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泽挂了电话,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咖啡。
工作的事情繁琐复杂,让他脑袋疼。
只是他还没拿到,已经被人换成杯温水,顺便还有两片抗生素。
“盛东说你今早请病假,是哪里不舒服吗?”
“头疼。”
傅霆泽吃了药喝了水,拉着季亦瑶坐下,躺在她腿上闭上眼睛。
“帮我按按,上次你按过以后比吃止痛药还管用。”
男人之前头疼到吃止痛药?
这么严重。
季亦瑶没再问,帮男人按摩脑袋两侧太阳穴。
不到十分钟,傅霆泽坐起来说自己不难受好了。
他舍不得季亦瑶按太久,只想看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昨晚从季亦瑶卧室里出来,他在外面走廊上站了许久。
直到王妈经过喊他,他才回神。
回自己房间也是一晚上没睡好,早晨起来就给盛东打电话说不去公司。
季亦瑶关心他,拿来水和药还帮他按头,应该是真不生气了。
“阿瑶。”
男人突然开口叫她。
“怎么了?”
季亦瑶侧头看过去,和男人那双深邃黑眸相对。
“下次见面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会立马相认,也不会再让盛东帮着撒谎骗你。”
季亦瑶介意的事情他不会再做,也勇于认错承认,承担后果。
知错能改,阿瑶喜欢。
季亦瑶愣住,其实昨天傅霆泽解释完,她就已经不生气了。
没想到男人竟然还想这件事情,想太多东西是容易头疼。
季亦瑶点点头。
“好,你说的我都信,不许再有下次,不然我真要生气的。”
傅霆泽彻底松了口气,“照片送来了,我们一起看看。”
季亦瑶把照片倒出来在桌上分类,傅霆泽帮着她一起。
王妈拍了照片乐呵呵的发给单余妍。
‘夫人,傅总和太太从国外回来感情变的更好了。’
只是这次单余妍好久没回复,似乎有事在忙。
傅霆泽选了几张自己和季亦瑶的合照。
他看着漂亮女人甜美笑容,决定别墅书房和傅氏办公室都摆上,这样自己一抬头就能看到。
“对了,我买了相框正好能用上。”
季亦瑶想起自己专门买了装照片的相框。
她拿出来的时候,傅霆泽正在阳台打电话。
她把照片装好,去摆在书房的桌子上,注意到桌上多了个很眼熟的东西。
一张生日贺卡。
‘生日快乐,愿所得皆所期所失皆无碍,前途似海来日方长,万事顺意一帆风顺。’
是她的笔迹。
这是当初程烨霖过生日,她预先定好的花,祝福语也是她发自内心想的。
季亦瑶记得这个,最后程烨霖不肯给,她没要就走了。
现在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后来傅霆泽让人又去抢的。
看的出来男人把这张生日贺卡保存的很好,四个角没有一点磕碰褶皱,是被用心珍藏的。
王妈这时进来告诉季亦瑶。
“太太,昨晚你和傅总是不是吵架了?傅总从太太你的卧室出来,在外面走廊上站了好久。”
“我经过的时候吓一跳,喊了三遍傅总才听到,我问傅总怎么了,他摇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早晨傅总看起来还是不太好,我说叫医生过来,傅总拒绝,但是刚才和太太说话看着好多了。”
季亦瑶怔住。
原来从昨晚到刚刚,傅霆泽都在想着该如何低头向自己道歉。
即使自己已经说过不生气了,男人还在想那件事情,直到方才说出心里憋着的话。
傅霆泽挂了电话,从阳台出来没看到季亦瑶。
他正准备上楼去找,结果门铃响了。
傅霆泽开门,发现外面的人是盛东和黎建柏。
他眉头一挑,“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盛东赶紧解释。
“傅总,我去调查有关季小姐曾经救治过的事情,正巧碰到黎总也在。”
黎建柏直说。
“我爸刚把我调过来,结果就碰到盛东在找有关季亦瑶的病历,我就在想她离婚再婚你知道很清楚,现在又关心她的病情......”
他意味深长道。
“你的那个朋友,季亦瑶的未婚夫,该不会是你在无中生友吧?”
季亦瑶和王妈从楼上下来。
她看到好像门外有人,“是你的朋友来看你吗?”
傅霆泽面色如常,“对,知道我生病,过来看看。”
黎建柏扒着门往里探头,看到季亦瑶,验证自己心中猜想。
果然和他猜的一样,季亦瑶的再婚对象就是傅霆泽!
他小声说话。
“好啊你傅霆泽,竟然瞒着我们四个这么久,说吧,一边在群里炫妻一边看我们几个反应,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啊。”
傅霆泽同样小声回答。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看到杨磊太伤心难过,毕竟咱们五个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最后这句话说到黎建柏心坎里了。
他和季亦瑶打了个招呼,笑着自我介绍。
“季小姐你好,我叫黎建柏,是霆泽的好朋友,我也是医生,正好过来给他看看。”
季亦瑶留人在家里吃饭。
“中午在家吃饭吧,大老远的麻烦你跑一趟。”
“好啊。”黎建柏立马答应,“那就麻烦季小姐了。”
傅霆泽和黎建柏还有盛东三人进了书房。
刚关上门,黎建柏收起笑呵呵的模样,变得严肃。
“我把季亦瑶在医院救治过的病历都拿来,她确实病了,并且还很严重。”
“盛东说你已经问过国外的医生,确实没错,季亦瑶是选择性失忆症。”
傅霆泽接过病历档案翻看,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一张病历就代表季亦瑶曾经去过一次医院。
这么厚一堆,少说每周都要去医院,甚至有时候每周两次。
黎建柏继续说。
“这些病历集中在她小时候那几年,正好当年给她治疗的医生就是我大学老师,我打电话问了下,他说季宏远总是解释的吞吞吐吐,说不清楚病因。”
“可以反推一下,季亦瑶如今能想起的回忆,是她大脑可以承受范围以内的,其他接受不了的就全忘干净了,我猜测是她遭受季宏远虐待产生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