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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不受控制的破坏着一切,原本和平的世界现在沦为了火海和血花的地狱,吾郎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是满腔的悲愤。

“呲”尖锐的触手刺穿肉体就像用针穿透一样轻松,触手尖端的一头从萧炊背后钻了出来,停留在吾郎的眼前,夕阳的光透过纤细的触手,发生了微微的弯曲,好像落山的太阳中嵌入了一条蚯蚓。

“坚持住啊!”没等昭阳的触手横向发力,吾郎猛地挣脱自身体力衰竭的束缚,冲到了萧炊的面前,也不管触手上密密麻麻、根根竖立的绒毛,伸手握在了触手上面。鲜血立刻从他紧闭的掌缝中渗了出来,钢针似的短绒毛深入了吾郎的皮肉。吾郎正好借此产生的摩擦力将那绷直的触手从萧炊的胸口拔了出来,扔到了一旁。

太阳一分一毫的隐没在西边的砾石山丘,昏红的光线铺躺在被破坏的城市,太阳上方原本被光隐没的黑暗笼罩了大地。萧炊疲惫的靠在路旁弯折的路灯上,用手掩盖着胸口上手指粗细的小洞,凝视着地平线,他的目光在不断涣散,一半消失在地表的太阳变成红彤彤一团,和下方黑黢黢的废墟融到了一块儿。他缓缓开口道:“吾郎先生……求求你阻止昭阳。”

“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求求你了,救救他吧,他对我来说真的是很重要的朋友……他是我在这残酷痛苦的轮回之中,唯一可以寄托的人……现在只有你能够拯救那个堕落的灵魂了……”萧炊咳出了一大口血,身体颓废的靠着灯柱滑落下来,座到了地上,他的背后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拯救……现在的我……”吾郎抬起了头颅。

昭阳丧失了思想和人性的人形在霞光中起起伏伏,那是它不断低吼呻吟,高嚎咆哮所产生的动作,它常常是向下大幅弯折自己的上身而后再唐突的直立起来,左摇右摆像是在跳着一支祭祀神明的舞蹈。触手如发丝飞舞一样卷绕在昭阳身边。它踏在凹凸不平的废墟上,不断的走动,周围伫立的高楼里的人们纷纷去逃难,现在一片死寂的楼房像是插在坟墓上的墓碑一样,在血的地狱上,接受着斜阳和夜晚的洗礼。即将消散在黑夜中的光明照在昭阳冰冷的外壳上,最后一丝热度也要离它而去。移动着的昭阳在夜幕来临之际长久注视着,看向那些随着它触手绷直再松垮而消逝的生命,忽然停下了,在即将被吞入地球的残阳轮廓下,它的影子被拉的格外长,六只破碎的手爪捂住了自己的头颅,上下颤动起来,不知道是否是在掩面而泣,忏悔自己的罪过。

“喂……昭阳,你不会?”萧炊惊异的看着昭阳的这个动作。

昭阳仿佛听到了似的,把低垂的头颅抬了起来,它的嘴旁的猩红格外扎眼,嘴里细长紫黑的舌头伸出,在嘴边一圈又一圈舔舐着。它放下手,又从地面上的尸块下撕下了一块看不出部位的肉,重复着刚才掩面的动作。

“不行啊……昭阳,不行啊!你坚守这么久的东西就要这么轻易放弃了吗!”萧炊看着现在的昭阳,痛心的哭喊了起来,拉住吾郎的裤脚,使劲的摇晃了起来。

空气中最后一丝刺破黑暗的白也不见了,那混浊的让人喘不过气的黑像入水的墨一样,扩散游离交融,笼罩了G的世界。当阴暗的帷幕落下,世界在光明之外沉沦,行走在废墟上的那毁灭的机械停止了进食,向着城市的更深处走去。

吾郎身边吹拂起凝重悲鸣的风,像是为在此丧生的无数生灵唱起的挽歌。他看着那在黑漆中移动的深蓝,尽全力眯缝着眼睛,不让泪迈过眼皮构成的围墙流出来。胸口上下振动着,不成声的哽咽从他紧咬嘴唇的牙缝里流露。沦为人间地狱的不是别的地方,这里是他的世界,这是他身为假面骑士发誓守护的世界。

吾郎无法原谅自己,那生性善良的青年竟在被夺去生命后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器。在这他所深爱的世界中,爆发出残虐嗜血的一面,夺走了无数无辜的生命。如今门矢士生死未卜,身边再无帮手,正如萧炊所说,能够终结这场浩劫的,只有他了。

吾郎毅然迈出了脚步,此时,一个熟悉到几乎让他哭泣的女声叫住了他。

“吾郎?”

