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哪个野男人送你回来的?”
叶姝反抗,轻呼:“啊,水凉,你放开我。”
席锦烨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手镯咯得她手腕生疼,顾不上,比起凉水淋在身上,那算不了什么,她尽量躲开,紧紧地抓着男人的衣服。
很快,席锦烨身上也湿透了。
男人继续问:“那个一百万是谁?”
叶姝头发都湿了,怒瞪着眼睛看着他,音调提高:“什么一百万?”
到底在说什么,身上不就是沾了火锅味么,他就嫌弃成这个样子,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是押着她进了浴室。
又问了一遍:“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个,谁?”
这会,喷头撒下的水,已经变成了温热,她停止反抗,享受地捋了捋被打湿的头发,拿起墙上架子摆放她之前在这里住的时候,留下的沐浴露。
笑眯眯地看着男人:“席总,在吃醋吗?”
“呵,一百万,至于我吃醋吗?”
男人轻呵一声,完全不放在眼里。
叶姝郑重地看着他,道:“那是我学长,才不是野男人呢。”
席锦烨伸手抓着她的下巴,“再叫那么亲密,你今晚是不想走出浴室了是吗?”
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狡辩,“本来就是么,那是我高中时候的学长,好几年没见了,刚巧在楚氏的发布会上遇见了,他公司就在杂志社对面那个大厦,所以今晚就一起吃饭了。”
男人危险地眯起眼睛,盯着她,“你们俩今晚还一起吃饭了?”
“对啊。”
叶姝点了点头,天真无邪的样子,这里可是浴室啊。
直到男人开始脱掉湿透的西装外套,扯掉领带随后扔在地上,随后抓着她的手来到皮带处。
叶姝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在想缩回手,就没那么容易了,她是忘记,自己此刻赤裸着身体站正在他面前的。
什么都不用做,都是对男人致命的诱惑。
“我我....我很快洗掉身上的火锅味,你...你先...出去行吗?”
男人满脸的坏笑,身上只剩内裤在,按她在怀里,缓缓吐出。
“晚了!”
......
这一晚,两个人在浴室折腾了很久,再到卧室的大床上,不知几次,也不知道几点了,反正再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
席锦烨抱她在怀里,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干湿发。
叶姝全身没什么力气,两条纤细葱白的手臂,都没力气搭在他肩膀上,要不是男人伸手撑住,早就搭拢下来了。
大掌在她柔软的发缝里穿梭,小美人,舒服的眼皮都搭拢了,想要张嘴说话,缓了好一会,才蔫蔫道,“席锦烨,渴了。”
娇娇柔柔的声音,声音跟蚊子叫似的,还有点委屈调调,刚才喊了半晚上,嗓子有点沙哑了,幸亏在男人耳边,不然还真听不见她说什么。
席锦烨放下吹风机,只给她穿了小内内,身上披着披肩,就这样抱着她去了客厅,茶水机,倒了一杯温水。
“抬头,喝水。”
“嗯,没力气抬。”
男人笑到抖肩,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接着把着她后脖颈,歪头,吻上去,口里的水渡给她,就这样,嘴对嘴,给她喂了整整一杯水。
“还要吗?”
被迫喝水的叶姝,摇了摇头,不敢随便惹他了。
“想睡觉。”
席锦烨重新抱她回了卧室,扔进被窝里。
没错,就是扔,一点不温柔,今晚的席锦烨简直就是个暴君。
可是苦了她了。
就在这时,男人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响了。
叶姝伸手拿过,瞟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号码,一串陌生的号码,她感觉这串号码在哪里见过了,有点眼熟。
他看了一眼,挂断,扔在一边,掀开被子躺进去。
那边不死心,继续给他又打了一个。
叶姝敢断定,绝对是女人,还是不怕他的女人。
“接吧,万一人家有急事呢,要不我出去一下?”
席锦烨看着躺在那只露着一个脑袋的小美人,坏心思全写在脸上了,明亮的大眼睛,提溜转,好像那个干坏事的人,在干坏事之前,思考的样子。
他伸手抱她在怀里,把玩着她的软发,然后拿起一直不停响的手机。
低沉的男人嗓音,“什么事?”
冷的,淡的,没感情的。
楚奕欢拿着有点微愣,好像没想到听到男人这般平淡的声音一样。
“那个,我想亲口跟你说一声谢谢。”
“谢什么?”
看男人没有不耐烦,楚奕欢高兴地继续闲聊,“我明天要正式去楚氏了,以后说不定在生意场上我们俩还能经常见面呢,可是我有很多东西都不会呢....”
楚奕欢滔滔不绝,说着说着就像是两人热恋期那样。
不对,他们当初热恋期的时候,她好像也没这样跟他聊过天,两人在一起还不是很多,席锦烨本身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她又怕说太多这些无聊的事情,他会感到心烦。
叶姝在他怀里,离得近,虽然有些话,听得有点模糊,但有一点,她听出那边是个女人,好像是楚奕欢的声音。
因为她听到了发布会,感谢之类的话了。
要感谢,下午不会打吗?
要感谢,晚饭的时候不能打吗?
选在这个点,不就是为了试探一下呗,这点心思,谁能看不出来,何况是席锦烨。
“席锦烨,你还睡不睡觉了?”
叶姝声音不大,足以让电话那端的人听得清楚,楚奕欢戛然而止,举着手机僵住了,刚才那句话,那娇滴滴的声音,还带着点沙哑。
他们...
他们....
楚奕欢脸上铁青,手机在她手里都快捏变形了,那是叶姝的声音,那女人白天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晚上却承欢席锦烨身下。
玩弄两个男人,脚踩两只船,游走在他们之间,是觉得自己多厉害吗?
在这个时候,喊那一句,不就是为了宣示主权,故意让她听到。
让楚奕欢知道,她现在跟他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睡在一个被窝,这女人还真是小看了她,如此的阴险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