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长林没给季子秋一个眼神,进了洗手间。
他有点烦这个人。
长相有几分相似就算了,发型还搞差不多的,就连穿衣风格也往他兄弟那边靠拢。
这妥妥的就是在碰瓷啊!
陪人这种隐秘的事情,在公众场合吼那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一看就知道是在耍手段。
向长林出了洗手间,洗了个手,发现季子秋和红眼睛的丧尸似的,站在拐角定定地看着自己。
“先生,您能帮帮我吗?”季子秋的衣衫有点乱。
“你有这个时间,怎么不自己逃?你真不乐意,你报警啊,你当你天仙呢非你不可逮着你追。”
向长林避开季子秋,生怕沾上这人,到时候被玉澜奚嫌弃。
季子秋哭了:“我无权无势,当演员是我的梦想……”
向长林心说:你当你在选秀节目卖惨呢,我和你不熟,谁关心你的梦想?
他脚步加快,和竞走似的。
“你这都没用,走了走了……”经纪人一把将季子秋拽走。
向长林再见到季子秋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脑满肠肥的大老板,搂着季子秋乘坐电梯。
大老板按的是五楼的键,这是要上去开房的节奏。
季子秋和受了极大的屈辱似的,红着眼眶看向长林。
“怎么回事?你不乐意?”大老板李总审视地问季子秋。
这小玩意儿心真大,想找他要资源,见了年轻英俊有钱的向长林又惦记上了。
向长林事不关己的看手机。
李总见季子秋不回答,虎着脸。
“不情愿,你就走啊。是你求我给你一个机会,搞得和我逼良为娼似的,你什么意思?”
李总看季子秋低着脑袋不吭声,他看了眼一旁的向长林,心里越发恼怒。
他拍着季子秋的脸,力气不大,但带着侮辱性的味道。
“说话啊,告诉我你愿不愿意,不愿意,我就找下一个!有的是人愿意。”
“我……我愿意……”季子秋被拍打脸颊,倍感屈辱,却还是努力挤出笑容。
向长林不肯帮他,他不能失去李总的帮助。
离开电梯,向长林就立马打电话给玉澜奚吹嘘。
“那个季子秋可真是个又当又立的白莲花啊!他穿着你喜欢穿的品牌服装,特意往我面前跑,说人家想潜他,想让我帮忙。”
“我这么英明神武,当然一眼就看穿了他!完全没有搭理他!”
玉澜奚说:“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智商在线,完全不会被假象蒙骗。”
“那是啊,他利用你的名气出道,还模仿你,这种家伙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向长林鄙夷道,“他装得宁死不屈的模样,结果见金主生气了,又钓不上我,还不是乖乖和那金主赔笑脸,讨好金主。”
“不说那恶心玩意儿了,等我拍完戏,回来请你喝酒。”
向长林摸了摸鼻子:“喝酒我是乐意的,但咱俩出去外面嗨,我怕你的家属生气。”
“那就叫他一起喝酒呗,你是我兄弟,他该请你喝酒的。”玉澜奚随意道。
“他在,酒吧都不用开冷气了,我哪敢动啊。”
“怕什么?有我在呢,他听我的。”
“奚哥威武!”向长林嘿嘿直笑,“没想到我四舍五入成了楼总的平辈,楼明扬成了我的小辈,以后楼明扬也得叫我叔叔。”
系统零零零听完向长林的描述,再一次刷新了对季子秋的印象。
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说好的倔强不屈,积极向上呢?
【宿主,你说的对,季子秋不配当主角!】
【他太不知廉耻了!太有心机了!】
玉澜奚怜爱地摸了摸耷拉着脑袋的小毛球。
系统零零零蹲在识海里,被宿主顺毛摸着,它舒服地蹭了蹭玉澜奚精神力凝成的手。
在《昊天传》剧组的每一天,玉澜奚都过得十分充实。
拍戏的间隙,抽空和楼叔叔聊天。
孙飞平拿着玉澜奚的手机,小跑着到导演身边。
导演喊道:“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玉澜奚以为孙飞平有什么急事,就快步朝着孙飞平走去。
“楼总的电话。”孙飞平把手机递给玉澜奚。
平时玉澜奚和楼承决的联系,他都看在眼里。
由于不确定玉澜奚是不是在拍戏,一般情况下,楼承决都是发语音或者是发文字。
很少连续打好几个电话。
玉澜奚拿着手机,飞快接了电话。
“我买了机票,马上去见你。”
玉澜奚:……
他揉了揉眉心,白担心了。
这不够稳重的声调,一听就是宴临。
“小奚,你怎么不说话?”
玉澜奚说:“你今天不是有个重要会议吗?去开会。”
“不去,想见你。”宴临任性得厉害。
在他眼里,其他人其他事都没有见玉澜奚重要。
“奚哥!”楼明扬小跑着过来找玉澜奚,“我叔不知道去哪儿了,会议快要开始了,助理找他都快找疯了……”
“听到没有,大家都在找你呢,回去开会,我快拍完了,等我回去见你。”玉澜奚说着看了眼楼明扬,“没事儿,我劝劝他。”
楼明扬:……
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虽然已经知道叔叔出现了另一个比较玩世不恭的人格,但另一个人格翘班想要飞过来见玉澜奚,还是挺神奇的。
宴临说:“见不到你,我浑身难受。”
“我开视频电话。”玉澜奚调整了一下手机角度,确保自己的脸完整入镜,“喏,看到了?快回去工作。”
“不想工作,想你。”
“我也想你。”玉澜奚说,“快点啦,回去,别辜负了其他人的努力。他们为了这次会议,准备了很久。”
宴临手撑着下巴,笑道:“那你叫我一声老公。”
玉澜奚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楼明扬和孙飞平。
三人对视一眼,各有各的尴尬。
【宿主,你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你叫啊】
【这可是楼叔叔看重的会议,要是因为宴临而错过,他会很挫败吧】
恐怕是想见宿主的欲望忍耐到了极限,才一不小心让宴临掌控了身体。
宴临凝聚了楼承决的所有欲望,是楼承决的一部分,所以以楼承决的理智,必然不会推卸责任,会认为是他自己造成的工作失误。
“宝贝,这么难开口吗?”宴临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
他很有耐心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