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珩不仅没生气,还理直气壮地笑着说了句,“老话说,打是亲骂是爱,我明白了,你刚刚那一脚是在和我说,你爱我。”
“你没救了。”年月摇摇头,转身离开厨房,嘴角上扬着朝卧室方向走。
没一会。
岁珩用餐盘端着两碗牛肉面去了客厅,放在客厅的云朵茶几上。
没去餐厅是因为,他端餐之前出来看了眼,月月已经从卧室出来,倚靠在客厅的长沙发上看书。
是她从学校里带来的,物理学术方面的书,她打算等和岁珩的婚事忙完,就给物理相关领域的公司投简历。
她没忘记自己的梦想,从没忘记。
年哈哈也已经吃饱喝足,趴在月月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电视。
画面和谐美好,他不忍心打破。
晚餐放好,他俯身靠近沙发,贴在年月耳边,轻声唤她,“宝宝,吃饭了。”
言语间,
没等年月反应过来,他已合上年月手里的书,温热地吻上的她的唇。
腹语呢喃:“我先吃。”
“岁珩你……”年月从喉咙里勉强挤出声音,但下一秒就被岁珩整个人控在沙发上。
漫长的一个吻结束,年月擦了擦嘴,故作嫌弃地盯着岁珩。
“你这家伙,真的很狡猾!”
“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给我的备注,男狐狸精。”
“你还挺自豪。”
“说起来,我有一个请求。”
“驳回。”年月毫不留情地回应,然后从沙发上下来,坐在地毯上,准备开吃牛肉面。
“你还没听我的请求是什么。”岁珩随她一起坐在,委屈地单手拖着腮,手肘撑着云朵茶几,朝她看过来。
“我用头发丝想都知道,你又想要亲亲。”年月看着他,“对吧?”
“那你这回猜错了。”岁珩拿下拖着腮的手,像小学生一样双手平趴在茶几上,蛊惑人心的脸对着年月凑得更近一些道,“我的请求是,关于你给我的备注,等我们结完婚,你是不是可以把给我的备注小小的改动一下?”
“小小的改动?好,没问题。”年月干脆地答应。
“真的?”岁珩受宠若惊。
“当然。”年月点头,“就从男狐狸精改成狐狸精,或者男狐狸也行,你自己挑。”
岁珩撒娇般地皱了皱眉:“我不要这个。”
“那你想要什么?”
岁珩打起精神,说,“想要两个字的。”
年月:“男狐不就是两个字。”
“这个不好听。”岁珩摇头,支支吾吾,“想要老字开头的。”
“好的,明白了。”年月点头,“可以。”
“你猜到我说的是什么了?”岁珩套路年月,“那你说来我听听。”
年月一本正经:“老狐。”
年月当然知道他想让她改的,想让她说的是什么,她才不上他的当。
他是恋爱脑,她可不是。
闻言,岁珩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宝宝,你故意的。”
“啊?什么?”年月装傻,“你说的不是这个吗?”
“当然不是。”岁珩着急地说,“我说是……”他顿住了,他害羞了。
“是什么?”年月把脸凑过来,盯着他害羞的脸,捏着他的下巴撩拨他。
岁珩抬眸,和她四目相视,突然开口,“是老公。”
年月愣了下,他以为他说不出口的,没想到……
年月迅速收回手,把脸转了回去,岔开话题,“面快冷了,快吃面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岁珩宠笑看她:“害羞了?”
年月没抬头,往嘴里扒着面说,“什么东西?”
岁珩脸上的笑更灿烂:“早晚要喊的,你先适应一下。”
“岁珩,你快闭嘴。”
“好的,老婆。”
“……”年月结结巴巴,小脸红得像樱桃,“我们还没结婚呢,别……别乱喊。”
“哦,”岁珩边抽了张餐巾纸,帮她擦嘴角上的油渍,边眉眼里藏不住欢喜地说,“也行,那我等十天之后再喊。”
“……”一想到,十天后,就要和岁珩正式成为夫妻,年月捂起了脸,害羞得更厉害。
年月捂脸之际,岁珩偷笑着,拿着手持小风扇,帮年月面前的牛肉面吹了又吹。
夏天气温高,空气湿度也高,虽然碗里表面一层的面,已经不烫。
但底下的面,岁珩担心还烫。
年月睁眼之际,他默默将小风扇别于身后,悄悄放到地上。
年月:“我刚睁眼时,隐约看见你好像在对我的面做什么,你是不是偷我牛肉了。”
岁珩嗤笑:“你啊,这小脑袋瓜里,怎么只有吃。”
年月抿了抿嘴:“人嘛,吃饱才有力气干别的事。”
岁珩又把脸凑了过来,一本正经,“我有力气就行。”
年月秒懂。
“岁珩,”年月放下筷子,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毯上,“你又找打了是不。”
当然,她只是轻轻一踢,他是顺势倒地,演苦肉计。
这不,岁珩捂着心口,委屈地说,“宝宝,心口疼。”
“需要一个亲亲,才能好起来?”年月抢了他的台词,笑着看着他,说,“你这脑子是调色盘做的吧。”
岁珩的台词,年月已经会背了。
居然被她抢了台词,岁珩好不甘心。
“可能因为我是浓硝酸,你是二氧化氮。”岁珩自己坐起来,盘着腿逻辑自洽地说,“我本来呢是无色的,但浓硝酸遇到二氧化氮,变色是我的本能。”
“哦。”年月淡淡应声,“好土味。”
岁珩:“……”
他从网上背的,下次不背了,不靠谱。
简单又充满爱的晚餐,在两人这么打打闹闹的拌嘴中,很快就过去。
洗漱后,两人在阳台看了会星星,然后便各自回了各自的卧室。
“晚安,宝宝。”岁珩说。
“晚安,岁先生。”年月说。
这一刻,岁珩愣在原地灵魂几乎放空,因为这是月月第一次,亲口和他说晚安。
岁珩激动又委屈:“原来,宝宝会说晚安啊,那之前为什么不说?”
年月小脸一冷:“别问,问就是之前没准备和你结婚,只是打算谈着玩玩,腻了就甩。”
岁珩唏嘘了声,拍了拍心口,没生气反而笑得嘴角咧起来。
年月:“我刚刚的话你不生气?”
岁珩:“你刚刚的话,说明你真爱我,不是我和玩玩,而是要和我长相守。我生什么气,我高兴还来不及,我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年月:“……”
顶级恋爱脑的恋爱脑又发作了。
彼时,年哈哈从两人脚边,轻手轻脚地溜进了年月的卧室。
但是,被岁珩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