吾郎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和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下来的眼泪,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了过去。那个虽然容颜微老,却依旧温柔美好的倩影就那么静悄悄的扶着墙站立着,脸上带着几乎心碎的表情注视着吾郎。一边弯折而漏电的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亮,在女人的面颊上留下了优雅起伏的阴影,那曲线是那么柔和,那么脆弱,如琉璃般动人,吾郎坚硬的心灵机会要被融化了。

她是吾郎十年前的未婚妻,惠理。

在吾郎被邪恶组织SHADE拉去洗脑改造后,是她唤醒了吾郎,让吾郎从新坚持了自己所爱的葡萄酒,觉醒了他的正义。而后她被SHADE劫持,吾郎自愿面具覆面,隐藏了自己真实的身份,真正成为了假面骑士G,孤独守护世界的英雄。救出惠理后,吾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假面骑士应当在暗处守护正义,在自己的身边惠理只会沾染灾祸。时光荏苒,十年后,两人终于再会了。

“惠理?你没事就好!”吾郎现在心中百感交集,只觉得浑身乏力,刚才下定的决心好像随时会在风中溃散。太好了……她活下来了,吾郎暗自庆幸着,伏在地上的尸首中没有她。可是,他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再见到她的身影,再看见她为自己哭泣……

“吾郎!”惠理恸哭着,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连成线的眼泪沿着脸颊流到嘴角,她想向着自己的爱人跑过去,却被吾郎一个手势阻挡了,“吾郎,我找了你好久!这十年来……为什么你能一点音讯都不留,孤独的留下我一个人……”

她后面的话因为泣不成声和逐渐呼响的风声而听不清了。黑夜中忽然有几颗星星永恒的光辉出现,像是睁开的眼睛,注视着地下的这一幕。附近的建筑物还有星星点点几个房屋或楼层发出灯光,微弱的像是一动不动在死亡线上挣扎的萤火虫。突然斜插在地面的路灯上冒出一阵电光,附近所有人造光源集体熄灭了。更深邃的漆黑下,惠理像是一个披着黑色婚纱的新娘一样,只有一个模糊的剪影,只能从她单薄的肩头上下的活动中推断出她的表情。

得益于突然落下的夜的卷帘,吾郎的面容也隐藏在了阴影背后,只有幽幽的沉重男声传了出来:“对不起,惠理,无法履行我们的诺言了。我现在还有着更重要的事要做,那是我毕生的志愿。”

“吾郎……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就是假面骑士G的事情!”惠理激烈地哭泣并喘息着,让人担心她随时会断气。见吾郎没有回复,她又继续说了下去:“但是……不要去,不要去……对手是那样的怪物……你一定会丧命的……我不想看到你死去,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呢……为什么不能揭开自己的面具,好好看着我,回归我们原本的生活呢?!”

在听了惠理近似乞求的话语后,吾郎没有半点犹豫,沉吟着说道:“对不起,惠理,然而这假面已经和我的生命融为一体了。我要阻止那个年轻人,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守护这世界,就是我的任务!就让我身体里流淌的鲜红的佳酿,来灌醒那家伙吧!”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吾郎了,而是假面骑士G!”

说着,吾郎再也不回头,踏出了沉重的脚步。两旁道路边几棵还没折断倒地的树被风掠过,叶子发出哗啦啦的孤寂声响。还没到樱花开放的季节,如果是那时候,满树的樱花在微风中飘扬荡漾,粉红的花瓣散发出微香,耀眼的光华一定无比的华美又可爱吧。

孤独的男人在寥落遥远的的几颗恒星的注视下,走向远处嘶吼着的怪物。

正如他所说,他是阴影中的正义,黑暗中的光芒,崇高的英雄,假面骑士G!

“现在,我的葡萄酒迎来了香醇的时候!变身!”

空气中飘散着醉人又甜美的酒香,吾郎的身上发出的红光短暂的照亮了整个夜空。

“来吧,昭阳,就让我来终结你这不堪的生命!”吾郎从胸口取出G字形的开瓶器剑,在地面拖动摩擦着,不断的火星跳动着,刺耳的声音引得昭阳看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来吧,怪物!不会让你随意利用昭阳的身体,糟蹋他所想坚持的事物的!”吾郎怒吼着,脚下猛一发力,随着金属的铿铮声,吾郎的身体高高跳跃到了空中。昭阳见状,调动无数的触手包裹着向吾郎卷去。

