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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空间虽然不能打架斗殴,却可以自,残。

而且受的伤,不会被游戏刷新,只能如同现实世界,让它缓慢自愈。

带着伤进新副本,无疑降低存活概率。

可若是不接受,或退出公会,只有死路。

复杂难明的视线从薄奚暮身上,转移到姜浅脸上。

阿暮,为了个女人,真的值得吗。

一时间,气氛僵持,落在姜浅身上的眸光复杂各异,似乎都在等她说些什么。

现在要闹哪样。

她抿抿唇,扯出一抹标准假笑。

“随会长,劳烦借过?。”

随砚卿眉宇间的寒霜愈发浓郁。

黝黑的瞳眸晦暗沉寂,深深凝视着她,片刻后,不置一词,让开身位。

处于他身后的玩家见此,也纷纷侧移退开。

沉闷,压抑的长廊短时间空出供两人并排通行的道路。

姜浅朝他颔首示意,跟着领路Npc,便往前走。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午夜梦回时的脸庞近在眼前,他的手指反复收紧,终是放任擦肩而过。

突然的插曲,让众人没了胃口,一餐饭草草结束,回去收拾私人物品。

众人合资雇了佣人Npc,如今菜不用自己种,卫生,烧菜,洗衣皆由Npc负责,时间大幅空余下来。

姜浅的衣服有点多,虽然存放在‘包裹’中,但挂上去还是要些时间。

晏漓洗了澡,随意围了条浴巾,在旁边帮忙给衣服穿衣架。

‘哒哒哒’的脚步声自廊道处愈来愈响,然后穿过卧室,人未到,声先传来。

“姐姐,要我帮忙吗?”

见衣帽间还有另一人,他的语气略显夸张。

“啊,晏漓哥也在。”

少年的卷发半干未干,丝绸睡衣一部分沾了水滴,黏黏糊糊贴在腰际,走动间,还能瞧见丝质勾勒出的隐约弧度。

晏漓的脸色当场暗沉下来。

“不用,我们两人足够。”

周屿淮瘪瘪嘴,无视他的眼神警告,自发过去整理鞋子。

“我来帮姐姐整理鞋子吧,早点理完早点休息,今天也走了不少路。”

“嗯。”

姜浅微妙的眼神自他白皙的胸肌处离开,回到手上的衣服。

小猫咪还是一如既往的路子野,只扣了三颗的扣子,分明在故意引诱。

如果晏漓不在…

可以考虑一下。

现在嘛。

还是快点整理衣服吧。

见她注意力从自己身上挪开,周屿淮咬了下口腔软肉,用平淡的语调掩盖心下躁动,试图拉回她的关注。

“姐姐,明天休息日,你想出去逛逛吗?”

“看情况,不急。”

“听说中心城还有游乐园诶。”

“哦。”

尾音上扬,姜浅脑中不由浮现出鬼屋,过山车,跳楼机等各式惊险刺激的游玩项目。

其实,游乐园她和晏漓以往经常去,惊险刺激的项目总能很好发泄心中的压抑,他们甚至还去跳伞,滑翔。

晏漓看着胆子大,实际每次跳伞结束都惨白着脸,她不让他跟着去,他却和她嘴硬,装无事。

再后来,她就偷偷的去,被他发现了好说歹说一顿后,她便放弃跳伞,滑翔,改去不那么刺激的游乐园。

他们那时也才18的年岁,被组织长久束缚,得到微弱的自由后,天性解放,频频出入各种青少年去的场所。

所以不管是成年的场所,还是青少年的,他们都一起踏足过。

不过和其他人...倒是从来没去过。

“那下次可以一起去。”

周屿淮笑着应下,又说到其他玩乐点。

姜浅都一一回应。

很快,衣帽间在闲聊中整理完毕,迎着周屿淮眼巴巴的眸光,她拿起睡衣,边走向洗浴间,边道。

“谢谢你啊,屿淮,早点回去休息。”

姐姐没有选他…

周屿淮敛下眸中的不甘,轻声回应。

“姐姐,明天见。”

见他离开,晏漓勾了勾唇,扯掉浴巾走进水气氤氲的淋浴间。

二楼的洗浴间位于卧室和衣帽间的中部,干湿分离,从衣帽间只能看见通道,右拐后,才能瞧见灰色岩板材质的洗手台,往里左手边是超大型三角浴缸,右手边是厕所和淋浴间。

而整个空间除了淋浴处,没有任何玻璃或者墙体遮掩。

周屿淮出去似乎没有锁门,岳西凉只轻轻敲了敲,门便敞开一丝缝隙。

他攥紧拳头,犹豫片刻,还是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没几步,淅淅沥沥的水声混杂哭泣似的喘声,带着轻微回响从洗浴间传来。

他的身子立时僵硬到无法动弹。

心脏不知是因为酸意还是脑子浮现的联想,狂跳难息。

她分明在求饶,嗓音却像掺了蜜似的甜腻撩人。

“不要了,阿漓。”

高频率的声音似乎更响,更急了。

“浅浅又在说谎。”

“不可以骗人,说谎的人,可是,要挨鞭子的。”

他的脸瞬间涨红,甚至连脖子,耳尖,都冒出蒸腾热气。

晏漓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但传入耳中的迤逦嗓音似乎愈发高昂。

原来,她喜欢这样的吗。

他抿了抿唇,转动僵硬的身子,快步离开卧室。

姜浅就知道,因为随砚卿的出现,自己不用想睡好了。

淋浴间,浴缸,阳台,新床。

折腾到晨曦微光,才睡下。

她有种再这样下去,自己得肾亏的错觉。

所以在晚上晏漓再次过来时,她将他赶了回去。

本以为今晚能睡个好觉,门却被人大力拍响。

放下喝到一半的牛奶,她理了理丝质睡袍的领口,过去开门。

木门才打开一条缝隙,外面便传来薄奚辞急切的声音。

“姜浅,你去看看阿暮吧。他发高热,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眉心不自觉蹙起。

“无缘无故怎么会高热?”

“伤口感染。”

她烦躁地拿掌心揉了揉额头,语气却一如既往平淡。

“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因为你,会长惩罚了他,现在伤口感染高热了。你知道的,主空间的伤口只能等自愈,他很痛苦,很需要你。”

她的眼眸瞬间瞪大,仿佛他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因为我惩罚他?还很严重?随砚卿这么残暴?!既然他是这样的人,你们为什么不退出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