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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顾北野还是懂的。

江玉洁是同班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回头真搞出点花边新闻,不好收场。

索性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食堂吃过饭,顾北野直接回到老实验楼。

刚到走廊,就看到107门口有三道熟悉的身影在来回徘徊。

“老二,你确定没听错地址?

野哥说的是107,不是207?”

林立轩凑在门口,探着脑袋向里看去。

除了一个坐在办公桌前敲键盘的女生,哪里有什么办舞会的影子。

说好的大长腿学姐呢?

孔亦凡也很是纳闷:

“我听到的就是107,我们是不是来早了?”

“要不然,给野哥发消息问问,是不是换地方了?”赵家川提议道。

“我给老顾打电话。”

孔亦凡刚掏出电话,就看到顾北野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走廊上。

三个骚年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快步上前。

“野哥,你不是说有舞会吗?怎么没人啊?”

“舞会还没开始,你们来早了。”顾北野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来都来了,刚好和我一起去布置一下会场吧?”

“布置会场?”

“走吧,走吧。”

不等他们同意,顾北野拉着他们就向二楼走去。

创业办公室分配的桌椅板凳和饮水机一类的东西都在二楼杂物间。

这也是顾北野忽悠孔亦凡这里有舞会的原因。

哪有什么舞会,只是让他们来帮忙搬东西而已。

挑选完需要的东西,顾北野和三个舍友一起搬到107室。

“家川,饮水机房门口靠墙的位置就行。”

“老四,那把老板椅,放到这边……”

顾北野一边指挥,走到打印机旁边,连上自己的电脑,开始打印名单和话术。

这些都是一会面试需要的工具。

孔亦凡放下手里的白色写字板,环视一圈房间内的环境。

怎么看也不像是办舞会的地方。

更像是办公场所。

“来了,来了……”

林立轩瞥见门口有个女生出现,瞬间兴奋起来,低声招呼着孔亦凡和赵家川看过去:

“这应该是来参加舞会的学姐吧?”

“太普通了。”孔亦凡低声吐槽。

“别着急,这才来第一个。”

三人躲在远处窃窃私语,目光期待地看着门口。

“你好,是在这里面试吗?”女生试探性地询问。

顾北野手里打着刚打印出来的纸张,转头看向门口:

“就是这里,进来就行。”

女孩的视线转向顾北野,给人的第一感觉是高高帅帅的。

仔细看,又感觉是坏坏的,不像好人。

明明都是学生,却感觉眼前的男生有股上位者的气质。

“不用紧张,坐这边吧。”

顾北野指了指早就准备好的凳子。

女生落座后,门口又接连走进来几个面试者。

他们大多都是找顾北野报过名的。

也有陪着舍友一起来,感觉好玩,也一起试试的。

孔亦凡,赵家川,林立轩看着不断走进房间的同学互相对视一眼。

“他们刚才说什么?”

“好像说是面试?”

“不是舞会吗?怎么改成面试了?”

“在这里面试什么?又没公司,不是社团的?”

三人中,还是赵家川最先反应过来,猜测道:

“这里好像是学校的创业基地。

有创业意愿的学生提交申请,通过后,学校分给办公场地,作为扶持。”

“你的意思是,老顾在这创业。”

能考进江大金融专业的都不是傻子,孔亦凡一点就透:

“根本没有什么新生舞会,全都是老顾画的饼,让我们来当免费劳动力的。”

“野哥还真是闷声干大事的人。”赵家川的目光落在人群中的顾北野身上。

他感觉自己的思想和同龄人相比,就是比较成熟的了。

现在看来,顾北野好像比他还有城府。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107内已经来了十几个面试者。

顾北野的面试方式与平常的一对一询问不同。

他发给每个人两张纸,一张是写着电话号码的名单,另一张印着常用的推广话术。

顾北野要求每个想来兼职的同学拨打名单上的电话,并且向对方推广‘拼刀刀’平台。

邀请商家的入住。

考核标准很简单:

不需要你一次成功,只要你敢打电话,并且能接受这种工作方式,就可以来兼职。

顾北野知道这种方式很残酷,有的同学打出电话后,迎接他们的可能是羞辱,甚至辱骂。

但是,这就是社会生存的现实。

即便是江大这样的高档学府毕业生,拿着一纸文凭,没有能力一样找不到工作。

文凭是敲门砖,但不是通行证。

顾北野用这样的方式,也是希望留下真正适合他们团队的成员。

初创团队,未来要面临的危机数不胜数。

因为别人骂两句就委屈得不行,以后怎么挑起重担。

顾北野的面试规则刚说完,就有人只是看了眼名单,就选择了离开。

自己是名牌大学的学生,怎么可能去干这么low的工作。

打个电话而已,有手就能干。

对于起身离开的同学,顾北野不多看一眼,也不会挽留,任凭他们离开。

在他的预设里,来二十个人,能留下一个就不错了。

顾北野组织这次面试的真实目的,也不是为了组成一个健全的推广团队。

这不现实,他也不可能这样做。

自己成立团队的代价太高,就像某团一样,平台骑手几百万,却和公司没任何关系。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干,外包是最有效的方式。

顾北野通过这样的方式,是为了筛选骨干。

没有哪一个初创公司上来就招主管,都是从销售员开始的。

整个下午,来107参加兼职面试的同学不下五十人。

也有人真的想尝试这份兼职,电话打出去后,嘴巴张开合上好几次,一句话却说不出来。

这样的情况,也有好几个。

顾北野看似随意地坐在凳子上,其实他在观察着每一位进来过的同学。

经过一下午的折腾,最后留下的只有三人。

大二的范若兮,大三的有两个,分别是:王宇和林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