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望舒眉头紧蹙,看向周景川,“景川,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乔娜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周景川面色凝重,显然也有同样的预感,应声道:“是很不对劲,咱们去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说罢,二人找周围的邻居打听了一下。
邻居见他们一脸焦急,也都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王文宇一家在王家村本来就不受待见,王父王母都刻薄的很,如今听到有人打听,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从乡亲们口中得知,乔娜根本没出门,而且刚才还隐约听到王文宇家那边闹哄哄的,有人一直在哭。
郑望舒心里一沉,愈发笃定乔娜肯定是出事了,三人是一起出门的,如今乔娜出了事,他们肯定不能置之不理,
两人一合计,直接去找了村里的大队长。
大队长是个朴实憨厚的中年汉子,见他们有事要找,连忙开口询问是怎么回事。
郑望舒顾不上寒暄,急切道:“大队长,我们是王文宇未婚妻的朋友,我们来接人,结果被告知我朋友外出,可我朋友根本没出门,打听了一下,或许是出事了,我们直接闯进去也不好,您毕竟是大队长,能不能带人过去看一眼?”
大队长一听,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咋回事?意思你朋友被王家扣下了?真是胡闹,走,我这就跟你们过去。”
说着,便起身带着郑望舒他们往王文宇家走去。
一路上,大队长絮絮叨叨地说着。
“文宇这孩子,平时看着挺老实,应该不是那坏的,八成是他爹妈给出的馊主意。”
没一会儿,几人就到了王文宇家门口。
大队长率先进了院子,郑望舒和周景川紧随其后,一开始王家还不让他们进屋,周景川可不吃这一套,直接一脚把门踹开了。
踹开门后,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心里一紧。
只见乔娜头发凌乱,双眼通红,整个人被绑在了床上动弹不得,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大队长顿时怒目圆睁,大声喝道:“这是干啥?光天化日的,还有王法吗?你们这是犯罪!”
王文宇站在一旁,满脸紧张与心虚,嗫嚅着却不敢吭声。
郑望舒脸色难看,快步上前,拿掉乔娜嘴里的布。
乔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哽咽着开始陈述这几日的遭遇。
说话间,乔娜的思绪回到了两日前
那时的她,满心欢喜,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跟着王文宇走进这个农家小院。
她虽出身优渥,留学归来见过大世面,可想着既然嫁了人,融入婆家也是应该的,便主动帮忙摆放行李。
谁料她才刚进门,婆婆就扯着嗓子开始立规矩。
“进了咱家门,就得守咱家的规矩,洗衣服做饭,打扫家,这些活儿都得干,别整资本家小姐那一套。”
乔娜愣在当场,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心里委屈的要命,却强忍着,只当是老人的传统观念作祟,想着跟他们说明白就行了。
到了饭点,一家人围桌而坐。
乔娜刚要落座,王母把眼睛一瞪,筷子啪的一声摔到了桌子上。
“哪有新媳妇上桌吃饭的?先把活儿干完,我们吃完了你再吃。”
乔娜的眼眶瞬间红了,求助地看向王文宇,王文宇却只是低着头,小声嘟囔道:“娜娜,就先听妈的吧,我们这边就是这样的习俗,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那一刻,乔娜的心里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凉透了。
接下来,公婆的刁难变本加厉,似乎是故意要磨掉她的锐气。
第二天,王母瞅着乔娜心爱的宠物狗,心生一计,为了测试乔娜的服从性,竟狠心将狗抓了起来。
乔娜去后院拔了两颗菜,回来看到的就是无比血腥的场景。
雪白的毛发被血染得斑驳,已然没了气息,而被扒了皮的小狗正被婆婆架在火上烤着,准备吃狗肉!
乔娜只觉天旋地转,冲过去就要理论。
可王母却理直气壮,“一条狗而已,在咱这乡下,痒了就是用来吃的,你也一样,别以为自己多金贵。”
乔娜彻底崩溃了,她后悔不迭,自己怎么就瞎了眼,一头扎进这火坑。
她冲着王文宇嘶吼,“王文宇,你妈有病是吧?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要跟你离婚!”
可换来的却是王文宇一家人的齐声呵斥。
王母更是指使王文宇和王父,合力将乔娜拖进屋里锁了起来。
任她哭闹哀求,都无动于衷,直至郑望舒和周景川找来。
大队长听完乔娜的哭诉,气得直跺脚,“你们这一家子太不像话吗这是违法的事儿,赶紧把人放了!”
王文宇父母这才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松开乔娜。
郑望舒心疼地把乔娜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周景川则怒视着王文宇一家,咬牙切齿道:“你们一家是畜生吗?居然这么欺负人!”
乔娜在郑望舒怀里哭得身子直颤,郑望舒轻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娜娜,别怕,有我和景川在,他们别想再动你一根手指头。”
说着,便扶着乔娜起身。
周景川默契地挡在前面,隔开王文宇一家的视线。
王文宇还想上前求情,嗫嚅着。“娜娜,我错了,你别走,咱们好好商量……”
周景川猛地转头,眼神如刀。
“商量?这会知道商量了?你们杀狗的时候怎么不商量?你们绑人的时候怎么不商量?现在东窗事发,你要商量,你想多了。就你们干的这些畜生事,咱们一桩桩的算。”
他几步上前,揪住王文宇的衣领。
“姓王的,你也算个男人?”
王文宇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再言语。
郑望舒护着乔娜走出院子,去了大队长家里,迅速拨通了报警电话,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
挂了电话,又赶忙联系了乔娜的父母,电话刚一接通,乔娜听到父亲的声音,忍不住又哭出了声。
郑望舒简单几句跟乔父讲清状况。
乔父在那头瞬间暴怒,声音通过听筒穿了过来,震得郑望舒耳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