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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辣椒年后还能摘一段时间,但柴米决定先不摘了,到时候全部养到变红,留着开店的时候用。

柴茶和柴花回来后,回小圆村待了几天,但董娘子交代过,农活不能做太多,手糙了养好不容易,所以柴家都不敢让她们做重活儿,就打打下手。

两人在村里待够了,就回沛丰镇陪两个老人去了。

等柴醋他们也放假的时候,年味也浓得很了,村里最后一批辣椒摘完,柴米也将年前特意加量做的变蛋都卖到回味楼,柴家也进入了过年的状态。

大伯和大伯母还是没放弃过年这两天卖包子生意,柴米也跟着帮忙,顺便上街买年货。

今年过年,柴米不管是老人的孝敬还是孩子的压岁钱,都给的是银锭子,柴爷爷柴奶奶的每人十两,柴家兄妹的每人五两,柴醋柴茶每人私下加了五两。

每个装钱的荷包都是柴茶自己绣的,现在她完全可以自己绣个荷包了。

当然,大伯母也给了六两压岁钱,柴米自己给充公了,现在还不到分这个的时候。

或许是大家都知道柴米今年没什么钱,所以很多东西都被大伯抢着买了,柴米自己没花多少钱,就香火纸钱那些自己花钱了,其他的大部分都被大伯大伯母抢先付钱。

柴米没办法,只能凑几只鸡了。

过年这几天,不是烤鸡就是炖鸡,伙食好得很。

热热闹闹的在小圆村过完年,新一年的忙碌又要开始了。

禹朝十年,柴米虚岁九岁,柴醋柴茶虚岁六岁。

感觉大家都长大了,有小大人的样子了。

念书的和学艺的都要过了小年才走,柴米也由着他们疯玩,只是时不时的给他们紧紧皮,让他们适当的收收心。

该学的还是得学,得练,要不然忘得快。

过了年的辣椒柴米不卖了,但养到红透得要点儿时间,柴米只能先留着,等两个孩子都送走后,再回来处理。

但变蛋是可以继续做的,问过回味楼张掌柜,确定他们家还要变蛋,量多少都要后,柴米就拉着大伯母和柴奶奶忙活起来。

到现在柴米依旧维持了只要结一次变蛋的钱,就给大伯母一两银子的辛苦费,这样的习惯。

没有大伯母的帮忙,柴米自己根本做不了,很多重活都需要她,而且大伯母干活麻利,有她在柴米都不需要太操心。

柴米现在平均五天到七天左右就能出一批新货,每个月大伯母都能拿走五两以上的辛苦费,算是给家里添了个进项了。

但这钱柴米不能不给,次数多了,就会变得理所应当,柴米不想这样占便宜,其他的地方,见不到钱柴米就先放着,等有钱了再多付出些,变蛋的生意进账一次必须给大伯母一次。

这是柴米自己内心定下的规矩,不能因为是自己家人就无止境不要脸的使唤自己家人,时间长了,谁都会心里不平衡的。

初三初四初五这几天,都用来挑选鸡蛋,腌制变蛋,给回味楼送货。

等这几天忙结束,柴大伯就开始找人挖两家的红薯。

去年感觉事儿也不多,但不知道都忙到哪里去了,以至于红薯都没时间挖。

柴米在小荒山辣椒苗间空处都栽了红薯,就熟地里栽得少,重新育苗的时候已经挖了,基本上都送到镇上,给柴醋他们几个男孩当零食吃了。

柴老大看柴米栽得多,加上红薯饼也卖得好,就间空的也都栽了些红薯藤,所以两家的红薯挖出来都不算小数目。

柴米和大伯商量之后,打算将红薯都好好放地窖里,留着下半年开店时用,这红薯饼放在店里,就得再多加点价钱了。

柴米还打算如果卖得好的话,从小圆村里也买一些,路途远不是事儿,到时候直接在沛丰镇加工,拿到平城再煎一遍,短时间几天内,是可行的。

就得看村民们愿不愿意种了,柴米想,得让大伯和处得好的几家悄悄透透口风,让他们在田边地角的栽一些,凑在一起也是个数了。

