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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敞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茶名,但没有关系,就是觉得很高大上的感觉,微一颔首示意,先一步也上了楼梯。

经过二楼上三楼之时,直把邱印当了空气。

元亓跟在后面上楼,在经过邱印之时侧了头,示意身后贺喜。

贺喜会意,向下吩咐:“卢掌柜,好生招呼这位客人,一会儿也送一壶‘金鼎云梦’给这位公子。”

邱印表情呆滞,想要看清元亓,眨眼的功夫却又错过。

周敞在元亓引领下上了三楼,进到最里面一间雅室。

刚要坐下,就听到下面邱印的声音一改倨傲,换上热络:“啊,王大人来了,我正在等你呐。”

王大人?

周敞没太在意。

元亓脚下明显一顿,似要回头去瞧,却又生生忍住。

随后进来的瘦猴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但压低了音量:“好家伙,王爷,没想到邱印那家伙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私会朝廷官员,这个时候,吏部王仁那老小子竟然也敢出来,这两人是臭豆腐配腊八蒜,谁也不避讳谁啊。”

“那人你认识?”周敞觉着这名字耳熟,但奕王的记忆里却是一点儿找不见。

“王爷是贵人多忘事,吏部左侍郎王仁在吏部都混了大半辈子了,尤其历年官员调动考核的时候,他经常进出宫闱,奴才跟着王爷可都见过好几次了,最近那次不就是西校场熬冻疮膏的那个晚上,他还跟在端王身后呢。”瘦猴一向是万事不挂心。

周敞只道瘦猴一向只对吃食记得牢,没想到记人还有一套,不禁感叹:“猴子啊,咱俩还真得有一个眼不瞎的才行啊。

瘦猴一拍胸脯,嘿嘿一笑:“那老家伙脸上的褶子像炸翻花,所以奴才印象深刻。”

“炸翻花?”周敞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元亓“噗嗤”笑出声:“哪有人长成那样?”

“元小姐不信,一会儿可以自己去瞧一瞧,连颜色都一样的。”瘦猴一口大白眼,说着哈喇子都好像要流出来。

周敞更加好奇,却怎么也没从奕王的记忆里搜出相关。

瘦猴咧嘴笑一阵,趁元亓坐去对面解下披风的空儿,又悄悄在耳边提醒一声:“王爷,半个月前,那个金貔貅也提过王大人的。”

周敞恍然大悟,当时郑途啰里啰嗦说了一堆,也就听了个大概,过耳没过脑,可现在白面馒头郑途的金貔貅可还在奕王府中,情况可就不同。

元亓不知是否听见,将白狐轻裘撂去一边,再次请周敞上座:“奕王殿下请坐。”

周敞顺势坐下,心思却还在这个话题上,自觉也没有必要避讳元亓,直接道:“那邱印找王仁难道是为了近日来那些举子跑官的事?”

“那还用说,肯定是。那小子别看无官无职,但好歹挂着邱阁老公子、端王内弟的名头。”瘦猴似乎对这方面的八卦也比旁的八卦更来兴趣,“对了,王爷,奴才刚起来,他在锦都城中也开了不少买卖,那家万盛米粮店可不就是他开的,否则怎么知道怎么卖粮食的事儿,说不准刚才这人就在店内哪个犄角旮旯瞧见了王爷。”

“吓,是啊。”周敞心里一阵不舒服。

元亓在一旁没有说话,却是微微蹙眉。

周敞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儿,否则那矬子干嘛一上来就说风凉话,惹她不痛快,忍不住撸胳膊挽袖子:“猴子,刚才你就不该阻止我,我……”

瘦猴却是叹气:“唉,王爷,若是真打他一顿,还用您动手,奴才一个人就能搞定。不过您忘了从前说过什么?除非打他一顿能让他吐出银子来,否则干嘛浪费拳头?”

“是吗?哈哈……,我有这么说过吗?”周敞干笑两声,余光扫到元亓还在场。

元亓全当没听见,秋泓潋滟的眼眸早恢复了平静无波。

这时,掌柜亲自带着四个伙计将元亓要的茶和茶点送了上来。

其中一人端的是取暖的炭炉,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米黄素衣的女子。

茶楼虽然空荡荡的没有客人,但周敞自打进来也没觉得冷。

“茶直接放下,不用人侍候了。”贺喜过去吩咐。

“是。”卢掌柜也不多言,又要亲自给茶壶里倒上热水。

贺喜摆摆手,将人都打发下去,亲自上来给茶壶添水,然后然后又倒了出去,紧接着又倒了一次热水。

周敞想到了所谓古代的茶道,但完全不懂,只盯着伙计又摆下满满一桌子点心,倒是更感兴趣。

“楼下的茶送去了吗?”元亓突然开口询问。

“是,少东家,刚刚也已经送去了。”卢掌柜回答格外恭谨。

元亓点点头,略一沉吟又道:“茶楼的雅间是一年一包的吧?明年所有包间的价格都可以涨一涨了。”

“是,少东家。”卢掌柜答应的同时,却似询问的目光觑向贺喜。

贺喜就道:“价格涨多少,稍后会上再议。”

“是、是。”卢掌柜连声答应,东西都已上齐,就带着人退了下去。

元亓亲自从茶壶中倒了一盅茶放在周敞面前:“殿下尝尝这茶,因怕打扰殿下说话不便,因此没让茶娘来泡茶,还请粗略喝喝,解渴罢了。”

周敞拿起茶盅来喝了一口,那茶不但没什么苦味还带着点清香,不过除此之外,她就喝不出好坏了。

但装一下样子:“这样很好,真是好茶。”

“殿下若是喜欢,明日就给殿下送去一些,整个锦都有此茶的也就只有元家的茶楼了。”这话要是出自一般人的口就像是在吹嘘,但元亓的语气如此平常随意,反而一点压力也没有。

“不必了,多谢元小姐美意,我也不会品茶。”周敞实话实说,“装”是最累的,她可不傻,不过又想到邱印,忍不住问道,“这茶必定价格不菲,为何要白送给那个邱印?”

元亓轻叹:“如今各家的生意岂止是不好做,大多是做不下去,像在这个时候还能来茶楼的,实属难得,在商言商,自然应该多笼络才是。”

周敞一想也是,她是不喜欢邱印,但跟元亓可没关系。

反而是人家豪爽大气,会做生意。

「大败我的不是天真,是天真热;

写下去的不是文字,是蚊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