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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服两员大将,殷槿安回了国公府。

勋国公都快要急疯了:“逆子,老子可跟你说,家将不追随你,你也必须分家。”

“分呗,反正我是烂泥,与我在一起,只会败坏你们的英名!”

国公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殷槿安分了家。

叫来族人,大家把分家这件事过了明面,又去官府备案,殷槿安单立一户。

京都高门,史上最快分家,当属殷槿安。

殷槿安坐在自己的新府邸,看哪都满意。

新府邸自然比不过勋国公府的门面,但这是他自己的门户,大院子,还带着一个特别大的花园。

不止大院子,还有现银十万两,铺子、田产也不少。

成玉高兴坏了:“二爷,你以后别再大手大脚,这辈子,做个富贵老爷足够了。”

殷槿安在摇椅上摇着,嫌弃地说:“瞧你的那点出息,爷是缺这点家业的人吗?”

“嘿嘿,这点家业算什么,还不如二爷的几匹马值钱。”成玉狗腿地说,“二爷,国公爷可急着要青瓷赏瓶呢!”

殷槿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门口有人气势汹汹地说:“不是说好分家就把青瓷赏瓶拿出来吗?拿出来!”

“如果拿不出来,就必须把所有家产还回来,净身出户!”裴玥咬牙切齿地说。

她和殷槿灼这几天快气疯了。

想把老二踢出府,但并不想给他一半的家产啊!

心疼得滴血啊,殷槿灼是世子,将来就是国公爷,这些家产都是他的。

老二算什么?以后靠着世子爷讨生活的人,就应该好好地做混子,求着世子爷手指缝里掉一点。

现在倒好,公公婆婆哭着求着给老二一半家产!

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裴玥现在更怕的是刘杰带着那一对赏瓶逃到外地,卖了大价钱!

永远找不到青瓷赏瓶,那后果比殷槿安分府出去还要严重。

杀头,全族杀头!

要不是担心露馅,裴玥、殷槿灼根本不想分家产给殷槿安。

殷槿安看着疯狗一样的裴玥,对成玉说:“狗都跑家里来了,你们给爷找的新管家呢?”

“这两天就到位了。”成玉在门口看了看,喊了一声,“王将军一家到了!”

马蹄声哒哒响起,王分和他的五个儿子,骑着高头大马,盔甲齐整地来了。

牵马进府,对着殷槿安行礼,恭敬地喊道:“二爷!”

殷槿灼看着他们,冷笑着说:“王分,你想好了?一定要跟着老二?”

“世子爷,您找二爷有事?”王分站位十分刁钻,看似随意,却把殷槿灼的人能攻击殷槿安的所有角度,都给挡住了。

“王分,你们,不要后悔!”殷槿灼看他维护殷槿安,怒火万丈。

他不是非要王分不可,八大家将都是他的家奴,从不忤逆他,现在却归顺老二,他不舒服。

王分:“不后悔,末将愿意追随二爷。”

殷槿灼气得脸黑,不和王分这种家奴争口舌,对殷槿安说:“把青瓷赏瓶交出来!”

殷槿安对成玉说:“怎么还没打出去?”

成玉对殷槿灼和裴玥说:“世子爷,世子夫人,你们走吧,我家二爷还有要事商量,你们在这不方便。”

“不方便什么?除了偷鸡摸狗,他能有什么要事?”

王分的五个儿子,名字取自“南风知我意”,各取一字,小儿子王意才十五岁,正顽劣,与殷二一见如故。

此时听着殷槿灼冲主子吼叫,很不高兴,说道:“殷世子跑到别人府里大吼大叫,也不是传说中的君子端方嘛!世子夫人跑小叔子的院子来,一直挑拨离间,真是丢脸!”

“你,”裴玥里子面子没了,恼得不行,哭着说,“妾身要去找父亲母亲评理。”

“去去去,快点去,实在不行,再找几个人在茶馆酒肆散布一下谣言,这活儿你们熟练。反正你们手握一半的家产,花不光。”殷槿安叫成玉把他们赶紧撵出去。

殷槿灼夫妻俩才走,勋国公殷修山就来了。

“家已经分好,赏瓶呢?”

“我正要找您,走吧,去国公府说。”

“瓶子在哪里?”

“放心,跑不了。有些事说清楚,我自然拿出来。这么多年,我哪次说话不算数?”

勋国公说:“你确实说话算话,说干混账事,就没办一件人事!”

殷槿安讨厌打口水官司,父子俩、成玉、墨砚,一起去了国公府。

一进府里,国公夫人、殷槿灼、裴玥,都拿着恨不得吃了他的眼光看着他。

殷槿安一双俊目扫了一圈,好家伙,除了族里的老人,宫里的大总管花子胜也来了!

花子胜看见殷槿安,笑眯眯的,慈祥得像个大姨:“殷二爷,咱家奉陛下之命,来看看那御赐赏瓶还在不在?”

殷槿安拱手,行个简单的礼,一屁股坐下来。

花子胜坐在他边上,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是阁老夫人叫咱家来的,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殷槿安心里腹诽,谢昭昭什么时候和宫里的大总管也这么好了?

是顾老头子给她介绍的?

勋国公夫人冲着殷槿安骂道:“混账东西,还不快把青瓷赏瓶拿出来?没看到花总管都亲自在府里等着?花总管忙得很,哪有那么多时间跟你磨叽?”

殷槿安双手一摊,说:“你们一直说青瓷赏瓶被人拿走卖钱,拿走典当,我跟你们说好:这事可不是我干的!”

大家一听顿时怒不可遏。

“不是你干的,你分什么家产?”

“太不要脸了,为了骗钱,竟然撒下弥天大谎!”

“骗钱,骗家产,还置全族人性命不顾?”

殷槿灼急赤白脸地骂道:“无耻之尤,死不悔改!母亲,你看看,他惹下滔天大祸,骗光家产,还想耍赖!”

殷家的主子几乎个个都蹿起来,愤怒地瞪着殷槿安。

殷修山把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捞在手里,咬牙道:“你不是说分了家就把青瓷赏瓶拿出来?”

“呵,一个个想生吞活剥了爷?不是说了吗?瓶子在我手里,但是,必须把一些话说清楚。”

殷槿安拍拍手,成玉急忙上前。

“二爷?要把人带来吗?”

“嗯,带上来吧!”

不多一会儿,在门口等着的墨砚,与王分父子几个推搡着几人进来。

裴玥看到来人,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茶馆的掌柜和伙计,当铺的掌柜和朝奉,青朴苑的墨砚和满满。

还有,刘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