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谁他娘的下黑手,老子弄死你!”
“@&? #@……”
一开始还有力气持续输出,到了后面整个人就开始晃悠。
直至咚一声倒在坑里。
前后时间不超过一分钟。
许淮和这才将脑袋探向坑里,入眼见到的便是孙武晕倒在野鹿身上。
一副人畜情深的样子。
用布条绑在脸上遮掩好口鼻后,许淮和跳进陷阱。
双手抓住里头人的衣裳,往上头一抛,像丢麻袋一样将人丢到陷阱上面。
看到陷阱里那可爱的小鹿鹿,心里美滋滋。
这可是白得的银子呐!
刚好用来抵他的猪脚钱!
他许淮和就是死饿死、穷死~
也不能亏死。
从空间取出一大桶水,细致浇在坑洞周边,坑里也没放过。
掩盖好药粉的痕迹。
又弄了好一阵,才清理好案发现场。
将小贱人拿麻袋套上,扛在肩头就往以往没人涉足的深山走去。
那将是肩上之人的埋骨之地。
不似刚穿来那般杂草丛生,冬天的山里树木凋零,好走很多。
足足往里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停下。
再往里就太危险了,说不得会遇上些大家伙,最好还是避着些。
孙武依旧睡得跟个死猪一样,扇都扇不醒的那种。
两个小时的药效不长,许淮和又往麻袋里加了遍料。
待机时间plus~
找了片十分不显眼的枯木丛,真是个好地方。
春天就该枝叶横生,这方土地也会被掩盖的严严实实。
翻出他空间里的大铁锹就开始掘土,足足往下挖了将近两米深,许淮和这才停手。
抓起孙武就往里头丢了进去,依旧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
这药效果然够劲儿。
孙武怎么都不会想到,那猪脚成了他的断头饭。
不,埋身饭。
随着被挖出来的土不断被填进坑里,里头放着的人也看不到踪影。
虽说早就想好要报仇,早就料到自己要沾人命。
此刻看着自己亲手将仇人活埋进土里仍旧有些发颤。
因为不敢动刀子,他才选的这法子。
生活在法律、治安都完善的现代二十多年,梦想是成为一名警察。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在山沟沟里埋人。
一边两腿打颤,一边将土踩实。
从四周搜罗了好些落在地上的枯枝树叶,小心铺到埋人的地面,遮住那一方被挖掘过的痕迹。
直到再也看不出突兀的迹象。
隆武四年冬,除夕的前两日。
他杀了一个人——
怕被人发现来过山上,四处留意。
绕了好大一圈,走了另外一条下山的路。
等到家的时候已经傍晚。
心理素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这会儿仍旧想着之前自己做的事,心不在焉的。
“大郎?”
杨淑君看着刚回到家的大儿子坐在院子里发愣,也没动身去做饭,心下疑惑。
许淮和恍惚中回过神,暗道自己表现得太过异样,立马扯出个笑:
“娘,咋啦?”
“没啥事,就是你该去做饭了,弟弟妹妹们都饿了。”
她最饿。
许淮和:……好了,不用多想了,他就是这个家的做饭婆,呜呜~
“阿平!过来和我学做饭,不然你以后娶不到媳妇儿!”
这天晚上,许家照旧像往常一般。
孙家~
王氏迟迟没等到归家的二儿子,只以为他是怕挨打又跑去了镇上鬼混。
以前也有过,最久的时候三天都没回家,混迹在镇上的赌坊里又或者是和狐朋狗友玩乐去了。
只是不同以往,王氏心里突突直跳,总觉着儿子出了啥事。
想着叫大儿子上山去瞧瞧,可天黑了山里头危险不说。
大儿子也是个懒得,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只能强行压下心头的担忧,希望二儿子没出啥事。
一开始还能安慰自己说儿子去镇上耍闹,可足足过了五天,二儿子仍没归家。
王氏这才确定她家二郎是真的出了事。
报了里正,纠集了村里好些汉子连着上山找了两三天。
别说是孙家陷阱位置,就是深山都去了好几趟,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最后还报了官,衙役也来过几趟,找了几次没找着人也就放下没管了。
王氏彻底绝望,整天在家里哭天抹泪。
孙家其余众人却是漠不关心。
尤其是孙文,先前卖猪得来的近三两银子王氏还说要用来给孙武说亲。
这下好了,再不用出这份钱。
三弟还小着呢,这钱可不就落到自己头上花用了嘛。
就算是将来分家也能多分得些东西,他巴不得多死几个弟弟。
孙家所有人,包括王氏都没想到孙武是被许淮和给了结的,只以为是在山上遇见了大虫。
毕竟许淮和曾经就在这座山上猎得过一只。
孙武就这般悄无声息的结束了他的一生,也算是赎了原主的罪。
——
郑大熊在自家院子里砍柴,备好过冬。
张翠兰带着郑小圆在堂屋前正用盐抹着盆里放着的好些猪肉,准备做些熏腊肉。
倒不是用来自家吃,盐和肉都金贵,她家是舍不得这般大手大脚。
只是镇上和县里头的老爷们喜好这一口,逢年过节走亲戚都会用作送礼。
她家做来卖,也算是个进项。
“娘,这孙二郎真没了?”
一旁只穿着件薄袄的郑大熊用袖口大喇喇的抹了把脸上的汗,接话道:
“那不咋地,这般久都没见着人。
我看啊,就跟里正说的那般,定是叫大虫叼了过冬去了。”
郑小圆却不认同:
“都没见着尸体呢,再说了,被大虫叼去也会留些许血痕啥的,咋能啥都没找着呢。”
不得不说,村里这么多人,只有郑小圆想到了这层。
郑大熊这会儿没话讲了,他觉得自家大妹说的还挺在理。
张翠兰浑不在意道:“管他呢,跟咱又无甚关系,左右没的是个坏种,是好事哩~”
她可是厌极了孙家人,大的偷人,小的偷鸡。
以前下地的时候,孙兴旺看她是个寡妇,趁着没人摸她。
还说要同她好,直接被她两个大耳刮子给扇了回去。
要不是这世道对女子名节要求极为严苛,害怕老屋那几个老东西闹幺蛾子苦了自己三个孩子,她早把人告到县衙去了。
天晓得,她知道孙兴旺要被砍头的时候差点高兴的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