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猪皮一张!”
“鸡血,猪血,各一桶!”
“童男童女纸扎,各一个!”
“灶心土,10年以上锅底灰,一碗!”
“未出阁女子,月事布一个!”
“苒苒生前衣物一套!”
胡壶再次清点了一下,确认无误后,就开始制作了。
胡壶取出童男童女,小心翼翼用猪皮给纸人贴身,这是为了麻痹尸鬼,误以为是真人。
贴好以后用鸡血猪血以及朱砂混合,灌入纸扎体内,这样纸人的血气就有了,胡壶还丢进一张灵符,此时如果不看纸人,凭感知,都以为真的是个小人了。
灶心土锅底灰,是为了给纸人封闭七窍,月事布,胡壶用清水稀释,得一碗淡红血水,随后画上纸人的眼睛,为出阁的月事布,阴气人气很纯粹,而且此阴气属于体阴,对于鬼物来说,具有强大的诱惑力。
再为纸人穿上她自己生前的衣物,胡壶就不信,尸鬼苒苒今夜不来?
做完这一切,胡壶又是喊出古灵儿!
“你出来替我看着点,此时白天,以防来人,你隐身魂体,别吓到村民了,我得去布置一番!”
没错,胡壶今天要布置大阵,一个让尸鬼无处遁形的大阵。
“知道了,公子,放心吧!”
胡壶点点头,随后沿着水库岸堤就走了过去!
此水库六座大山环绕,胡壶不可能布置整个水面,也没那么大的实力。
不过还好,大坝是最窄的一面,且有两处滑尖,此滑尖也是末狼下山的狼嘴,像极了狼的獠牙,胡壶何不以地势布局?
想到这,胡壶心中已了然!
“就用,叶落不知秋吧!”
胡壶不知道这,叶落不知秋,是胡家哪代老祖所创的,取这么个诗情画意的名字。
但是别看这名字文雅,但是阵法却杀鬼于无形,相当霸道于恐怖,能让人不知不觉中丢了小命,凡是阵内活物,都无差别攻击。
叶落不知秋,顾名思义每片落叶都如锋利小刀,快到你没有一丝痛觉,就能划破肌肤,躲也躲不掉,无声无息,漫天遍地,每一片落叶都将化成一道催命符,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一点点收割你的生命。
“你尸鬼苒苒,我看你这下,怎么逃?”
你不是能跑吗?在水里灵活吗?
打定主意之后,胡壶就开始依据地貌布置这叶落不知秋阵。
其实布置起来也很方便,只要找到一棵大树为阵眼,这样就可以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源源不断!
阵法布置很快,片刻之后,胡壶就布置完成,不放心的胡壶还用起了叠阵,备用两个阵法,这一次只要不再出意外,那么尸鬼苒苒必定会被胡壶抓住的。
不过,等胡壶回到岸边,已经天黑了,牛儿也送过来晚饭后,由于没看见胡壶,也就自己回去了。
古灵儿今天并没有让她回去,因为晚上自己需要抓尸鬼苒苒,岸边的陈道长需要人守着!
胡壶简单的吃完饭,就迷了会!
“公子,放心睡吧,我子时喊你!”
……
其实胡壶也睡不好,一会醒一会睡,终于熬到了11点,眼看着子时就要到了,胡壶就也起了身子!
“时候已到,开始钓鱼!”
随后胡壶捡起一块小石头,瞄着岸边的一棵大树,就瞄射过去!
“叶落不知秋——阵起!”
随后胡壶带着纸人饵料,就飞身入水,来到了阵中,随后拿出剩下的鸡血和猪血以及月事布,一股脑全倒进了纸人周围,一时间,胡壶明显感觉浑身一冷,果然这些东西霸道,瞬间聚拢不少阴气。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胡壶隐入水中,可就当胡壶等着尸鬼上门的时候,忽然岸边响起两道声音!
“公子有人来了!”
“不好了,小道长,出事了!”
胡壶心中一惊,只见远处水面一道暴虐阴气冲天随后胡壶知道,今天这鱼钓不到了。
于是无奈的带着纸人游到岸边,阵法也自然解除了。
万幸的是,由于是猪皮包裹,里面的纸人并没有湿,明晚应该还可以用。
“怎么了?牛哥,不是让你晚上别来吗?”
张牛明显是一路小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
“嗯,小道长出事了,村里出事了!”
果然,张牛话音未落,村里就响起了连绵不绝的鞭炮声!
“何事?”
胡壶眉头一皱,心想只要不是那个老太太,一切都好说。
可有些事,你越担心,越怕,他就越会发生。
“是,是苒苒奶奶,她死了!”
张牛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不好,快走,要出事!”
难怪刚才一股暴虐阴气窜出水面,这是尸鬼感知到了,一门两怨,这老太太八成是要尸变啊。
胡壶二话不说,也来不及再安排古灵儿,他要急着回去确定,这老太太到底怎么死的。
要是意外也没什么,就怕上吊或者见血,这种最麻烦,也怨气最大。
等胡壶来到老太太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围满了人,张老也在,包括中午那几位辈分高的老者。
“快让让,道长来了!”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围在门口的村民,自觉的闪出一条路,这时张老也来到胡壶跟前!
“小道长,应该没啥大事,就睡在床上死的,没有伤口,也没有上吊喝药,估摸着是悲伤过度,寿终正寝了!”
胡壶点点头,心中放心不少,如果真如张老说的那样,也就没事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看看为好!
于是胡壶仔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太太,穿的很整齐,一脸很平静,就像睡着了一样!
首先排除喝药和上吊了,喝药必定脸上乌青,嘴角有血,而上吊更容易分辨。
胡壶摸了摸她的手脚,还柔软,失温不久,没有正常死人那种冰凉感,很显然老太太刚走没几个时辰,可能吃过午饭晚饭之前的事。
胡壶又看了看老太太的指甲,也没有污秽伤口,说明不是被害,没有挣扎。
胡壶又给老太太翻个身,仔细看了下,连头发里的皮肤也看来了,都未发现伤口!
“难道真是寿终正寝?”
直到胡壶把目光瞄向了,老太太的喉咙!
鼓鼓囊囊,像塞了个鸡蛋,胡壶戳了戳……
“不好!快,拉黑棺过来,这是自绝身亡,要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