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拉着杰少和老奎就下了楼,出了这老屋住宅区便上了车,也开着车在这南城商业街四周一路逛。
而杰少和老奎似乎也明白了我想到了什么,与我在驱车逛着的途中,就观察起了这商业街区域中的所有店铺。
直到我们逛完了这整个商业街区域,我停下车来,看向了后排的杰少和老奎。
两人也跟着纷纷点头,说了声“确实没有”。
还真的没有。
这偌大的商业街区域中,一家拳馆或健身房都没有……
不错!既然这南城的行当,除了与那“正经行当”有利益牵扯的行业,其他普通行业都已经趋于饱和,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将我们的受众群体放在普通人身上?
我们把我们的受众群体,就放在这些“道上弟兄”的身上不就行了?
他们因为这南城运行规则的压抑,无处发泄自己的精力,那我们就开个拳馆,让他们来发泄精力,把他们作为我们的顾客,这不就得了?
拳馆的暗里行当只有一种,那就是郑仇在后街开那拳馆的地下黑拳场,而地下黑拳这行当,和其他行当都不一样,地下黑拳这行当很特殊,受众很小,郑仇已经在后街那边开设了一个,这附近的地区再开设,估计已经吸引不了多少人。
所以这南城肯定没有地下黑拳场。
而拳馆也不像台球室那些场子。
进台球室玩的客人是为了娱乐,所以他们会被那些台球室里屋的宝局场子或游戏厅吸引,但来拳馆的客人都是为了发泄锻炼,就算在拳馆里面弄个宝局堂口、或游戏厅等暗里门道,进入拳馆的客人也八成不屑去玩。
所以,拳馆绝对不会和这南城的“正经行当”造成冲突,反而,我们的客人,很可能都是这南城的“道上弟兄”们,那么,我们作为给他们提供发泄方式的一方,还能最大地和他们“打成一片”,规避了开其他铺子有可能和他们产生的矛盾。
这么一想,这在这南城开拳馆这事儿,还真的能干,而只要我们在这边开设拳馆,站稳了脚,其他行业也能慢慢发展。
我和杰少老奎再探讨了一番,也纷纷就拿定了这个主意,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了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当然也就是铺子的问题。
这南城商业街区域里的铺子,全部都已经有主,打出了转让牌子的铺子,也都是些地势不好的偏僻地方,比如之前玉珠姐他舅舅舅妈那餐馆。
而这拳馆,既然是我们青辉来这南城的第一枝旗,那么这枝旗要落脚的地方,至少不能是太偏僻的地方,所以,这铺子,我们还要想办法再弄。
第二个问题,也就是这拳馆要怎么开的问题。
这个问题说难也难,因为我们确实从未开过拳馆,但这个问题说简单也简单,因为郑仇林远他们可已经在后街开了拳馆。
所以,开拳馆这事儿,我们既要想办法在这南城商业街上弄个铺子,也要找郑仇林远好好“取经”。
当下,我也就发布了我们各自的任务,杰少老奎负责在这南城搞定铺子的问题,不管用什么方式,一家一家铺子去问也行,表明我们愿意给比市场价高的转让费也行,只要有铺子的老板愿意转手,我们就可以考虑。
而我自然也就回后街去找郑仇林远,解决第二个问题,去他们拳馆里好好“取经”。
别说,虽然确定了这南城可以开拳馆,但对于拳馆的一切我们都还一窍不通,有没有得捞,也得问问郑仇林远才知道,毕竟他们开那拳馆,只是为了让自己弟兄们锻炼,我们也不可能像他们一样,开设地下黑拳场。
发布了各自的任务,杰少和老奎也都纷纷答应着下了车,我也就驱车向后街回程,并给郑仇打去了电话,询问他有没有空跟我去他拳馆坐坐。
电话那边的郑仇回得很干脆,说半个小时后到。
我也就一路回了后街,直接去了郑仇这拳馆。
下了车,拳馆里前台的伙计也认出了我,唤着“辉哥”地给我递了一根香烟。
我客套的接过,也开着玩笑地说,郑仇等下就要过来,让他通知一下这拳馆里的员工们,打盹偷懒的都醒一醒。
前台的伙计赔着笑,我也叼着烟粗略地扫了一眼。
此时是下午三点左右,郑仇这拳馆里的客人还真不少,不过这一番扫视,我便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自然也就是郑仇和林远龙腾的弟兄。
他们来这拳馆锻炼,应该是不收费的,所以别看看着客人多,这拳馆能不能赚到钱……
我也没多想,直接就询问了一旁前台里的伙计,这拳馆上个月的营业额怎么样?
伙计也没打哈哈,因为我们彼此都知道郑仇开这拳馆,本就不是为了盈利,所以,他也就不怕别人来“探底”。
伙计爽快地告诉我,这拳馆上个月的收支刚好平衡,不亏不赚,属于白吆喝的情况。
我听得点头,再仔细扫了一眼,只发现这拳馆里的龙腾自家兄弟,应该要占到一半左右。
在一半左右的客人都免费的情况下,还能做到收支平衡而不亏钱,看来这拳馆还是有捞头的~
我心里微微一喜,又发现此时这拳馆最里面那擂台四周,正围着一群赤着上身的客人,似乎那擂台上正有比赛。
“哦,我们拳馆这两天搞活动,有奖打擂,车轮战。”似乎看出了我在注视那边擂台,伙计笑着开了口,又问我认不认识这拳馆里的常客老山。
我一下就回想到了之前宏乐四少来这拳馆时,那与其中黄毛交手的男人,自然也就是那一身筋肉人般体魄的老山。
我也顺着就问了这伙计,那老山是不是一直在这擂台赛上守擂?
毕竟按照之前宏乐四少那黄毛和老山的交手来看,那老山可也不是小角色,只是相比那宏乐四少的黄毛,街斗经验差了一些而已。
然而,面对我的询问,前台伙计却果断地摇了头,说这次老山不是守擂的一方,而是打擂的一方,至于守擂的……
不等这前台伙计说出口,我便透过那边擂台围着的男人们之间的缝隙、看见了正在擂台上和那老山搏斗的擂主。
而这擂主、是个非常年轻的帅小伙,正戴着拳套、游刃有余地躲避着老山的拳脚重攻。
没错,正是之前因为云水酒楼,帮我们联盟和老海他们打擂的光仔……
我看着光仔在那擂台上的挥汗如雨,是不由得就蹙了眉,因为我还一直没搞明白,这光仔为什么会一直针对我?为什么每每见到我,都想跟我打生死局?
这光仔……到底跟我有多大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