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龙一只手牢牢的按住猎人,但很快的把猎人翻身过来束缚住双臂。
不知道是不是他把猎人砸到地上时用的力气太大,导致在做这些动作时,猎人几乎没有什么反抗。
地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坑,现在猎人的脸就压在那个坑里。看起来已经进入昏厥状态,稍微有的一点反抗就像染重病患者的下意识反应。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看来只有问这位猎人才有可能知道...不,也有可能问不出来。”
猎人的意思是狩猎的人,而不是狩猎人的人,虽然猎人很能打,但这不是个杀人甚至打人的群体。
他们起冲突的原因和其他很多普通人都一样,而面对素未谋面的人突然下杀手不是猎人这个群体会做的事情。
也就是说,猎人大多数不具备对人的警惕性,他们的假想目标就不是人类。做出几近于“暗杀”这种事情是普通来说可能性小到根本不会想的事情。
虽说如此猎人也不是对和人战斗一无所知,比如说额头差不多是人体上最硬的位置之一,而后脑勺则与之相反是最脆弱的位置之一。
夏龙刚才伸手按住猎人的脸把对方的后脑勺砸进了地里,尤丝缇娜确信对方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现在她只剩下担心对方会不会死。
她松开自己在刚才的过程中握住单手剑柄的手,脑海中甚至有那么一丝懊恼。
夏龙把猎人的两臂在后背伸成x型,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抓着猎人的头发就把他的脑袋揪起来,强迫他露出全脸。
“他不是自己想这么做的,他的意志受了控制。”
抬起的猎人的脸,凌乱的头发夹杂着泥土搭在刘海上,他双眼之中在边界部位,有一层淡淡的紫色的光。
“......”
“你能解除吗?”
“做不到,不能说他已经没救了,但是精神控制至少会维持一段时间。”
夏龙问;“遗迹中难道还有会让人变成疯狂状态的陷阱吗?”
“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尤丝缇娜皱紧眉头,想到了一些让人不安的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尤丝缇娜的真正意思是,丢下这个人不管继续探索遗迹,还是回去修整。
“回去,顺便问问这种情况是不是很多人都有。”
他们首先去了村长一趟,询问近些日子有没有打算探索遗迹的人,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盐水村的酒馆门被打开,夏龙扛着一位男猎人就走进来,现在这位男猎人的身上绑着绳子,牢牢的将其捆起来,因为这种出场实在太拉风了,在酒馆里歇息的人们目光都注意在夏龙身上,而且没有移开。
“这在搞什么。”
有喝酒的人嘀咕道。
尤丝缇娜从夏龙的背后走出来,和夏龙不同,她其实有一些名声,有着一头金发,自由敏捷的老猎人,虽然还有些年轻,但是不会被人小看。
更重要的是和夏龙这个假瓦尔哈特人不同,尤丝缇娜是一个本地人,他一个月的时间只能勉强在日常生活的交流中不至于出错,而显然不够让他成为一个能言善辩的优秀演说家。
“各位,我有一个没法得到答案的问题,只能用这种方法问,大家都知道咒术师吧?”
酒馆的气氛肉眼可见的低了许多。
尤丝缇娜没让这种氛围继续,她看了夏龙一眼,夏龙把自己肩膀上的猎人放到地上,上本身靠在自己腿上,然后用手指拉开了他的眼睛,露出里面的眼睛。
有离得近的人先看一眼,马上倒抽一口凉气。
“这个人......”
“我和我的同伴今天走在路上,被这位猎人袭击了,而且是拿出武器打算杀人为目的进行的袭击,经过检查后,我们认为这位猎人被咒术师进行了施法,但是我不清楚为什么咒术师要对一个猎人进行施法,目的又在于袭击其他猎人,当然也有可能我们只是碰巧被袭击了——不过我也自问没有招惹过咒术师,更不至于招惹过需要以这种方式来袭击我的咒术师,而一个猎人被诅咒后无差别袭击的事情又......非常奇怪。”
“我想问一下各位,大家有听到类似的事情吗。”
酒馆里的人面面相觑。
夏龙不知道咒术师的威名有多么显赫,但现在也能看出来了,跟德国的党卫军差不多一个级别。
但是猎人是面对野兽的人,他们的血性显然比一般人高,沉默了几秒,竟然真的有人缓缓开口道。
“咒术师如果想要诅咒别人,的确不会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方式,这个人如果得罪了,恐怕早就被咒死了,我看咒术师的目标不是他,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倒霉蛋。”
“喂。”
“没关系,我又没说名字。”
“就算这样,蛊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用,咒术师那种人不至于会用这种方式玩恶作剧吧。”
有人马上反驳。
“那是咒术师,单纯看这人不顺眼也有可能。”
“真看这人不顺眼也不会玩这种恶作剧式的把戏。”
“他眼睛真的泛紫色呢。”
“谁知道咒术师那群人想什么。”
“要不先想想这个男人怎么办吧,如果一辈子都解除不了,这人可就废了。”
“咒术师也不至于做那么长的无用之功,等两周还不行才有可能是真完蛋了。”
“喂。”
你一言我一语,某个桌子上手里握着杯子的一位猎人突然下定了决心一样,突然开口。
“我见过这种情况,在南边发生过。”
尤丝缇娜马上看向这个人。
“南边。”
“没错,索波特就出现过一个猎人突然杀人的情况,那人连续杀了三个人才被制服,而且因为他是猎人,一般人也挡不住他,那人最后是被杀了。”
酒馆内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下来,然后又有人小声说道。
“怎么也是猎人。”
“德威特,没骗人吧?”有人朝着他喊。
“怎么,这里就没有别的从索波特来的人?”
德威特喊了一声,还真没有人搭腔,他撇了撇嘴,道;“反正这件事情是真的,实际上南边最近不需要猎人,不知道为什么很多猎物少了很多,我们再杀就过度了,所以才来的。”
“盐水村是个小地方,但的确最近有些从南边来的猎人说过这种事情。”有人思索着说。
尤丝缇娜和夏龙对视一眼,两个的眼中都表明他们在想同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