因为是打算保存着用的,红薯得小心挖,尽量少些破损,所以柴老大也多雇了几个人来,找了八个村里的壮汉。

就是八个人,加上大伯大伯母两人,将小荒山和后山的红薯都挖完,也用了五六天时间,十一那天自家人还收尾了一早上。

村里的地窖放的东西不多,但这次挖红薯,算是将两家的地窖都快填满了。

破损的基本上都送到了镇上,不是很严重的留着给柴醋他们吃,严重的着几天就煮着吃了。

孩子慢慢长大,身量是高了,但胃口也大了。

挖红薯这几天,几个孩子也有帮忙,就是搬运工作,但跑来跑去的也费体力,挖坏了的红薯柴奶奶挑出来要煮两锅才够吃。

一锅给柴家人,主要是几个孩子,一人就能吃好几个;一锅留给找来挖红薯的人。

红薯入窖,事情告一段落,柴醋柴茶也要开始新一年的学习了,柴米就没让他们留在小圆村,将他们都赶到了镇上,该复习的复习,是时候静下心来。

柴米也在做准备,过两天得去府城,一去就是五六天,很多事情得提前做打算。

年前给夫子或者董娘子的年礼,都是大伯买的,柴米觉得年后应该补一份。

做了一批青椒酱,又做了一批辣椒盐,加上五十个变蛋,再到街上买份礼,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

正月底辣椒苗就可以移栽,柴米已经和大伯通过气,他花了两天时间沤肥,就等回来的时候可以用。

正月十五那天,柴家全家都到镇上过节。

大伯母不愿意放弃卖包子的营生,虽然赚得钱不多,又忙得起早贪黑的,但一个月就一两次,她很坚持。

当然,下午散集后,一家人就开始做饭,柴米提供了两只鸡,烤一只,煮一只,过个年,家里专门留着吃的鸡也不剩多少了。

今天过后,孩子们明天就得分开,等过半年再聚。

气氛都有些怪怪的。

第二天一早,柴奶奶和柴爷爷送几个孩子去学堂,柴老大带着其他人,天不亮就出发了。

到府城后还得先去绣庄拜访董娘子,柴茶和柴花先得去露个面,不能去太晚了。

牛车晃晃悠悠,柴米又起了买个骡车或者驴车的念头。

到了平城,也是傍晚了,一行人没在宅停留,直奔绣庄。

等双方叙话结束,董娘子特意留大家吃晚饭,但柴老大以要回家收拾为由拒绝了。

柴茶她们两个被董娘子允许第二天一早过去,所以一家人出了休整之后就直接回宅子。

时间太晚了,来不及也没精力做什么饭菜,直接找了个相近的面馆吃了碗面,就当做晚饭了。

累了一天,众人都没了力气,早早就洗漱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将柴茶和柴花两个孩子送到绣庄后,柴米和大伯大伯母带着给牙人的年礼,去找他。

虽说这年礼给的迟了些,但礼多人不怪。

到了地方,双方一顿寒暄后,就说起了正事儿。

这次牙人给介绍的是挨着绣庄那边的房子,虽然离得不远,但也不近,绕了些路,算起来都快一里了(一里等于五百米)。

这房子在主街后一条街的位置,以前也是开酒楼的,是个二层楼,后院不大,但前厅以前店家可以放十张桌子,楼上是六个雅间,总的来说房子是不错的。

至于为了要卖了,牙人说这前店家是从父辈接过来的产业,他本人并不擅长经营,只适合做个账房先生。

这酒楼到了他手里以后,生意是每况愈下,要是再熬下去,可能就得将家里的老本都赔进去。

于是店家他痛定思痛,决定将酒楼卖了,另寻营生。

柴米听后倒是觉得这店家是个聪明人,能及时止损,算是个明白人。

听牙人说店家要八百两银子后,柴米觉得,还是先去看看再说。

柴老大也觉得这八百两银子的房子,还是得看看再说,价格不是一般的高,是高出快两三倍了!!!

