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年回到家,斯乔躺在沙发上看选秀节目。
又是那个弹吉他的男孩。
陆祁年盯着姜斯乔看了约莫半分钟左右,长腿迈步走到沙发前坐“ 好看吗?”
斯乔看的认真,没抬头“ 好看。”
陆祁年眉头微蹙,直接侧身挡住了电视屏幕。
姜斯乔这才反应过来,不悦地喊道:“你干嘛呀!”
陆祁年挑了挑眉“看我不比看这节目有意思?这节目有什么好看的,天天看都不腻。”
姜斯乔又气又无奈“我发现你有时候好幼稚。”
“ 我也觉得。”男人思忖片刻笑了笑“ 那你现在要不要看我。”
姜斯乔撇撇嘴“不看。”
不就是受伤了有什么好看的。
陆祁年故意凑近她,眨眨眼睛“我这张脸可比那电视节目里的人好看多了,你仔细瞧瞧。”
说完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对着,薄唇微微掀起,嗓音有些沙哑“ 宝贝儿,看到了吗? ”
斯乔脸上霎时就染上了一层绯红。
不得不说眼前这张脸确实长得好看。
就算额头上带着未消的伤痕,也丝毫不减其魅力。
姜斯乔的目光不自觉地在他脸上停留,心中犹如小鹿乱撞。
最近怎么回事儿,她的心似乎总是不受控制,明明告诫过自己要保持冷静。
陆祁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
“怎么?看入迷了?”
姜斯乔慌乱地移开视线“ 好看又怎样?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嘴上依旧倔强,可声音却不自觉地轻柔了许多。
陆祁年嘴角的笑意更浓“好看才能入得了你的眼呀,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看到我这张脸抱着不撒手。”
姜斯乔眼角狠狠一跳“你胡说!哪有这回事!”
“瞧瞧,还不承认了。”陆祁年笑得越发肆意。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都记在心里了。”
某只小兔还在嘴硬“你少臭美,我那是,那是......
一时间,她竟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借口。
陆祁年缓缓靠近她,眼神中满是温柔“那是什么?嗯?”
姜斯乔气鼓鼓的瞪着:“那是我一时糊涂,上了你这条贼船。”
陆祁年讪讪一笑。
“宝贝儿,既然上了我的贼船,那这辈子可就别想下去了,我们注定是一条船上的人。”
“想得美,说不定哪天我就跳下去了。”
陆祁年丝毫不在意她的威胁,右手揉了揉她脑袋,意有所指道“ 那我可得抓紧了,绝不让你有跳下去的机会。就算你想跳,我也会把你拉回来。”
他承认自己不可能放手。
就算她不爱他也没关系。
换他来爱她,未来很长他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去温暖她的心。
姜斯乔弯了弯唇,并未接他的话。
…………
陆明渊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期间有不少人来看他包括斯乔,可阮蓉月一次都没去看过。
出院这天,陆明渊实在没忍住又给阮蓉月打了个电话。
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接通。
再打居然关机了。
陆明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手臂扬起,作势就要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
然而,下一秒他又停住了。
握着手机,翻出陆祁年的号码拨了过去。
陆祁年正在开会,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毫不犹豫的按下拒接关机,等到会议结束他才回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陆明渊怒气沉沉“我在医院住了三天,你妈一次都没来看过,她人呢?”
陆祁年嘴角勾笑“爸 ,那是你老婆,你问我?”
陆明渊一噎。
心里的怒火噌噌往上冒。
一个个胆肥了。
母子俩都跟他对着干。
“你小子别落井下石啊,我这还一肚子气没处撒呢!”陆明渊没好气地说道“ 你是不是又想撞枪口上,你妈去哪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她要造反啊。”
陆祁年无奈地摇摇头。
他妈这是什么命,摊上这么个老公。
“我妈也有自己的生活和空间?你总这样专制,当心我妈又被气跑了。”
为了避免再次将他爸气进医院,陆祁年心平气和的说“ 今天初十,您说她会去哪里?”
农历十月初十是姜炎出事的日子,每年的这一天,阮蓉月都会带着斯乔回安城祭拜。
……
安城陵园。
天空中飘着蒙蒙细雨,阮蓉月和斯乔各自手捧着一束洁白的菊花,缓缓走向墓地。
墓地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更增添了几分凄凉。
来到墓前,姜斯乔轻轻地放下花束,用手轻轻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男人笑容灿烂,眼神中透着温和与坚毅。
阮蓉月则默默地站在一旁,即使带着墨镜,也能看到她微微颤抖的嘴唇和滑落的泪水。
斯乔转过头,轻轻拉住阮蓉月的手“阮姨?”
阮蓉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相信姜炎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这里并没有姜炎的骨灰,姜炎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此处是阮蓉月为姜炎立的衣冠冢。
过了许久,阮蓉月拉起斯乔的手“我们走吧,爸爸会在天堂看着我们,他希望你好好的。”
然而她们走了没多远,斯乔就看到一个感觉熟悉的背影。
个子很高,穿着黑色风衣。
那人身形挺拔,宽阔的肩膀仿佛能撑起一片天。
脚下的黑色皮鞋一尘不染,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有力。
斯乔试探性的呼喊“ 周警官,是你吗?”
男人脚步一顿,面容在阴霾的天色下显得落寞,可听到这个声音眸中闪过一丝光亮。
他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英俊却带着倦意的脸。
周南行微微颔首。
“姜小姐 。 ”
他声音带着一丝低沉和沙哑,斯乔总觉得很好听。
阮蓉月不认识周南行,可周南行认识她。
周南行上前一步,礼貌问候“ 陆夫人您好。”
目光交汇,阮蓉月总觉得这人眉宇间有些熟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你是?”
“我叫周南行。”周南行显得很淡定“是周淮安的义子。”
周淮安是着名的考古学家,他在考古学界声名远扬。
不仅如此他更是阮蓉月的大学时期人文学院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