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个红薯?”
“烤红薯有什么稀奇的?张白薇,你就给本小姐吃这个。”宋翠柳皱起眉头,冷哼一声。
“当然不是,我要做的是芝士焗红薯。”
张白薇一边说着,一边从包袱里拿出她凭借着古代现有的条件自制的芝士。
张柳青和钱爷纷纷围了过来,只见张白薇手里拿着一罐淡黄色质地柔软的粘稠物,用筷子一挑还能拉丝。
张柳青好奇地问:“妻主,这是何物?”
张白薇用筷子将芝士挑得更高,展示了一下芝士的延展性,笑道:
“这是芝士,吃起来口感柔和清新,人体容易吸收,有助于骨骼健康,其中某些成分还有助于预防龋齿……”
“哇哦,那岂不是能让人越吃身体越好。”
张白薇轻笑一声:“那倒不是,肠胃不好的人和过度肥胖的人最好别吃,大家适量食用即可,过度食用可能会发胖。”
“我待会儿就用它和红薯一起,做芝士焗红薯给你们尝尝,可好吃了。”
“好呀好呀。”张柳青和钱爷两人都眼含期待的看向张白薇。
宋翠柳没忍住也瞥了一眼所谓的芝士,嫌弃地啧了一声:
“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看起来好恶心啊。”
“你还把这玩意放红薯里,我才不信能好吃呢,本小姐这里还有糕点,才不吃你那玩意。”
张白薇笑了笑,凑到宋翠柳跟前,拨弄了一下手里的芝士:
“大小姐,真不吃啊?”
“哎呀,拿走拿走,我才不吃呢。”
“那行吧,我就不做大小姐的份了。”
“随便你。”
“夫郎,过来帮个忙。”张白薇俯身捡了几根木头堆在地上准备生火。
张柳青走到张白薇旁边,拿出火折子点了火,在她忙活的时候时不时搭把手。
又细心地将妻主因为下车时护着他而湿了的外衣晾在旁边烤干。
钱爷搓了搓手也跟着围了上去,“翠柳那丫头的份,不吃能给我吃吗?”
宋翠柳烦得很,深吸了一口气,坐在另一侧,愤愤不平地嚼着马蹄糕。
努力克制自己不向那边看。
很快,空气中就弥漫起一股香甜浓郁的味道。
这味道既像烤红薯又不太像,比烤红薯的味道更加醇厚还混合着牛奶的奶香和糖的甜味。
“哇,妻主也太棒了吧。”张柳青笑着替妻主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因为没有锡纸盒,张白薇只能把做好的芝士焗红薯装进竹筒里。
张白薇笑着将第一份递给了自家夫郎。
然后,笑眯眯地用勺子舀一勺,吹凉后喂给夫郎。
张柳青红着脸抿了一小口,扬起一抹笑:“妻主,好好吃!”
钱爷轻咳了一声,“我这个老年人还在呢,你俩这眼神比芝士还粘稠啊,年轻人真腻歪。”
张白薇失笑,赶紧把钱爷的那份递给他:“少不了您的。”
“这才像话嘛。”钱爷急匆匆地舀起一大勺就往嘴里送,被烫得直哈气。
张白薇和张柳青忍不住笑出了声。
钱爷长了教训,又舀了一勺吹了吹,开始小口品尝。
刚入口,他眼中瞬间迸发出惊人的光彩,眯着眼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他感叹道:
“这芝士焗红薯咸甜香糯,口感丝滑细腻,红薯香甜可口,芝士奶香醇厚,妙哉妙哉啊!”
“咕咚?——”
寂静的庙里突然传来一声咽口水的声音。
张白薇下意识扭头望去,只见本来在嚼糕点的宋翠柳眼神慌乱了一瞬,也假装扭头看去。
随后叉着腰欲盖弥彰地塞了一块糕点给旁边的车夫,道:
“真是的,又不是没给你吃的,看你馋的。”
车夫已经习惯了大小姐口是心非的性子,接过糕点笑道:“多谢大小姐。”
张白薇弯了弯眉眼,背着手将芝士焗红薯藏在身后,径直走过去递给车夫。
车夫有些受宠若惊:“您、这是给我的?”
“当然,这路上辛苦您了。”
车夫下意识瞥向宋翠柳。
宋翠柳道:
“给你的你就拿着,刚刚不是想吃吗?”
说完又偏过头去,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张白薇笑出了声,将身后藏着的另一份递给她,笑道:
“虽然我知道大小姐很不想吃,但还是请您赏个脸呗。”
宋翠柳看了一眼芝士焗红薯,只见其表面呈现诱人的金黄,覆盖着融化的芝士,看起来十分诱人。
忍不住又咽了一口口水。
“哦,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尝一口好了。”
张白薇笑了笑,重新走到夫郎身边,将夫郎搂进怀里。
外面的狂风灌入庙中,卷来一股凉意。
两个人靠在一起,会更暖和一些。
钱爷看着别别扭扭的宋翠柳,招呼道:“翠柳丫头,你们也过来烤火啊,大家一块待着暖和点。”
一群人围绕着火堆盘腿而坐,吃着热气腾腾的芝士焗红薯,听着雨声,聊上几句没什么营养的八卦。
时不时肆意大笑起来。
宋翠柳心中因为暴雨带来的烦躁感难得平息下来。
此情此景,倒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宋翠柳心里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种奇异的满足感好像是她花再多钱都买不来的。
虽然她有很多钱,也有很多人奉承她
但她知道,她们奉承夸赞的是宋家的家世和财富,不是她宋翠柳。
许多人受不了她的大小姐脾气,经常在背地里吐槽她,她同样也看不惯她们。
她宋翠柳,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和她们交心。
她只要当永远骄傲的大小姐就好。
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奇怪的几个人,似乎不是冲着她的钱来的。
那她们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宋翠柳想不明白。
到了晚上,想不明白的宋翠柳别别扭扭地将她带过来的几个汤婆子分给了她们。
张柳青满脸真诚地分给她一床厚实的棉被。
大家满脸真诚地道了谢,又是一波彩虹屁夸赞。
宋翠柳听得脸热,抱着被子踉跄了一下,走路起来变得有些同手同脚。
睡觉时,宋翠柳辗转反侧,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第二天却感觉自己眼皮有千斤重。
她感觉有人摸了摸她的额头,焦急道:“她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