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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抬了胆小外室做夫郎 > 第28章 大、大人这般…是要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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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大、大人这般…是要用我吗?

砚安听从吩咐,惶惑的回到院子,吹熄蜡烛后就独自歇下。

今夜发生的事情让砚安觉得奇怪,大人突然受了重伤,叶侍卫含义不清的传话,每一处都透露着矛盾的感觉。

他靠着墙蜷缩在床榻内侧,黑暗中双眼依旧睁得大大的,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砚安不喜欢冬天,冬季的夜晚太安静了,窗外雪花从屋脊滑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每到这样的夜晚他就能想起父亲去世的日子、还有在砚府每个难熬的夜晚。

突然,屋外传来雪花被踩踏所发出的痛吟声,随即就是窗户被人撬动的声音。

原本正发呆的砚安一下紧张起来,下意识挺直了脊背。

透过床幔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身手矫健地从窗户翻到屋内。

那人影越靠越近,砚安也愈发不安,手摸到枕头下防身用的匕首,整个人微微颤抖着。

是谁闯了进来?是今日那些没得手的歹人?

…………

天色暗得吓人,下了一天的大雪在此刻才有要停止的迹象。

躺在床榻上的岑漪长舒一口气“叶曲,拿帕子过来。”

岑漪接过帕子,将特制的药水倒在上面,用帕子轻轻擦拭肩上被箭贯穿出的狰狞伤口。

“大人,今天这出戏演得是否有些冒险,若是被那些钉子看出破绽……”叶曲一边开口,一边将药水撒在伤口上。

“这有什么冒险的,只不过是让那些人知道,我对这位表弟十分上心,甚至愿意舍命相救罢了。”

岑漪手上用力,肩膀上的伤口在药水作用下泛起褶皱、不断软化,随后被帕子完整地擦掉,露出毫无损伤的肩膀。

叶曲收好伪造伤口的部分,将那团像极了血肉的东西丢进火盆,不过片刻就烧的剩一堆白灰。

“大人,今日我瞧那位砚公子可是受惊不小,咱们这变戏法的伤口,普通人看来可是相当真实。”

“嗯……”岑漪沉默一瞬,想起砚安抖着手给他擦拭鲜血的样子。

“我这就去看看他。”一边说一边套了件黑色的外袍。

“可那些钉子还没走。”叶曲有意阻止。

“凭那些人三脚猫的功夫,还能发现我?”岑漪冷哼一声从窗户翻了出去。

岑漪一边躲过几个在宅子附近监视的钉子,一边腹诽他们两人院子距离太远,等回了京都,她非要把他天天拴在腰间不可。

到了砚安的院子,见窗户处没有一点烛火透出来,岑漪便挑了一处窗户翻进去。

今日砚安确实是吓坏了,岑漪瞧他整个人像是摇摇欲坠的花。

她要不是显露出两分清明叫砚安回去,砚安非要一边哆嗦着一边照顾她不可。

“阿安。”

岑漪刚掀开床幔,就见眼前寒光一闪。

她心心念念想来看望安慰的人儿,正手握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朝她刺过来。

这匕首刺的自然极慢,岑漪只是略微侧身就躲开了匕首。

“阿安,是我。”岑漪再次开口,同时伸手握住砚安的手腕,微一用力,砚安就痛呼着松开了手,匕首就哐啷一声掉到地上。

“呃……大、大人?”

昏暗中,砚安微微战栗着,整个人被莫名的恐惧笼罩,见到岑漪像是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手忙脚乱地从床榻上跪坐起来。

“奴、奴侍不知道是大人…以为是进了歹人,不、不是有意……”

砚安弯着脊背,有些慌乱的摇头解释,微弱的月光一映,能清晰地看到他眼睛里一片朦胧的水雾。

“是我吓到你。”岑漪伸手摸了摸砚安沁了冷汗的额头“原是想从院子进来的,怕你睡下会把你吵醒。”

砚安下意识攥住岑漪的袖口“大人伤势怎么样了,奴侍看来了好多郎中……”

“阿安在我面前,应该自称什么?”

岑漪打断砚安的话,转身坐在榻边,向砚安靠近了一些。

砚安呼吸一滞,黑暗中大人的面容一下清晰起来,分明是精神矍铄,一丝一毫的病弱之气都没有。

“我,我看宅子里来了好多郎中……”砚安声音有些弱,忽然想起叶侍卫的传话。

“但,但叶侍卫说,说大人只是擦伤,难道大人没有……”

岑漪松了松衣领,随后抓住砚安的手,朝衣领处探去“阿安既然担心我,就自己摸摸看好了。”

砚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呆地被拽着手,等手指触及到岑漪的皮肤才回过神。

手下肌肤平滑,没有一丝一毫受了箭伤的样子。

“啊……大、大人…”

砚安脸颊腾地红起来,想抽回手,手却被牢牢地固定住。

肌肤灼灼的烫着手指,他感觉这手指怎么放都不对,只好僵硬着一动不敢动。

岑漪栖身靠近,甚至能感受到砚安披散的发丝划过脸颊。

她轻声开口“阿安可摸到伤口了?”

“奴…不,我没摸到伤口…大、大人没受伤就好……”

岑漪不再钳制着砚安,砚安就像是触电一般迅速地收回了手,也不敢抬头看岑漪揶揄的表情,局促不安的捏着手指。

“大、大人这般…是要用我吗?”那声音小心翼翼的,像是不确定岑漪的心意。

岑漪调笑的动作一顿,她是没有这个意思的。

她原本只是瞧着砚安着急的模样分外有趣,起了调笑的念头,借着插科打诨也能让砚安焦虑的情绪消散得快一些。

见岑漪没有回答,砚安无措地啊了一声。

“我、我又擅自揣测大人的心思了,请大人责罚。”

说着,砚安身形矮下去,用嘴唇轻轻碰着岑漪放在床榻上的手。

岑漪瞧见砚安垂下去的那节莹白的脖颈,只觉得分外恰合她手掌的弧度,仿佛她的手能十分贴合地桎梏住那纤细的脖颈。

“你这些勾人的手段,都是和谁学的?”

砚安身体一震,慌张的抬头,却看见岑漪眼神幽暗,正盯着他,一副等他回答的样子。

“不、不是勾人的手段……”砚安有些惊惶,咬着唇,不知道岑漪突如其来的转变是因为什么。

引男子去触摸女子的肌肤,不是要用他的意思吗?

深夜翻窗探访,不是想暗中垂怜,怕让其他人知晓后失了颜面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