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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太太给白月光让位,贺总你怎么疯了 > 第277章 祈祷我的太太,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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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祈祷我的太太,早日康复

南漾坐在躺椅上,很快就睡了。

她想。

要是可以就这样,一觉不醒,那该有多么幸福啊。

她梦到了好多人。

她梦到爸爸被车撞飞的瞬间,把那一袋小小的小米锅巴拢进怀里,看到爸爸脸上遗憾的神色,遗憾不能看见自己女儿分娩。

她梦到南青山撑着最后一口气给她打电话,在她接听前慌忙挂断,想到了她现在是孕妇,所以一个字一个字给她打出了一条告别的短信。

她梦到漫山遍野的草地正中间,有个小小的,照耀着阳光的小孩子,光着屁股冲她伸出肉乎乎的小胳膊,说妈妈,有了弟弟妹妹,你会忘记我吗?

她看到了小十一像一个忠实的小卫士,守在她的小朋友身边。

不只是美好。

她还梦到了容先生一家人,老爷子老太太指着她骂扫把星。

她梦到了程锦,程锦疯疯癫癫,冲过来要掐死她。

如果,程锦真的可以掐死她,那就好了。

南漾感觉到身上的禁锢。

才无力又缓慢的睁开眼睛。

她连人带被子都被男人抱了起来。

贺禹州坐在躺椅上,揽着南漾,他轻声问道,“在看什么?”

南漾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

拢了拢外套,朝着卧室走去。

怀里骤然空荡荡的男人跟着起身,也走了进去。

顺手关上了阳台的玻璃门。

海风虽然凉爽,但是也是潮湿的,他记得南漾不喜欢潮湿。

南漾掀开被子要上床。

贺禹州蹙眉。

他走过去,握住南漾的手腕,“我带你出去走走,我听阿姨说你早上想要出去?”

南漾任由他拉着。

轻声,声音虚无缥缈的说道,“我不想和你一起,我看到你,就很恶心。”

贺禹州手指轻颤。

他慢慢的放开了。

却是将南漾压在了身下,贺禹州眼底深处弥漫着耗尽的耐心,“南漾,你告诉我,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就算你要给我判刑,你总要告诉我刑期!”

虚弱的南漾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

她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贺禹州的脸上。

贺禹州的侧脸偏开。

他脸色铁青。

舌尖磕了磕腮帮。

他缓缓地转过脸。

盯着身下的南漾,蹙眉,垂下眼睫,他蓦地吻了上去。

贺禹州疯狂的想要从这个摧枯拉朽的吻里,拼命的找到南漾残存的最后一丝爱意。

他钳制着南漾的肩膀,避开南漾的小腹,压着她的双腿。

南漾瞳仁皱缩。

她死死的咬破了贺禹州的舌尖,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蔓延。

甚至鲜血都顺着唇齿纠缠的地方流下来。

一片狼藉。

贺禹州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失去了痛觉,好像南漾咬下去的不是他的血肉。

他手指摸到了南漾的睡裙。

他们的身体契合。

南漾流着泪,咬上他的肩膀。

每一下,都是撕裂着皮肉,流出浓稠的鲜血。

一口一口……

贺禹州,你感觉到疼了吧?

可是贺禹州,你这点疼,比不上我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

南漾咬到筋疲力尽。

她眼眸赤红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他伤痕累累的肩膀和胸口。

鲜血淋漓。

南漾心里终于产生了一丝的畅快,她低低的笑了。

贺禹州没有给她做清理,就出去了。

南漾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

她盯着天花板诡异的笑着。

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家庭医生在给贺禹州处理伤口,光是撕裂的皮肉就有十几处。

家庭医生心中咋舌。

这做的到底是爱还是恨?

明明都恨成这样子……

一边给贺禹州处理,医生一边提醒贺禹州,“太太已经是大月份了,房事还是节制一些比较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适当的房事倒是没关系。

但是看两人这样子,医生真的害怕。

贺禹州脸色黑沉沉,一言不发,还没收拾好伤口,他已经拉着衬衫起身,“照顾好太太。”

说罢。

他沉着脸,离开了海岛别墅。

夜。

贺禹州的身影出现在了皇道包厢里。

他挥金如土。

几百万的酒,来者不拒。

如此大方的本就少见,更何况这一位还尤其英俊。

进来送酒水的小公关看着他一个人深夜买醉,心里难免生出些想法。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清纯女孩子走进了包厢。

她怯生生的把手里的一瓶酸奶放在贺禹州的手上,吴侬软语的说道,“先生,您喝醉了,喝点牛奶醒醒酒吧。”

贺禹州不客气的丢开。

他捞起百万的红酒,直接往高脚杯里倒。

下一秒。

女孩大着胆子从贺禹州的手里抢过那杯酒,皱着眉头,一饮而尽,被辣的吐出舌尖,轻轻的用手去扇。

还因为自己莽撞的举动,试探着偷偷观察贺禹州的神色。

胆大且怂。

这让贺禹州禁不住想到了当初的南漾。

刚刚成为贺太太的南漾。

那一年。

她才二十一岁。

就像是面前的女孩子一样稚嫩,天真,烂漫,一边怕着他,一边又偷偷的爱慕他。

贺禹州嘴角勾起一丝凉意的笑。

女孩子看的微微怔忡,“先生,您真好看。”

先生,您真好看。

先生,你真好看。

贺禹州,你真好看。

贺禹州,你真好看。

两句话,恍惚穿越了时空,重合在一起。

贺禹州倚靠着靠背。

他神智不太清晰,“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小声说,“他们给我取名叫娇娇,但是我想告诉先生我的名字,我叫方杏,地方的方,水果的那个杏。”

贺禹州笑笑。“多大年纪?”

方杏小声说道,“刚刚过了二十岁生日。”

“学生?”

“大三了。”

“在这里工作?”

“我妈妈身体不好,我哥哥烂泥扶不上墙,家里缺钱,这里赚钱快一点。”

“……”

贺禹州锋利的唇瓣抿成一条线,眼眸深邃汹涌。

他写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

放在了茶几上。

轻声说道,“回家去吧。”

说着。

贺禹州起身。

他喝的多,身子踉跄,方杏下意识要去搀扶,贺禹州轻易躲开,“不需要。”

方杏讪讪的收回手,局促的说道,“先生,我不能受你这么多钱,我妈妈从小就教给我,无功不受禄。”

贺禹州垂眸看她一眼。

少女的心事,像咳嗽一样,是藏不住的。

硕大的眼球中,掩饰不住的爱意,昭然若揭。

贺禹州目光一扫而过,“如果可以,帮我祈祷,我的太太,能早日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