一个接近圆形的红色弧光斩断了包围过来的触手,吾郎在空中猛的旋转腰腹,手中的武器便在空中华丽的划起了圆。左手接右手,右手接左手,飞舞的触手不断被砍断,愈来愈短的触手挥舞着头部的断茬向吾郎袭去,不过都只能落得和曾经被斩断的上端同样的结果。

吾郎像一道旋风一样舞动着,风暴般的触手被更汹涌的风暴卷入,变成一截一截从空中化作烂泥似的雨点滴在了地上。

“哈啊!”吾郎挥舞着刀,自空中一刀斩下,势大力沉的一击直接从昭阳头顶的上空劈落。昭阳忙不迭的举起一只胳膊,想用上面的尖刺卡住吾郎的剑,其余五只手臂一齐攻向吾郎的胸口和四肢。

哪知吾郎一转刀势,开瓶器剑的剑柄下方突然延伸出一根螺旋形的螺旋开瓶器。他一甩剑,用尾部的螺旋卡住了昭阳袭来的五只手,然后猛地双手握住刀柄,像是要把那些手臂绞断一样,用尽全身力气旋转了起来。昭阳的五只手立刻被压缩到一起,不断的相互挤压,上面的尖刺刺入彼此之中,眨眼间昭阳的五只手臂就在螺旋开瓶器中变成了不可分割的一个块状东西,它痛苦的嘶吼了起来。随即吾郎松开握在剑柄上的左手,将它全力压在了刀背上,开瓶器剑的剑刃便深深没入了昭阳傻愣愣放在空中格挡的那只手臂中。

“好机会,就是现在!”吾郎松开剑,猛地向后跳开。现在正是绝佳的时机,昭阳的触手接近全部断裂,所有手臂全被控制,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一定要趁它们还没重新长出来的时候……

“Swirling……”随着这句话,吾郎半欠身,好像在调动全身的力量在积蓄着力量。昭阳好像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疯狂的吼叫起来,数根新生的触手于他体内钻出,向着吾郎挥舞了过去。

“……Rider Kick!”然而已经太晚了,吾郎已然起跳,不管在自己身上掀起血花和伤口的触手,对着昭阳拼尽全力的踢了下去。

“这样一来就结束了……”吾郎在停留在空中短暂的时间中这样想道,昭阳疲惫的灵魂,终于可以彻底安息了。

然而,在他踢中昭阳的瞬间,时间好像被凝滞了一般,变得极其缓慢。眼前昭阳怒张的大嘴还有飞舞的触手都暂停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的身形也在空中不动了。

一个神秘的声音直接在吾郎的脑海中响起,那是一个威严、戏谑、轻蔑、霸道并存的声音。

“喂喂,虽然按理来说我不应该插手,但你不会真的打算要杀死这家伙吧?”

尽管吾郎很疑惑,但他隐约以为那声音可能是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所以依然回应道:“昭阳早就已经死了,现在在我眼前的不过是一个控制着昭阳身体的杀人兵器罢了!我现在,就要彻底终结这一切,解放昭阳的身体!”

“哦?真的吗?那你要不要选择相信一次生命的奇迹呢?一次就好哦,就这一次……”

说完,那神秘的声音就消失不见了,时间也恢复了正常,吾郎猛地踢到了昭阳的身上,穿透了过去。随着爆炸,一个大大的“G”字在昭阳身上升起……

“生命的……奇迹吗……”吾郎疲倦的支持着身体,看向了昭阳躺倒的地方。

怪物的模样化作蒸汽离去了,昭阳又恢复了那个恬淡忧郁的青年模样。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

……

……

上文应该提过吧,注入昭阳体内的病毒,在具有极大破坏能力的同时,也有着极强的治愈能力。所以,存在于昭阳体内的病毒把昭阳死去后的身体修复如初了。

当然,也包括脑组织。

只不过那时候的昭阳身体由从Xtreme中暴走的力量所支配了,所以他的意识一直被禁锢着。

这期间,他做了一个离奇古怪的梦。

当他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被一个奇怪的女性所怀抱着。他在自己的心中本能的用了“奇怪”两个字来形容她。

之所以说是奇怪,是因为昭阳明明从未见过那个女性,却又感觉她出乎意料的熟悉。

那个女人,或者说那个女孩?这么说是因为她身上既具有一种略微忧郁的成熟,也具有一种让人心痛的稚嫩。她皮肤白皙充盈,粉面皓齿,双眼紧闭,里面好像一丝光芒都没有,樱粉色的嘴唇湿润欲滴,面部光洁,担忧的神情后仿佛隐藏着什么更深层次的情感,身材匀称,平坦的小腹上没有一丝伤痕,漆黑的长发垂下,几根发丝触在昭阳脸上,让他难忍的搔痒。

