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奴为将 > 第134章 血洗含春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岳疏桐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房门口出现了一个男子,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身华服,身后跟着无数随从。

这是谁?岳疏桐只觉得眼前雾蒙蒙一片,头脑之中一片混沌。现在的她根本看不清男子的面容,也无力去猜想这个人的身份,她只想着把师兄送回去,请郎中来为师兄医病。

快让开。

岳疏桐感觉自己是张了张嘴的,但她根本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

大概是没有说出口的吧,毕竟那男子根本没有让路的意思,反而步步逼近。

“之前我就一直在想,为何现在很多事,都变得这么不顺。为什么突然之间,朝堂上竟然有人挑唆着皇上,同我作对。我想做的很多事,都做不成,仿佛有一个人在暗中,把控着一切。”那人俯下身,直视着岳疏桐,“王骥突然查那些陈年旧案,派去与昂国交易的人也反水,邓锒被人救下,谷虚怀被救下,我想做的事开始做不成,想除掉的人总是除不掉。还有这个竹公子,如果不是有人接应,他怎么敢直接将谷虚怀那个老匹夫送出我的府邸。原来根源在你。竹公子还真是一个很好的鱼饵,果然引出了你这条大鱼。”

这时,一阵带着恐惧的呼喊声响起,继而是一阵淡淡的香气飘过。可是,就在一瞬间,一道红光闪过,香气逐渐被血腥味掩盖,几滴温热的东西落在了岳疏桐的脸上。

岳疏桐低下头,只看到一滩红色的东西流到了她的脚下。

顿时,岳疏桐感觉眼前清晰了起来,头脑也变得清明。

她看清了眼前的人。

正是那个让她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人。

太师司徒熠。

“小七,不,我应该叫你阿灼。你果然没死。倒也无妨,反正你今日走不出这里的。”

“你把我师兄怎么了?!”岳疏桐咬牙切齿道。

“师兄?竹公子?没什么,我不过是想带他来这里消遣消遣,哪只……哼,大概是他没经历过这个,一时激动吧。”

“你胡说!我师兄乃是正人君子,尔等卑劣小人,休想折辱他!”岳疏桐怒吼道。

司徒熠冷笑了一声,道;

“动手吧。”

他带来的人迅速将岳疏桐团团包围。

“都小心些,这贱婢狡猾得很。只要抓住他,我重重有赏。”

岳疏桐缓缓俯下身,特地避开了那些血污,将竹猗轻轻放在地上。

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司徒熠带来的人,若论打斗,是远在岳疏桐之下的,但他们人数众多,岳疏桐又要护着竹猗,分身乏术,一时间,竟有些落入下风。

楼下传来盔甲的碰撞声,还有官兵的叫喊声,以及含春楼姑娘们的尖叫声。

岳疏桐明白,司徒熠不抓住自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姑娘,姑娘!”心无清亮的声音穿过楼下的嘈杂,传进了岳疏桐的耳朵里。

“心无,我在这儿!”岳疏桐用力喊道。

有了支援,岳疏桐也更有底气,她挥起利剑,一剑斩断了正准备再次冲向她的人的脖子。

一阵刀剑碰撞的声音之后,心无终于赶了过来。

经历了一场厮杀,两个人的身上已经满是血污。往日奢华的含春楼血流成河,如人间地狱一般。

“你以为有了帮手,你就能向当年一样逃出去吗。”司徒熠冷冷道。

岳疏桐和心无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姑娘,我来时,在这周围转了转。从这个屋子的窗户跳下去,后面是一条被东西堵住的小路,虽然不好走,但是可以逃出去。”心无得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她们二人能听见。

“好,你带上师兄,我掩护你。”岳疏桐道。

“不可,姑娘,你带竹猗公子走,我来拖住他们。”

不等岳疏桐再说什么,心无举刀冲入了人群。

岳疏桐只能赶快背起竹猗。

“拦住她!”司徒熠看出了岳疏桐和心无的企图,高喊道。

可是为时已晚,岳疏桐已经背着竹猗,从窗户跳下。

小巷里果然堆满了杂物,岳疏桐摔在一处硬物上,全身疼得厉害。

这条小巷是单向的,一面被砖石堵死了,岳疏桐只能往另一面走。

她咬牙站起来,一脚深一脚浅的在杂物中行进。

她必须要快,心无拖不了太久。

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岳疏桐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了一点光亮,但很快,那光亮被什么东西遮住了。

岳疏桐停住了脚步。她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在前面,或许只是路过的人,或许,是司徒熠的人。

片刻后,前面传来了被刻意压低的声音。

“是岳姑娘,还是竹公子,还是心无姑娘?”

岳疏桐听出来,是谷府的小厮的声音。

“是我。”她立刻答道。

“快。”

小厮立刻迎了过来。

“先带师兄走。”岳疏桐让小厮背着竹猗,“我去帮心无。”

小厮接过了竹猗,但莫名愣了一下,并未答话。

“你们快走。”岳疏桐催促道。

“岳姑娘,你和我们一起走吧,你若是回去,心无姑娘不是白白帮你拖延了吗?”小厮劝道。

可岳疏桐并不放心心无。

“还有一辆车等着心无姑娘呢。”小厮道,“若是心无姑娘再不出来,吴钩会去救她的。”

岳疏桐这才放心与小厮一起离开。

“到了府里,我带师兄回屋,你们快去请府医。”路上,岳疏桐嘱咐小厮。

驾车的小厮转了转头,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