许淮和没拒绝,点头应下。
村学的事就这样落实了下来。
云河县城南一处破落的小院内,有两人正喝着小酒。
细看就会发现,其中一人竟是那日在淌平轩闹事的白嘴男。
另一人也不陌生,便是那醉香楼的小二。
“这醉香楼我当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怎的了这是?”问话的是那白嘴男。
“阿来你有所不知,新来的那死胖子简直可恶,你知道他让我去干嘛吗?”
“干嘛?”
“格老子的,居然让我去挖人淌平轩的厨子,他有毛病吧!”
阿来:……
“他给你多少钱让你去挖厨子?”
“钱?”
“屁的钱!他让我就凭着这张嘴去把人厨子挖过来。”
“还说什么下个月还办不成就让我滚,他爹娘是亲兄妹吧?
不然怎的说出这般可笑的话。”
阿来替他续上碗中的酒:“换个地方做活吧,左右月钱也不是很高。”
“唉——”
“我又何曾不是这般想的,可哪有那般容易啊~况且我家中——唉~”
“不说我了,你呢阿来?你就打算这般一直混着吗?
我不是瞧不起你这般,而是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还是得找个正经活计做着才好。”
“前日城东的阿成,被陈家老爷找人给活活打死了,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臭了。”
“他还是那头混的老大,都逃不过被清算,况你家中还有伯母在。”
阿来伸手从碟中拈了粒花生米放嘴里嚼:“我看中了位主家,只是不知那人愿不愿收下我。”
“阿满,若是成了,将来我定想办法让把你也介绍过去,保准不比你现在这醉香楼差。”
阿满却并未当真,只以为对方又是在同他侃大话,很是捧场:
“那行啊,兄弟我以后可就仰仗你了啊~”
——
这天傍晚,许淮和难得履行自己先前的诺言,兢兢业业的教许淮平骑大马。
一开始连上马都不会,试了好几回才学会上马。
阿珍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坐在马鞍山的许淮平牙花子就没收起过,跟个傻der一样。
许淮和跟在边上,让他骑着马慢慢动,等熟练些再学习慢慢跑马。
这事急不来。
许淮平是不在意的,能骑上大马他就很开心了。
老是见到大哥骑快马的样子,给他眼馋的不行。
天天对着阿珍诉说,搞得阿珍看见他就把头埋到马棚里,瞧都不想瞧见他。
骑到村西边山脚的时候,一个牵着头驴的大爷在后头看见了这二人遛马。
人没多在意,那马可是让他高兴的不行。
这马长得可真是健壮啊!
若是让它和自家的小母驴配个种,定能生出只健壮的骡子出来。
这般一想,便直接牵着自家的小母驴追上前。
“后生!等等!”
许淮和一脸问号,不晓得这人喊自己干啥,他也并不识得此人。
只是在看到他牵着的那头驴时,许淮和这才将人对上了号。
居然是传闻中的兔儿爷李老根儿!
就是他目睹了孙猎户杀人,这才让孙猎户被绳之以法。
许淮和这会儿语气不免都好了很多:“怎么了大爷?”
李老根喘着粗气,停下歇了好一阵才顺了气。
这体力不是很好啊,应当是底下的那个。
许淮和暗搓搓的给人戴上了一顶叫小0的帽子。
“不是啥大事,就是我想让你家这公马同我家的小母驴配个种。”
许淮和:……???
许淮平:!!!
阿珍:!!!生气生气生气!!!
“你放心,给钱的,我出三十文,你就让你家公马同我家小母驴配个种就好。”
“你这马生的好,好生壮实!”
李老根一边说还一边摸了摸阿珍的屁股,轻轻拍了拍,很是满意。
阿珍:家人们谁懂啊,被人给性骚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