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眼泪汪汪,由于保养的太好,这国际女神,乍一看,也就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依旧还很年轻。
当然了,主要是光线配合的很好,暗沉沉的,宴月亮压根儿没仔细看,直接挥挥手,下令,“给我打,往死里打,反正我大舅舅会给我撑腰,这小三自己不要脸来勾引别人男人,我就不能放过她!”
“是,二小姐。”
一群膀大腰圆的男人,分分钟将Eve给团团包围。
Eve心头一惊,忙亮明身份,“你们是谁?我是城渊的母亲,亲生母亲,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母亲?你真好意思说啊,我城渊哥的母亲早就难产过世三十多年了,您这蹦跶出来,怎么?为了刺激,玩禁忌恋呢?”
宴月亮自认自己很聪明,算是一眼识破对方的谎言。
她清清嗓子,再次加码,“把她一条胳膊给我废了,我倒是要瞧瞧,一废物,以后还如何爬男人的床!”
“是!”
殴打,在十一楼的走廊里上演。
不到五分钟,Eve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一条一条,头发蓬乱,有一些地方还被薅秃了。
脸上和身上,更是横七竖八,布满了狰狞可怕的伤痕。
宴月亮往Eve的身上吐口水,还踹了她脱臼的一侧手臂,辱骂,“臭小三,你也就这点能耐了?敢跟我朴家二小姐作对,你是不是有一点活腻歪了?”
“我倒是很想问一问朴二小姐,无辜殴打我的陈夫人,你们朴家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男人声若洪钟,是那般掷地有声。
陈先生一身纯白色高尔夫球服,头发被发胶梳的一丝不苟,造型很符合五十多岁男人沉稳内敛的强大气场。
其实阮柠并非第一次见到陈先生。
可这么近距离的去看一个人,倒是第一次!
他从阮柠身边经过时,还很礼貌的冲她点了点头,打招呼,“阮院长,又见面了。”
“陈先生好。”
那会儿,阮萧的微信正显示在屏幕上。
——【姐,高潮来了。】
啪!
啪啪啪!!!
多少个巴掌?来不及细数了,陈先生扶起Eve,珍之重之的将人揽入怀中,再恶狠狠的,不留余地的,把宴月亮打了个满脸开花。
小姑娘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撕心裂肺,爆吼,“你个老男人?是这臭小三的姘头吗?觉得自己有点钱,就敢跟我朴家二小姐在这里颐指气使?”
“不是,二小姐,那是陈先生,您别闹了。”
安保队长赶紧扯了扯自己家蠢笨如猪的二小姐,低声介绍,“陈氏家族,哪怕是盛源集团,在这位面前,都要恭恭敬敬,朴家更是不例外呀!”
陈先生那“投资鬼才”的名声,绝不是浪得虚名。
哪怕如今上了岁数,渐渐从商圈里淡了出去。
可他手里握着的各大企业投资份额,那也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不容小觑。
“二小姐,大爷公司有不少陈先生的股份,您赶紧跪下,给陈先生和陈夫人求饶啊!”
安保队长急三火四。
宴月亮腿一软,脸色煞白的,愣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她跪地,磕头,“陈……陈先生,陈……陈夫人,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来抓小三的,但,但没想到会认错人啊!对啦,是阮柠,一定是阮柠故意误导啊!”
很好,这就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躺着也中枪。
Eve闻言,冷笑,“宴小姐,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柠柠是我儿子的白月光,更是心口上永远抹不掉的朱砂痣,他为了她都能去死,还需要抓小三?”
“儿子?难道……难道您真是城渊哥的亲生母亲?”
宴月亮这算是彻底傻眼了。
还想着能真正嫁给厉城渊呢。
可一上来,就把人家亲妈给打了,如此得罪了未来婆婆,这日子还有得过吗?
砰砰砰——
宴月亮栽赃不成,干脆把自己磕到头破血流,苦苦哀求,“阿姨,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就是因为自己太爱城渊哥,才会一时激动,有眼不识泰山了。”
“一时激动?宴月亮,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人家阮院长怎么能如此稳重冷静?同样都是喜欢城渊的孩子,她就和你不一样!”
陈先生说的义正言辞。
阮柠一愣,迅速摇头,解释,“陈先生,您可能误会了,我已经有丈夫了,跟厉城渊也是彻底的过去式,我不喜欢他的。”
“阮院长,叔叔知道你呢,就是心里不平衡,毕竟当年你们两个因为上一辈的恩怨,的确误会了不少,如今误会解除,叔叔和你阿姨都希望你们能幸福。”
这都哪跟哪?
Eve也马上顺杆往上爬。
一边被家庭医生处理着伤口,再把错位的胳膊推回去。
一边还絮絮叨叨,自说自话,“我问了医生,城渊就是一时受了刺激,阿姨可以原谅你擅自和别人领证结婚,你放心,等我家这臭小子恢复过来,我马上安排你离婚。”
“不是,Eve女士,到底是我说的不够明白,还是您和您先生脑子都出问题了?”
阮柠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好像任凭她如何去“自证清白”,他们都会非常步调统一的,将她跟厉城渊联系在一起。
闹剧结束。
朴成旭打电话过来,开着免提,就把面如死灰的宴月亮给骂了一通。
最后吩咐,“把人带回朴家在京港的别墅,按照家法,好好教训一顿,在母亲和姐姐回去之前,不许她再跑出去丢人现眼。”
“明白,大爷。”
这里的姐姐,说的是阮柠的母亲。
阮柠看着宴月亮被狼狈拖走。
阮萧:【姐,这算是借力打力,我知道你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那有些事,我来做。】
她看完微信消息,叹口气,再回复。
——【小萧,以前是姐姐戴了有色眼镜去看你,我跟你道歉,那也是我的弊端,我会改正,而你,要记住,没人是脏的,心干净,才最重要。】
等了许久。
阮柠都坐电梯,到了负二层取车。
阮萧才有了动静:【姐,我的心,还干净吗?我以为我爱过,可他只是想睡我,后来我自我放纵,玩到现在,也没什么地方是不肮脏的了。】
脏吗?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寸一寸,用力。
指关节泛起不太自然的白,许是太过用力,皮子上,响起不太顺畅的“嘎吱嘎吱”声。
那一条消息,阮柠没回。
开车回了单身公寓,玄关里没了城宴哥熟悉的那双男士皮鞋。
进了客厅,也不会闻到暖暖的,能沁人心脾的晚饭香味。
地狱里,终究是要一直冷下去,一直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