昭阳此时正躺在她的怀里,被她轻轻搂抱着,身体上传来的柔软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

看着她的脸,昭阳猛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她熟悉。因为她长得既像尹融,又像昭露。

闭上眼睛,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我的名字叫……尹融……不要忘记我……”

“哥哥,我想回家……”

“不,不要离开我!”昭阳猛然睁开了眼睛,伸出手就想紧紧抱住那位女性,让她永远不要离开自己的身边。然而,却抱了个空。

空气中残留的那股和自己截然相反的气息,那让昭阳厌恶的气息,让他本能的厌恶起来,昭阳猛然站起身,四处巡视着。

只见那名女性站在一旁,她的身后正站着一个人,劫持着她。随着她身后的那个人露出了脸,昭阳猛然发觉那是一个和自己长得完全一样的面庞。

不会错的,那个人,就是曾经作为自己镜像存在的凌夜,明明自己已经把他和镜世界的自己重叠,连同自己所有的恶欲和阴我一同斩断了,可他现在为什么还是出现在了这里?

昭阳猛地注意到,镜像的一只手好像隐藏在女性的身体后面,就和尹融丧命那天的场景一模一样。

“快住手!你不能这么做!”昭阳急迫起来,拼命想要阻止镜像。

“噗”镜像带着奸邪的笑容看向昭阳,他的手贯穿了女性的腹部,女性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把我想要守护的一切全部破坏,只有你无法饶恕!!!”

昭阳愤怒的吼了出来,然而自己面前那名女性和自己的镜像都化作粒子消失了。遗留下来的只有深邃的虚无,身边是无尽延伸,亘古永恒的黑暗,只有昭阳一人孤独寂寥的呆在黑暗之中。

昭阳又陷入了恐慌,他不想在黑暗中沦陷,他渴望光芒,他还有要守护的人……他想活下去,然后见到她!

这个时候,一道光刺入了黑暗,昭阳睁开了眼睛。

……

……

……

漆黑一片的夜空中,因为云层被爆炸驱散,所以视野格外的好,越来越多的星星睁开了闪烁的眼睛,尽力发出自身的光芒,经历遥远的旅程,来到这一颗平凡的星球。点点星光连成线,织成流苏,形成了绚烂的星空。

这是昭阳在龙骑世界后第一次又看到了这绚烂的星空。

吾郎看见这样苏醒,放松的舒了口气,解除了变身,他的身体是满是昭阳触手留下的伤痕。他最终听从了那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声的神秘声音,选择了相信生命的奇迹。在给昭阳最后一击的时候,他减小了脚下的力度。他想要守护所有人,也包括昭阳。在吾郎眼中,这个青年总是散发出一种忧郁的气息,好像生命中永远缺少着什么一样。但是他身上的善良和人性简直像太阳一样闪耀。明明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却毅然选择了留下了,甚至为此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而且变成了那个样子,昭阳可能会比吾郎还要痛苦,如此重视生命如此善良的人,如果得知自己亲手沾染的血液,知道了自己犯下的罪孽的话,肯定会陷入深深的痛苦中。昭阳理应活下去,吾郎想守护他,连同这个世界一起。

惨淡的月光洒下,地面上溅射的黑漆凝固的血液也覆盖上了一层白霜。僵硬的尸块像是被冻住了一样,经历过月光的渲染都会变得瑰丽又精美。昭阳茫然的坐了起来,环顾着四周的情形,忽然打了一个冷战。他的嘴里有着一股异常甜美的味道,简直就像……这片地狱的气息。

“这究竟……不会是我……”昭阳惊恐的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地表,一股呕吐的感觉油然而生。

吾郎从地上爬着过来,到了昭阳身边,只见他双手捧住了昭阳的脸:“喂,昭阳,这不关你的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derad干的!”

“什么……derad!他居然……”昭阳脸上青筋暴起,他没有注意到吾郎语气的不对劲,而是对derad充满了愤恨,只可惜他现在和吾郎战斗后,身体再次接近于残废了,而且肚子也饿到不行了。

吾郎忽然指向了一旁,昭阳顺着他的手指看去,derad正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可恶啊,居然遇到了那种怪物,那就是什么!算了,今天就先撤退吧,不过那个怪物的基因,我们大修卡一定要得到……”derad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还没有死,在昭阳暴走的期间,他极力防御,隐藏自己的身形,这才没想那些被杀的人一样死在这里。

