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邓辉赶到东华花园别墅。
一个亚洲人种的年轻男子跪在院子里,被绑成了一个人肉粽子。
刘小雅手持一束竹枝,浑身冒着细汗。看得出来,她刚才已经用竹枝狠狠地教训了这家伙。
年轻男子的印堂穴有一个清晰的印记,看是钢珠留下的。邓辉暗暗赞叹,刘小雅的弹弓结合自己的点穴神功,也算是创下了奇迹。
邓辉淡淡地问道:“小雅,你是怎么做到了?”
刘小雅举了一下手里的弹弓,得意地笑道:“全凭老大指导有方啊。人体三百六十个穴位,凭感觉我就能打中。这小子挨了一个钢珠,没死算他运气好。”
邓辉走到年轻人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吴铭。”
话音刚落,这家伙就发生了一声惨叫。原来刘小雅猛然出手,在他的肩胛骨上狠狠地捏了一下,差点把这家伙给疼晕了。
“我都告诉你名字了,你还要弄我?”
年轻人痛苦的脸部扭曲得变了形,愤怒地吼道。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贤淑文静的姑娘,下手之狠,让他心有余悸。
刘小雅:“你不好好说话,怎么会好受?”
吴铭苦逼地喊道:“我真的叫吴铭,不是没名啊。”
邓辉不由冷笑,吴铭也算是倒霉透顶。他藏身于法国梧桐树上,居然会被刘小雅的弹弓打下来。
轻轻一提,吴铭就被拎进了封闭性能不错的小货车。
随后,便在邓辉的亲自驾驶下,远离了东华花园别墅区,来到郁金香度假村。
吴铭到了刑讯室,两条腿便像筛糠似的发抖。
“你、们、想、干、什、么?”
邓辉的手里拎着一根皮鞭,眼神如毒蛇一般冰冷。大概是他的气势太过于强大,吴铭一个没把持住,两腿一软,跌倒在地,便再也无力站起来。
邓辉面无表情地说道:“告诉我实话,你可以省受皮肉之苦。要不然,你真的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大侠,我说,我全都说,求求你不要打我。”
......
半个小时以后,吴铭便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正如黄一川所估计的,佩洛西派来的人真的是黄海龙。
黄海龙到了信州之后,第一个联系到的人便是吴铭!
吴铭每天的任务就是盯梢杨磊夫妇俩。找到机会,就把杨磊夫妇俩全都干掉,还要把他们的财富全部榨干。
根据吴铭提供的线索,黄海龙现在呆在省城。一个叫绿缘园的别墅区。这家伙租了一栋别墅,作为他的大本营。大本营里有五个人。另外五个人分布在信州的各个小区。
更让邓辉头疼的是,信州的五个人很分散,互相之间禁止联系,只听令于黄海龙。
“龙哥,你随我去一趟省城。这个黄海龙不死,我就不会安宁。”
邓辉找到周龙翔,第一个想法便是尽快捉拿黄海龙。只要拿捏住黄海龙,他的随从便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
周龙翔却不这样认为。邓辉一旦去省城了,家里怎么办?万一骷髅门的指挥链条没断,最先遭殃的人肯定是邓辉的家里人。
一个男人一旦有了家的羁绊,做起事来就不是那么果断了。
沉吟片刻,邓辉打通了柳如烟的电话,让她派几个武校教员保护总统一号别墅。
柳如烟立即安排了五名武校教员,伪装成黄金海岸花园的保安和清洁工。
如此坚决的态度,周龙翔也就不再提反对态度。他最了解邓辉,知道他就是一个不按常规出牌的人。
事实上,邓辉又赌赢了。
他带着周龙翔来到绿缘园。发现这个别墅区并不大,最多只有一百多户。
“龙哥,你在明处,我在暗处,从西面围墙摸进去。”
邓辉吩咐了一声,两个人便分头行动。
周龙翔大摇大摆地走在别墅区的柏油路上,看上去就像绿缘园的业主。
此时已经是深夜十点半。在省城,这个时间点,夜生活刚刚开始。
“站住,什么人?”
周龙翔走到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前,听到一声暴喝。寻声望去,一个看上去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手提橡胶棒,有点像古装戏里的男人。
“我刚吃饱饭,出来散步。碍你事了吗?”
周龙翔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不咸不淡地搭讪着,搞得这家伙很不爽。
这幢别墅在小区东面,靠近围墙。最旁边还有一棵枝叶繁茂的冬青树。
按理说,这个位置比较偏僻,又比较隐蔽。就算小区的业主散步,也很少到这种地方来。
中年男子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并没有吓到周龙翔。
“他是小区业主?你家住哪?”
这家伙大概是被气坏了,居然扬起手里的橡胶棒,有了想打人的冲动。这个细微的动作,使他暴露了手臂位置。
他的手臂上有文青,两个狰狞恐怖的骷髅头!
看到这两个骷髅头,周龙翔故意刺激道:“你是什么人?居然这个没礼貌?我当然是小区的业主,你有意见吗?”
“你?”
中年男子被气得翻白眼。
“你?什么你?难道你还想打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告你不让我散步?”
周龙翔佯装要去掏手机,中年男子一时乱了分寸,连忙佯装笑脸:“大哥,别这样嘛。我是和你开个玩笑。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啊。我不是不认你散步。”
周龙翔又斥问道:“那你刚才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嚣张?”
就在周龙翔和中年男子瞎扯淡的时候,邓辉已如一只轻飞的燕子从围墙窜了上去,到了这栋别墅的二楼。
黄海龙和另外三个男人正坐在一起打扑克。大概是精神太过于集中,他们完全没有在意窗外发生了什么。
“黑鱼,你出牌啊。慢慢吞吞的,搞什么鬼?”
黄海龙冲着对面的一个男子吼道。
那个叫黑鱼的男人仍然抽不出一张牌。让人称奇的是,这家伙似乎被封了喉咙,连回答的声音都没有。
“黑鱼,我操你妈。你是不是不想打了?”
黄海龙又骂了一句。
回答他的仍然是静默。
更让黄海龙觉得奇怪的是,另外两个人也没有作出什么反应。
原本热闹的牌桌,似乎一瞬间就如一潭死水,只剩下黄海龙一个人活崩乱跳。
很快,黄海龙就发觉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