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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钟玉在破庙里有了一席之地,他完全接受了小胜,然后和他躺在一起。

平躺肯定比靠着墙舒服,楼钟玉现在完全不怎么娇气了,条件好有条件好的活法,条件差有条件差的活法。

楼钟玉睡觉都在保护着他那块玉佩,因为他决定要把它卖了,即使是一百二十两,他也愿意。

他想好了,明天就和小胜坦白,解释他不是哑巴,他要把卖了玉佩的钱和小胜一起花掉。

楼钟玉的想法太美好了,所以现实就显得格外残酷。

第二日,一缕耀眼的阳光透过破烂的屋顶照射进来。

楼钟玉被人踹醒的,是老乞丐。

楼钟玉好奇的四周张望,发现没有小胜的踪影,因为平时都是小胜叫他的,今日却不同以往。

踢他的老乞丐叉着腰,气不打一处来:“他娘的这小子跑了!”

说完老乞丐又发泄般的踢了楼钟玉两脚,刚好踢在他的琵琶骨上,给他疼的抱着自己缩成一团。

“你说你们关系好的同吃同睡,怎么的他就把你给丢这里了?”

楼钟玉有些不相信小胜会独自一人离去,他抱着膝盖始终不说话,明明就今天,他就能买了玉佩跟他过舒服的日子了。

为什么要一起走呢……

对了玉佩,他现在就去卖玉佩,说不定以后看见小胜,如果他过得不好,还能帮他一把……

楼钟玉抚摸脖颈上的玉佩,就这么一摸他慌了神,因为昨天还被他抓在手心里一起睡觉的玉佩,此刻空空如也。

楼钟玉难过的哭了。

哭的眼眶红红的。

这时候老乞丐让大家去乞讨,楼钟玉不想挨打,红着眼睛跟着去了,却在人群混乱的时候偷偷跑了。

此刻他身无一物了。

唯一他自认为的朋友背叛了他。

将他的玉佩偷走,他真的没有退路了。

楼钟玉躲在一个小巷子里偷偷哭,他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打量他,感觉很熟悉,楼钟玉直接站起来去追,那个人也灵活的跑了起来。

“小胜!你别走,是不是你拿了我的玉佩?”

楼钟玉体力不好,追了半条街就跑不动了,那边的小胜早就引入人群不见踪影了。

楼钟玉不甘心就这样被人耍了,他沿街休息一会儿立马又跑起来找小胜。

他肯定还在附近。

偷了他的玉佩肯定是要卖,楼钟玉想着去当铺碰碰运气,想着能不能抓到小胜。

楼钟玉小跑起来,却在拐角处被一匹高头大马踹飞老远。

楼钟玉摔倒在地还滚了几圈才停下,腹部生疼,好像里面的器官都滚作一团了。

他这是出车祸……

马祸了?

楼钟玉昏迷前只看见一抹红色的衣角,有点熟悉,不过又想不起来了,那时他只想仰天长啸,为什么老天爷要对他这么过分!

楼钟玉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搅合在一块了,他痛的浑身出冷汗,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有一位老先生在照顾他。

“小伙子你醒了啊,刚想打水给你洗洗脸呢,脏兮兮的。”

楼钟玉唇舌干燥,最近秋天到了他身体燥热的很,加上今天火气大,都快要把他烧干了。

“我想先喝口水爷爷。”

楼钟玉嘴甜的很,无论是谁,只要他想,他就一定能跟别人套上近乎。

叫爷爷也是嘴巴比脑子快,自身反应。

“哎呦瞧我这个脑子,忘记了,我这就给你端水来。”

楼钟玉被扶着坐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两碗水之后,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爷爷这是哪里?”

楼钟玉打量了一下室内的装潢,太典雅富贵了,他记得他是被马撞了,难道这里是马主人的家?

“这里是温府。”

楼钟玉即使知道是温府,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干什么的,现在他就像是惊弓之鸟,对于陌生的人和环境都带有警惕性。

“爷爷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老爷爷扶额笑了几声,有些尴尬:“我家老爷撞到了你,老头子我自作主张把你带回府里了。”

楼钟玉叹气:“我的身体没事吧,感觉肚子好痛。”

“请医者看了,幸好当时马速不快,小兄弟你身上全是皮外伤,没有多大的事,休养几天就好了。”

楼钟玉眼睛透着隐隐的笑意,表情却有些痛苦:“我怎么感觉我浑身都好痛啊……”

老爷爷皱眉:“按理说不会啊,那我再请医者给你瞧瞧?”

楼钟玉摇头:“不用了太麻烦,您家大业大的,给我点看病钱我自己去就行了,不打扰您。”

老爷爷呵呵一笑:“那这得请示我家老爷的意见,不过老爷现在在外头办差,一时半刻怕是回不来。”

楼钟玉病殃殃的倒下,“那我就等等吧。”

“能不能给我些吃的,好饿……”

楼钟玉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实在是太饿了,实际上这些日子他就没有吃饱过。

今天早上没吃饭,为了追小胜还消耗了不少体力,又被撞了,再不吃饭他真是扛不住了要。

老爷爷让人做了热粥,楼钟玉也不挑剔,囫囵吞枣的就吃了下去。

胃里暖暖的,舒服的勾出他的睡虫。

楼钟玉本来想装一装的,没想到他真的睡了过去,老爷爷看着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楼钟玉叹息一声。

谁家的孩子,这也太苦了吧。

脚步慢吞吞的打了一盆水,蘸湿帕子给楼钟玉擦脸上的泥,没想到越擦眉头皱的越紧。

等到擦干净了脸,一盆子水也浑浊不堪起来。

这时“肇事司机”才姗姗来迟。

“赵叔,这种小事您自己定夺就好了,不用叫我。”

温楼弃抬步进来,撩了撩袍子自顾自坐在凳子上喝茶。

“您是老爷,府里的一切事宜都该向您汇报。”

“这个小兄弟说浑身都痛。”

温楼弃早已经明白了一切,不过他不想多做纠缠,“要多少便给他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