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哥说完就要走,铁柱赶紧一把拉住他:“最后一个问题,玉家在什么方向?”
“就在城中心,距离城主府也就两条街。”
小哥指了指方向,便不做停留,转身就走,铁柱也没在拦他,赶紧带着凰绮梦进城。
只是刚一进城,凰绮梦就一把抓住铁柱:“不对,城中阵法没了?”
“什么意思?”
“走这边!”
凰绮梦拉着铁柱拐进巷子里:“城中禁止斗法,所以城中大多会有护城大阵。”
“这种战法不仅可以抵挡外敌,也可以观测城中灵气波动,用来禁止修士在城中打斗。”
“可现在护城大阵已经被破坏,这事必然有高手参与,境界应该不弱于地仙。”
铁柱一听有地仙之境,赶紧掏出两张隐神符贴在二人身上,又尽量收敛自己灵气,防止被发现。
这才对凰绮梦说道:“那我们怎么办?”
凰绮梦带着铁柱一边走一边说道:“先查看清楚他们要做什么,确定对方实力再做决定。”
凰绮梦神识强大,两人脚力飞快,但是防止被发现,还是尽可能的不动用灵气。
此时玉家的位置上却有两伙人在结界两侧对峙,
玉家大院被一处结界笼罩,结界内所有人都是一脸惊恐的与外面的人对峙,
其中一位老者身材挺拔,宛如标枪一般站在最前面,只是面色苍白,显然是受了内伤。
此人正是玉家老祖,玉山。
站在他旁边的便是这次事件的主角,何婉清,样貌在三十岁左右,风姿绰约,知性优雅。
虽然化了淡妆掩盖,却仍然能看出来双目红肿,显然私下没少哭过。
两人身后则站着玉家嫡系与旁支,看着结界之外都是一脸敬畏,看向玉婉清的时候则是一脸厌恶。
结界之外站了约三十人,境界更是参差不齐,最高的三人皆是地仙之境。
剩下的境界则是杂乱无章,但最低的都有原神期的修为,
这些人放在任何一个宗门,最低都得是个长老,可现在明显是为了保护中间的那位贵公子。
小公子看似二十岁左右,此刻坐在一张椅子上,旁边则跪了两个小丫鬟给他捶腿。
虽然年轻却已经有了元婴修为,只是面色苍白,显然是纵欲过度。
少年见时间差不多了,伸手摸了摸丫鬟的脸蛋站起身来,手腕一抖便将手中折扇展开。
折扇轻摇,抬腿向前走去:“玉夫人,在下的诚意想必玉家也看到了,城中百姓也尽皆离去,还请玉夫人遵守承诺。”
玉家众人一个个的脸色发青,结界之外三位地仙,虽然都看不出来他们的境界。
但是想想就能知道,这些人肯定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严高,你这个畜生,想要害我玉家放马过来便是,何必为难一个弱女子?”
玉山双目几欲喷火,只是此刻身受重伤,中气不足,说话也感觉气喘吁吁。
何婉清更是脸色惨白,扶住玉山拍着他的后背:“严公子,奴家已是残花败柳,如何配得上公子这般天人,还请严公子放玉家一马。”
“清儿,无需求他,你自嫁入我玉家那天,便已经是我玉家的人了,我玉家人一身傲骨,宁折不弯,即便身死也不可向人求饶。”
严高目露凶光:“哈哈哈,好一个一身傲骨,好一个宁折不弯,我严高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
“玉夫人,我在给你一次机会,主动过来伺候我,若是不然,我必然让玉家鸡犬不留。”
严高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地仙屈指一弹,一道涟漪自结界上扩散开来,结界似乎随时都会崩碎。
玉家众人更是脸色大变:“老祖,您之前一直教育我们要以家族为重,难到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家族覆灭吗?”
“是啊,老祖,现在只不过损失一个外人就可保我玉家昌盛,甚至还能搭上严家的关系,何乐不为?”
“老祖,这严家一看就是大家族,我们招惹不起,更何况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们才姓玉啊!”
“贱妇,这么多年,你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现在只是要你去伺候严公子你都不愿意,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我们?”
“是啊,清白值几个钱,再说了,玉岩不是已经被他打死了吗?你现在也就是个寡妇,按照以前的规矩,你也是要陪葬的。”
......
何婉晴面红耳赤,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人性的丑陋在她面前展露得淋漓尽致,可她却无力反驳,无法抗争。
自己对他们有好处的时候叫自己玉夫人,现在成了累赘就被叫做贱妇,还如此理直气壮。
“放肆!我玉家到底如何有的现在的风光,难道你们都忘了吗?如此忘恩负义,岂是......咳咳咳!”
玉山本就身受重伤,说到一半就感觉气血攻心,不住地咳嗽起来,何婉晴赶紧帮他顺气。
旁边却有一人站了出来,死死地抓住玉山的双手,正是玉山的大儿子,玉填海。
玉填海身为嫡子,资源更是向他倾斜,也正是如此,现在的他已经是凝婴八层的修为。
“爹!孩儿知道您的难处,毕竟我玉家也是要脸面的,既然爹做不了决定,那便让孩儿来背负这个骂名。”
说罢玉填海便强行拉着玉山到了旁边:“你们几个,把这个贱妇给我推出去。”
玉山本是元婴期的修士,但是身受重伤,一身实力发挥不到十之一二。
现在更是被自己大儿子拉着到处跑,双手挣脱不开,只能急的大叫:“我看谁敢动手,今日谁敢动手,我就让他死。”
玉填海不管不顾,抱着玉山就像旁边走去:“还不快点,你们总归都是玉家的人,老爷子还能真杀了你们不成?”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是希冀,不知谁喊了一句:“对,把她推出去!”
“把她推出去,推出去,推出去!!!”
玉山睚眦欲裂,用尽全身力气打向玉填海,只是他身体虚弱,根本用不出多大的力气。
只能一遍遍地嘶吼:“我看你们谁敢,我让他死!”
“够了!”
何婉晴一声嘶吼,场面瞬间安静下来,一直逆来顺受的人突然发疯,所有人心里都有些打怵。
“祖爷爷......”
何婉晴心如死灰抹干眼泪,看着玉山:“祖爷爷,嫁给岩哥我不后悔,但是嫁到玉家我后悔了。”
“您一直对我与岩哥疼爱有加,婉晴虽只是个妾室,但是也知道知恩图报,今日是妾身自愿出去的,祖爷爷日后保重。”
何婉晴说完就向着结界外面走去,玉山却是一口老血,直接吐到玉填海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