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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定离手,冬竹买完票花,赵绵绵就定定心心的回到了二楼包厢。

赵绵绵回去的时候几个夫人还在八卦那许荟苓,只有秦舒虞看到赵绵绵回来,皱了皱眉,给一旁的贺叙兰使了个眼色。

贺叙兰会意,连忙用打趣的语气问赵绵绵:

“妹妹怎的去了那么久,再不回来,这梅花糕可要被姐姐一人吃完了呢!”

听到这话,赵绵绵连忙看了一眼那桌上的梅花糕。

可桌子上的梅花糕与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连个角都没少,让她又眨了眨眼,一时半会儿搞不清这贺叙兰在唱哪一出。

【我去,直播,你这表姐是在试探你呢,你可悠着点啊,别乱说话。】

【啊,为什么主播买个押花这贺家人还要试探她啊,那押花是不能买吗?】

【也不是不能买,就是不能像许家庶女那样买。你们刚才没听那几位夫人吐槽许荟苓,最后连带着许家的几个嫡姐儿都一并吐槽了嘛。】

【啊,吐槽她什么?】

【说他们许家的女儿眼皮子浅又善于钻营,正经的路子不走,偏投机取巧,想从这押花中赚些偏财。】

【哈哈哈,赚偏财。说实话,若那许荟苓真要胜了,十万两银子一转手就变成了一百多万两,可不就是赚了偏财吗??】

【那也要能赚到才行啊,一百万两银子,那可是天文数字,真要能轻轻松松被那许荟苓赚去了,还要满朝文武做什么,大家干脆都买押花,发家致富得了!

再说了,连萧海州都押了宋秋亭,那许荟苓能有几分胜算???】

【说到胜算,你们说,那萧海州是不是早知道许荟苓是个异人,故意搁这里挖坑等她跳呢?】

【十万两都押出去了,傻子都知道了好吧!也不知道这许荟苓是怎么想的,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

【富贵险中求,也许人家赌那玄麟卫抓不到她把柄呢!】

【那她真是想的简单,这可是在古代,又不是现代,还跟你讲证据摆事实的。只要被那玄麟卫怀疑上,没证据也能给你安上个三分证据的,还轮得到她蹦跶?】

这边直播间讨论的火热,那边赵绵绵也不敢大意。

只见赵绵绵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忽的靠近贺叙兰,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

“姐姐,我去买了押花,你可莫要与舅母说哦!”

贺叙兰一猜就是赵绵绵偷偷溜出去押了花,连忙也学赵绵绵压低了声音,笑眯眯的问她:

“那你押了谁,押了多少银子??”

古代大户人家的家风严谨,遇上比春会这种全民参与的盛事,押个注买个花什么的,算是小赌怡情,无伤大雅。

可若是像许荟苓那般,砸了全部身家进去,反倒会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柄,拿出来反复的说道。

秦舒虞知道赵绵绵有钱,生怕她拿着先前得的那些赏赐去买押花。

又担心以自己的身份去问,让别人听了以为她在惦记外甥女的那些私房钱,这才让贺叙兰去旁敲侧击。

“宋秋亭。”

赵绵绵眼睛一弯,然后举起两根手指,比了一个二。

她怕吓着自己的这位表姐,刚想抹个零说自己押了二百两,就见贺叙兰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拍着胸口,甚是欣慰的自言自语道:

“还好还好,才二十两而已,又不是二百两,母亲倒是多虑了……”

赵绵绵听见了,脸色一僵,连忙闭上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

赵绵绵押完花后没多久,那比春会便正式开始。

所谓的比春会,正如赵绵绵先前了解的那样,就是诗词歌赋一类的比赛。

只不过比赛开始之前,有婢女上来二楼发了绢花。

发的绢花是黄色的,每人一朵,还没有赵绵绵的半个巴掌大。

赵绵绵拿着那绢花看了看,一脸好奇的问贺叙兰:

“这是做什么用的??”

贺叙兰戳了戳赵绵绵的脑门儿,笑话她道:

“你连这绢花是做什么用的都不知道,还敢在那宋秋亭的身上押银子??”

赵绵绵撇了撇嘴,一脸我真的不知道的模样,瞬间把在场的几位夫人给逗乐了。

只见姚夫人把赵绵绵搂过来,指着台下那不显眼的几个竹篓道:

“这绢花是留着等会儿比试结束了给参赛者投票用的。“

“看到那几个篓子了吗,等会你要是觉得哪位表现的好,就把你手里的绢花投到对应的篓子里去。”

“等所有人都投完了就会有人去数,得绢花最多的前十人,可以进入到下一轮的比试。”

姚夫人这么一说,赵绵绵就明白了。

她咧了咧嘴,压低了声音在那姚夫人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只见姚夫人的眼睛一亮,偷偷的瞄了那贺叙兰一眼,又连忙笑着把她手里的绢花递给了赵绵绵。

旁人不知道赵绵绵与那姚夫人说了什么,等在直播间的观众们却听了个实实在在。

大家整齐划一的在公屏上讨伐赵绵绵:

【主播,你这么坑你表姐合适吗?】

【牛,实在是牛,主播现在这胆子,可真是越发大了,连贺家姐儿也敢编排。】

【啊?主播她说贺叙兰坏话了??】

【没有,你别听前面的瞎说。主播就是打着贺家姐儿的幌子,把那姚夫人的绢花骗了过来,说等会看看贺叙兰有没有中意的哥儿,要替她都投了。】

【!!!主播,你可真丧心病狂啊,你那三姐才十五岁,还没及笄呢,你就这么坑她??】

【哈哈哈,自家人不坑坑谁啊,她刚才不还坑了贺时筠嘛。】

贺叙兰坐的远,并不知道赵绵绵干了什么。

她眼睁睁的看着赵绵绵在包厢里逛了一圈,兜了整整一兜的绢花回来,还好奇这小丫头什么时候那么能说会道了,两三下就哄了一屋子的夫人把绢花都送于了她。

当然,赵绵绵也没放过贺叙兰与秦舒虞。

等她把所有能够收集的绢花都收集到手后,就笑眯眯的扒在那二楼包厢的栏杆上,看一众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