牙人一行人往酒楼的位置走去,确实是往绣庄的方向。

到了地方,也确实是在主街后一条街的位置,在街口的位置,旁边是一家卖酒的铺子,看进去能看到摆满了酒坛子。

这房子也确实不旧,看得出来是有好好保养的,大厅里也摆满了桌子,但没一个客人,酒楼里也只有一个人,牙人说,那就是店家。

双方认识后,牙人就带着柴米他们参观起来。

后院也确实不大,有个牲口棚,旁边是杂物房和旱厕,柴米看了眼觉得如果真的要买的话得好好改造。

对面是两间屋子和一间厨房,厨房大屋子很小,厨房里面的东西也都还在,齐全得很。

院子里有口井,用水很方便。

到了楼上,柴米也看了雅间,六个雅间已经将空间都用上了,大小就刚刚好,能摆下一张圆桌椅子,普普通通的装扮。

雅间只能在装饰上再花些心思了。

大厅里的桌椅,柴米觉得还能再摆两桌,可以放十二张桌椅,到时候再重新修整一番,能挪出点空间来放置烧烤架。

店家在的柜台那儿就是一般酒楼都有的布置,后面也摆了酒,但柴米心想,旁边就是卖酒的铺子,店家卖酒应该赚不了钱。

都看完后,柴米还是很对这个酒楼还是很满意的,除了价钱。

柴米和大伯大伯母在一边商量后,觉得可以讲讲看,八百两太贵,如果能谈到六百两左右,就可以考虑,太贵了就放弃,再花时间找找。

然后就由柴老大和店家他们交涉去了,柴米和大伯母坐在一边喝着茶水休息。

年后一番折腾,柴米能拿出来的钱只要二百二十六两银子,能花在酒楼上的钱只能是二百两。

如果这个钱能花六百两搞定,那得先让大伯帮忙垫一百两,等钱攒够了再还回去,这样就一家占一半的本钱。

如果价格谈不下来,超出太多了,加上后期还有其他的投入,柴家根本耗不起,只能放弃。

可不管怎么拉扯,这店家也只同意降到七百两银子,剩下的就怎么说也不肯再降价了。

眼看着日头也不早了,柴米觉得饿,就和大伯母商量着先吃饭,吃过饭再谈。

想到这儿就是酒楼,但又只剩店家,应该不会做饭,但柴米还是开口问店家,能不能在他家酒楼里叫一桌,大家都饿了,需要吃饭。

店家都有些懵了,想不到这小孩会想着在这吃饭,但也直接回绝了,他家的大厨和小二都回家了,没必要为了一桌饭菜把人给叫回来,让柴老大跟着他走一趟,去别人家炒了一桌菜过来。

等他们回来,柴米已经藏不住肚子叫的声音了。

柴老大邀请了店家一起吃,就当是感谢他帮忙搞到一桌子饭菜,他也直爽,谢过之后就坐下来一起吃。

一伙人都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不一会儿就聊了起来。

店家姓黄,单名一个“平”字,据说是他爹娘年老都只得他这么一个孩子,希望他平平安安。今年三十四岁,已经成婚,有一儿一女,一个八岁一个四岁。

他爹娘是在三年前相继病逝的,但也没受太多苦,儿孙都有了,年纪也大了,走得还算体面。

黄平比柴老大还大几岁,但孩子都差不多大,他说是因为念了几年书,成婚晚的缘故。

以前酒楼有他爹在,即使他科考无望回家后,也就当个账房先生,但自从他爹走后,他自己这个店家当得是磕磕绊绊,勉强坚持了三年,去年年底和家人商量后,还是觉得卖了酒楼,不再浪费时间精力。

放出风声后,黄平就遣散了大部分人,只留一个大厨和一个小二哥。

来问的人还是挺多的,但都没有给到黄平满意的价格,客人也没有几个,今年过了年,黄平直接让还剩着的大厨和小二哥都回家了,他自己守着。

就等来一个有缘人,他将酒楼转手,然后就去找其他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