“不好,那家伙想跑!”昭阳奋力想要站起来追赶,可是腹内空空的感觉和让人虚脱的疼痛让他无法动弹。

吾郎经历过一场大战,也无法动弹,他十分急躁,难道真要放跑derad这个祸患,留着他日后不宁吗,如果可以的话真想现在干掉他。

“可恶,如果有食物的话……”昭阳愤恨的说着。

听到昭阳这么说,吾郎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猛然看向了自己的腰间,“喂,昭阳。”

“什么?”昭阳一脸疑惑的看向吾郎。

“这个给你。”吾郎把自己变身时用的那瓶红酒从开瓶器一样的驱动器上取下,递到了昭阳手中:“1972年的陈酿哦。”

“这!”昭阳惊讶的看着他,“可你没有了它,不就无法变身了吗。”

“反正我已经没有力气战斗了,我相信你,所以把它给了你,我相信你一定能代替我去战斗,干掉他的!”

“可你以后……”

“不要担心!干掉derad后,这个世界就再没有别的威胁了,剩下的,就要靠人们自己了,我相信你,也相信这个世界的人类。所以,去战斗吧!”吾郎看着昭阳,眼神里充满了激动。

“好!吾郎先生,那就让我来品尝你的红酒吧!”昭阳拧开瓶子,咕嘟咕嘟的把一整瓶红酒喝了下去。芳香四溢,浓厚醇香,酒红色的浆汁甜爽可口,味道弥漫在口腔中,久久不散去,当真是美酒。昭阳瞬间感觉能量充盈了自己的全身。

“Taka!Gatling!Best Match!Are you ready?”

“变身!”

“天空的暴徒!HawkGatling!Yeah!”

昭阳飞向derad,降落在了他的面前,derad一看见昭阳,大惊失色:“你居然!怎么又是你?!可恶啊,我不会认输的!下次我一定会报这个仇!”

“没有下次了!”昭阳喊道,开始转动加特林的弹夹。

“10!20!……90!100!Full Bullet!”

一百发特殊子弹尽数填充到了昭阳的加特林中,他纵身一跃,张开双臂,徜徉在天空的海洋中。随即他头上的水晶锁定了derad,如同舞蹈般在空中翻飞,连成一片的子弹形成一条长长的线,在球形的领域里,如同毛线团一样捆绑着derad。终于,在天空的肆虐者不断的鞭笞下,燃鹰子弹的冲力彻底击碎了derad的装甲,“轰”一声,爆炸围绕着derad绽放了烟火。

伴随着derad的爆炸,他手中的枪“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然后一只手过去将其捡了起来。昭阳向上一看,是面色无比憔悴的萧炊,他的旁边是搀扶着他的惠理。

惠理一看见吾郎,就激动了起来,昭阳连忙把萧炊接了过去搀扶着。惠理不顾脚下的狼藉,疾跑到吾郎的面前,吾郎深情的将那枚订婚戒指给惠理带上,两人深情的抱在一起,拥吻了起来。

萧炊看了看昭阳,又看了看吾郎两人,笑了起来:“就结果来说,还是很美满的嘛!”

黑夜已然有了消退的痕迹,东方的天边隐然吐白,接着,一道耀眼的金光从地平线下射了出来,阔别已久的太阳终于在地球转动了半周之后,再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洁净的光明洗刷着在这里发生过的阴暗,城市的毁坏程度不堪入目,但是不断有人们从废墟的角落钻出,欣赏着黎明的初阳。让人始终相信着这个世界的生命力,昭阳停下来长久驻望着,人们劫后余生的欣喜,和面对漫漫长夜也会期待明天的太阳升起的希望,是如此的纯真美丽。只要人类还存活着的话,再糟糕的情况也一定会被改善吧。

“咔嚓!”

废墟之上,一双手举起了品红色的照相机,拍下了眼前这充满希望的一幕。

……

……

……

空间中,某间破败的实验室里,一副的眼镜被胡乱的丢在地上,破了一角,打碎的试管的玻璃碎片狠狠的插进了躺在一个柜子旁的闫硕身上,他此时满头虚汗,大口喘着粗气,脖子上血管中的黑色毒素正在慢慢褪去,就在刚才他给自己注射了一针邪骨病毒,结果没有他预想的那样好,他差点也变成了那种可怕而又浑身散发着恶臭的触手怪物,如果不是在失去意志前呼叫了系统帮他复原,那么他现在可能变成了一头可悲的怪物了吧,他费力的扭动着身体,自言自语到。

“我也是特殊体质者,为什么我不行,而他们俩个,为什么?也许和危险等级也有关系?看来只能去多多采集实验样本了。”说到这里,闫硕的眼睛里闪着寒光。

红酒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