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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自伤失所欲,泪下如连丝

“什么?!他要来京城?”郑长忆震惊到破音。

金环赶忙瞪银铃一眼,银铃叹了口气:“是啊,老爷刚刚来信说如果您不回去,过几日他就来京城看您呢。”

郑长忆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一遍家书上的字:“这才过去一两天吧,给他的千两银子就花光了?!”

金环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轻声劝慰道:“公子,老爷或许只是想念您了,毕竟血浓于水……”

郑长忆白了他一眼:“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银铃端来一杯茶水:“公子,您先别急。老爷许是有自己的打算,或许是他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需要用到那些银子。您也知道老爷的性子,若是没什么要紧事他也不会主动找您。或许这次来京城,正是想与您好好谈谈,说不定还能给您带来些好消息呢。”

“好消息?他能有什么好消息不得在家里大办宴席好好风光一把,还要大老远来找我做什么?我看他分明是要逼我答应他什么事!”郑长忆把家书丢到一旁,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哎,你俩先出去吧。”

金环赶忙拽着银铃出了屋子,走到后院僻静处才道:“你怎么没点眼力见儿,公子这两天心情不好,眼下老大片乌青,你这会儿给他看这个?”

银铃长叹一口气:“老爷要来,总不能不告诉公子让他没点准备吧?”

金环一愣:“你没提前看过家书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上次你回去的时候老爷就让你转达了?”

银铃耸了耸肩表示肯定:“你是知道的,老爷总说,告诉郑鹤,要是再不回来就怎么怎么样。从前公子不回去也没事,结果这次老爷还写信来催,逼着公子回去。”然后看了看身后,确定没人才靠近金环耳语,“就我上次回去打听到的消息,老爷这次恐怕是要公子……”

“什么?!”金环听完惊呼出声,银铃连忙捂住他的嘴:“我就是看公子状态不好才没敢说的,这种恶心事公子晚知道几天也好。”

金环扒开他的手,气的嘴歪眼斜:“他们疯了吗!老爷也是……这,这可是他的亲儿子啊!”

银铃也于心不忍:“哎,咱们还是劝劝公子回去吧,兴许老夫人心疼,这事也就拒了。要是老爷真来京城,不知道会不会把这事闹得满城风雨呢。”他拍拍金环的肩,无意中看到后院的水榭被用绢布围了起来,他一愣,“这水榭要翻新了吗?”

“公子昨晚原本说要拆了,我怕他后悔,暂时叫人围起来了。” 金环看了一眼,生气道:

“公子自从那晚看了太子殿下的信后就有些不对劲,肯定又是太子惹公子生气了!”

他不清楚郑长忆究竟看到了什么,那晚他在浴室外等了大半个时辰还不见公子出来,他害怕郑长忆在里面晕倒,赶紧进去看,却见他的神情便变得异常,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魂游天外。

金环收拾着地上的狼藉,将滚落的葡萄与橘子一一拾起。他轻手轻脚地为郑长忆披上柔软的毯子,确保主人不会因夜凉而受寒。接着,他又将一套干净的衣服整齐地放在郑长忆触手可及的地方。

完成这些后,金环转身进入浴室,细心地放掉已凉的水,并唤来仆从打扫,确保一切恢复整洁有序。然而,当他再次回到房间,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紧——郑长忆正呆坐在那儿不顾一切地抠挖着自己大腿上的刺青,那是身份与过往的印记,此刻却成了他痛苦与挣扎的源泉,鲜血已沿着指尖缓缓滴落。

金环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了郑长忆那因用力而颤抖的手。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郑长忆猛地一颤,仿佛从梦魇中惊醒,他倒抽一口冷气,慌乱的盖住自己,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公子,您这是做什么?”金环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与心疼,“您忘了吗,这个不能……”

郑长忆看着他剧烈喘息着,仿佛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他慢慢平静下来:“我……知道,我知道……”

他裹紧毯子往屋里走:“拿药,给我拿药来。”

金环拿着药膏进来时就见郑长忆穿着单薄的白袍站在炭盆前,怀里抱着那几包太子给的香料,他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有些褪色的荷包发怔。

金环小心翼翼的开口:“公子,这东西在屋子里烧熏眼睛,不如给奴才拿到外头……”

郑长忆怔怔的盯着炭盆,魂不守舍的把怀里的香料塞给金环,看金环走出两步,像是才反应过来,焦急的叫住他,把手里的荷包也递给他,声音沙哑道:“别烧……都锁起来,别让我看到。”

金环自然觉得这是太子干的好事,他心里一边骂太子全家,一边去嘱咐人熬之前治梦魇的药。

可是郑长忆看到他端来药只叫他滚出去,金环听得他整夜辗转反侧。

第二日郑长忆又是呆坐一天,晚上说要散心,却在水榭坐立难安,突然发了疯似的拿起凳子往柱子上砸,喊着要拆了这个水榭。

金环吓坏了,自家公子上一次这样还是几年前。他怕郑长忆摔下水,赶紧把他拉回来好生劝慰。郑长忆瘫坐在地上,听着听着就捂着脸哭了起来。

金环哄孩子似的哄着他回去,说马上就叫人围起来,不让公子看着烦心。

郑长忆像十九岁那年一样,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哭,哭着说为什么。

为什么哪里都有他的痕迹。

梦里也躲不掉。

————

金环跟着他这么多年,他能理解郑长忆的痛苦,希望郑长忆振作,却又心疼。换做常人定会一蹶不振,可他总能爬起来。那些人更得趣,把他当做不倒翁,压到底,再看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以此为趣。

这些事金环看着,多半是懂的,但他能做的只有闭嘴。

银铃看他沉默良久,也知道分寸不再多问,说库房里有更厚实的绢布不容易破,回头叫人换上。

有下人跑过来说公子叫金环。金环连忙跑过去,见郑长忆已经穿戴好了一身官服,脸上挂着一点自欺欺人的笑:“家里睡不着,金环,陪我去少府寺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