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敲响,门外的人等了片刻,秦意秋站起身,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两名红叶魔教的弟子。
“阿水姑娘,聚会已经开始了,少教主叫我们请您过来。”
这两名魔教态度还算恭敬,说话都是轻柔的,秦意秋点点头。
“麻烦二位了,不过除了我和师妹之外,其他人都是在房间休息的,不去。”
秦意秋还没忘记给李长然打掩护,那几人果然感到诧异,但并没有多问,因为受教主特意吩咐过,将眼前人当做座上宾。
“原是这样,那我们便不去打扰了。”
犹豫片刻,红叶魔教的弟子还是应承下来,至于会不会真的不叨扰,那就得另说了。
秦意秋跟着人一并去了红叶魔教的大殿,外面已经点起了一盏盏红色的宫灯,此处魔气浓郁,到处都是身穿华丽长袍的魔族。
他们头上顶着漆黑的犄角,犄角上有些人打了孔,穿着铃铛。
落云欢忍不住瞪大眼睛,原来魔族也玩这些呀,给鼻子上打孔,给犄角上打孔什么的。
相比较打量的落云欢,秦意秋则是波澜不惊,步伐不急不慢,缓缓迈入内堂,但她身后一直跟着一条小尾巴。
秦意秋偶尔总会停下来,等这条看热闹的小尾巴跟上自己。
才刚刚入座,秦意秋只来得及给师妹拍了拍身旁的软垫,就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穿透性极强。
“秋儿,你怎么过来了?”
坐在主位旁边的秦忘语满脸的震惊,掩都掩不住,尤其是他扫过秦意秋那白皙似天鹅颈的脖颈时。
便更加诧异。
因为那脖颈上有几道若有似无的红痕,秦忘语又不是清修的和尚,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红痕是什么?
他整个人好悬没气炸,自己养的女儿又被猪拱了!
眼神微移,果然看到了四处打量的落云欢,对方身上也不遑多让,唇瓣有些微肿。
只要是过来人,都能猜到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我来调查,师尊,你忙你的。”
秦意秋只是回了一句,并不看秦忘语,但是,秦忘语又怎么可能真的完全弃徒弟于不顾。
这下喝酒都喝的不香了。
“秦郎,怎么不喝?”
眼前的女人娇艳似火,替人斟了一杯酒,秦忘语伸手接过,轻轻抿了一口。
“我这回来,只想特意给你说,阿念…你多次放徒弟进我山门,我已经容忍了,你知道我可以出手的。”
秦忘语确实是可以出手,但他没有,这是两人徒弟之间的争斗,若是师傅插手,就不像个话了。
“那你出手啊。”
被称为阿念的女人只是将酒杯重重地扔在木桌上,这发火的场景吓到了在座的魔族。
就连,落云欢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整个人都趴在秦意秋肩膀上,抬头去看。
“想不到啊,师姐…你的师尊,还有这样一段风流往事。”
“人非圣贤…”
秦意秋伸手盖住师妹的手背,轻轻揉捏。
“师尊渡过了自己的情劫,是我做不到的。”
“嗯…可很明显,你的师尊没断干净。”
落云欢替自己斟了一杯酒,这酒杯之中萦绕着浓厚的魔气,也不晓得是用什么酿的。
秦意秋直到此刻,才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师尊闭关那么多年,修为却迟迟无法突破,原来是此番原因。
“别说了…修为高的人,只要是议论他,对方心里都会有感应的。”
秦意秋伸手捂住落云欢的嘴,不愿意让对方多说,这要是让师尊感知到了,师妹又在背后蛐蛐他。
指不定又会给师妹派怎样的秘境任务。
“哦,我不说就是了。”
落云欢用神念传音回应秦意秋,与此同时,娇软的唇瓣也轻轻碰了碰对方的掌心。
秦意秋身子微微颤抖,想不到师妹在此番情况下,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调戏自己。
两人这细微的动作被秦忘语捕捉到,他叹了口气,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情关,大徒弟却一脚深陷泥泞。
挣脱不了。
忽略掉徒儿和落云欢这个狐狸精卿卿我我的场景,秦忘语再次抬头盯着眼前的女子。
“你非要我闹得这么难堪吗?”
“你知道的,意秋是我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我不能让她有任何差池。”
“贱男人!”
红叶魔教教主忽然发怒,直接将白玉的酒瓶掷扔到了地上,清脆的破裂声,响彻每一个人的耳膜。
“你什么意思,你现在跑过来就是和我说这些的,我告诉你,没门!”
红叶魔教的教主,目前并没有发现秦意秋和落云欢的端倪,因为秦意秋用神力保护了自己和师妹的易容术。
只不过,自己身上所携带信物太多,还是被师尊认了出来。
落云欢被这动静吓了一大跳,很明显,这两人是要吵起来了。
落云欢紧紧搂着师姐的腰,她知道大师姐觉醒了神力,只要躲在师姐身后,想来是没什么危险的。
原本气氛剑拔弩张,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打起来,所以不少魔族端着肉盘子就灰溜溜的滚出去了。
秦忘语被揪着衣领,但他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哄女人的话,若是回呛回去,那是万万不行的。
“我说的是真心话,你怎么不替我想想呢?”
“当年师尊要斩了你,是我跪在师门前跪了整整一年。”
秦忘语语气依旧没有什么起伏,仿佛他说这些的时候,只是一些再微不足道的小事。
“够了,我不想听!”
红叶魔教的教主转过身,离开了这次宴席,只留下一小部分人还待在原地。
“我说这男人啊,就是贱的很。”
阮枫拍了拍有些起褶皱的衣裙,站起身,慢悠悠的开口。
“你们说是也不是?”
落云欢听见对方是在问自己,于是点点头。
“当然了,总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或者把人当物品一样利用。”
“不过我们师姐不一样,她是细心的女子。”
落云欢说完还戳了戳秦意秋的脸颊,虽然有一个薄情寡义的师傅和父亲,不过师姐却是个柔情的人。
阮枫:……
这家伙真是抓着一个空,就要当着自己秀恩爱啊,看来果然是在宣誓主权,不过,阮枫眯着眼睛。
她不相信,自己拿不下阿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