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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亭抿唇,面上虽然带笑,神色却有些失落。

“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低下头,整个人显得有几分落寞。

宋家一门十年前就尽灭,如今只剩下她一人,哪怕恢复身份,也不过富庶几分的没落孤女,如何配得上丞相高门,京都府尹。

“我与他,缘分浅。”

柳如烟不答应了。

“你们相隔十年再重逢,男未婚女未嫁,哪里缘分浅?”

李兰亭摇头,“这十年,发生了太多事。”

暂且不论其他,单说宋家没落得只剩她一个孤女,便难以与他相配。

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哀伤的气息,柳如烟便没有再提,只是叹息了一声。

她二叔的婚事,恐怕遥遥无期。

离桑观她神色,似有心结,便也不再多问,只道:

“若你有心,自有我国医府给你送嫁。”

“整个国医府,都是你的娘家。”

李兰亭眼瞳微震,眼底隐隐有水雾弥漫,心中发烫。

“兰亭,多谢大人。”

……

当日下午,陆延骁下值以后,便收到离桑父亲的邀请,让他去五味斋一聚。

他是金吾卫将军,城中的风吹草动他自然是一清二楚,原本打算回去好好问一问离桑,既然如今岳丈邀请他去,想必也是为了此事。

他连衣服都没换,穿着一身甲胄就去了五味斋。

陆延骁踏入五味斋,被小厮一路引到厢房。

他推门进去,目光一扫,却见离烟独自一人坐在角落,脸上泪痕未干,神色楚楚可怜。

他心中一凛,下意识皱起眉头。

反手将门合上,大步走向离烟,声音中带着几分冷峻:

“先太子侧妃,你怎么在此?”

他是京中金吾卫,先太子侧妃失踪,自然是他奉命缉拿。

如今撞到他手里,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

离烟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之色,旋即哭得愈发悲切。

“侯爷,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陆延骁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索性便坐了下来。

“到底发生何事?你且说来。”

离烟抽抽噎噎地开口,“侯爷,原本与你有婚约的其实是我,而我如今,却只能唤你一声姐夫。”

“她出生的时候克死了她娘,算命先生说,她命格特殊,会克死至亲之人,若是不送出府去养,家中男丁也很容易出事。”

“我原本想着姐妹一场,怜惜她在乡下吃尽苦头,接她回来为我送嫁。”

“让她见识见识世面,日后也好为她寻一门好亲事,可谁知她竟恩将仇报!”

说到这里,不禁潸然泪下。

“她心怀不轨,不择手段地抢了我侯夫人的位置,给我下药,让我神志不清,然后顶替我的身份嫁入侯府,享受荣华富贵。”

陆延骁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紧盯着离烟,眼神中满是怀疑,“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离桑绝不你所说的那般人。”

离烟哭得情真意切,伤心至极,“侯爷,我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却并未弄花她的妆容。

她与离桑是姐妹,别的地方不像,但一双眼却有几分相似。

陆延骁一时看得有些愣神,很快便回过神来。

又听她继续哭道:“我一直心悦侯爷,哪怕曾经嫁入东宫为妃,也从未忘记过你。”

“离桑要嫡长女的身份,我可以让给她,要荣华富贵,我也可以让给她,但唯独侯爷……”

她红着一双眼,几步走到陆延骁的身边,盈盈跪在他面前,娇嫩的手掌搭在陆延骁腿上,仰头泪光潋滟的看着他。

“唯独侯爷,我不想让给她。”

“求侯爷怜惜……”

陆延骁居高临下看着她那双眼,有那么一瞬间,把她看成了离桑,心头免不了重重一跳。

他赶紧移开目光,一把推开了离烟。

“你可知道污蔑侯府主母,该当何罪。”

离烟瘫坐在地上,满脸都是凄然的绝望。

“侯爷若是不信,大可带我回去与她对峙!”

陆延骁敛眉沉思,看了她一眼。

她本就是金吾卫要抓的逃犯,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该直接捉拿,就此送回宫中。

可无论如何,她终归是离桑的亲姐妹……

此事,还是回去问一问她的意见再说。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可以。”

离烟戴上面纱,低垂着头跟上他,眼底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入侯府本就是她的目的,只要进了门,她便有办法留在侯府!

下午离桑回去的时候,便听人说陆延骁请她过去一趟。

有了上回的教训,离桑先回了扶风院一趟,携带上清心凝神的药丸,还有几种解毒药粉,这才带着青竹一同去了陆延骁的院子。

到的时候,陆延骁端坐在正堂,堂下站着一个身形有几分眼熟的女子。

离桑迈步进去,只一眼便认出了那带着面纱的女子。

陆延骁见她来了,屏退下人。

青竹一动不动,离桑抬手示意,她这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原本她是担心陆延骁又想耍什么花招,但如今有第三人在场,自然不会有她担心的那种情况。

待青竹退下,离桑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离烟,神色平静,仿若眼前的女子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

“妹妹不在先太子宫中待着,怎么到侯府来了。”

离烟怯生生的看她一眼,有些害怕的瑟缩了一下,用水润的眼眸求助的看向陆延骁。

如今戴上面纱,那双眼与离桑的就更像了。

陆延骁知道,离桑永远不可能露出这样的神情,但仍旧免不了心中微动。

他低咳一声开口“离桑,这几日坊间传言,你可听说了?”

离桑目光在二人身上瞥过,步履沉稳轻缓的走到另一张主椅上落座,语气平淡的道。

“侯爷便是因为坊间传闻,这才带她来质问我的么。”

陆延骁皱眉,他自然没有这个意思。

还没等他开口,便听离烟怒道:“那些事不都是你干的吗!”

“若不是顶替我的位置,你还在乡下挖泥巴种地,今日哪有这样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