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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褚寒庭工作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在给自己时间,想要认清自己对苏牧的感觉,究竟是将他当什么人来看的。

朋友?小辈?还是爱人?

没想到,倒是小朋友先按捺不住来找他了。

之前在他不见苏牧的时候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但今天,听到杨华说苏牧来找他的时候,他内心是喜悦的。

这就说明,自己并不烦苏牧来寻他。

苏牧着急辩解:“什么急得来找你?”,说得他好像是什么痴汉似的,“才没有,我就是有事才来的。”

褚寒庭看着苏牧绯红的脸色,还真是容易害羞,经不起一点撩拨。

“既然你说有事,是什么事?”褚寒庭说完走过去咖啡台。

什么事?他哪里知道什么事,就是不知不觉到了褚氏大楼门口,来都来了不是。

褚寒庭背对着苏牧在给他泡咖啡,但是不用看都能猜到苏牧的表情。

等褚寒庭泡好,转过身来,将咖啡端到苏牧眼前时,苏牧勉强稳住表情,试图不让对方看出他内心的慌乱。

但是他又实在说不出什么事,端起咖啡杯立刻喝了一口,掩饰尴尬。

然而刚入口的瞬间,他就顿了一下,是苦的。

但奇怪的是,苏牧并没有放下杯子,反而大口喝了起来。

途中好几次差点被呛到,那眉毛皱得中间都能夹死苍蝇了。

原来喝自己不适应的东西是这么难受。

褚寒庭皱蹙眉,一把夺过苏牧手里的咖啡。

苏牧还想再拿回来,但褚寒庭丝毫不给他机会,直接就是往旁边垃圾桶里一倒。

苏牧看了,忙说:“诶,你干嘛浪费呀!”

然而褚寒庭却不答,身体前倾撑在沙发桌上靠近苏牧,与他四目相对。

苏牧忍不住想偏头避开视线,却听褚寒庭说:“苏牧,看着我。”

“我……”

还不待苏牧说话,褚寒庭捏住苏牧的下颌将他的脑袋掰过来,灼热的呼吸打在苏牧脸上。

“苏牧,你到底在干什么?”

“明明不喜欢喝咖啡,怕苦,为什么不说?”

“不喜欢不知道说吗?为什么要逼自己难受得喝下去?”

三连质问,让苏牧的难堪无处遁形。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哭,明明自己不是那么娇气的人,但是被褚寒庭一说,他就眼眶湿润了。

他方才确实逼着自己喝了,他以前喝咖啡都是加糖的。

前世的时候,褚寒庭每次给他泡,都会给他加好几勺糖,自己从来没喝过这么苦的咖啡。

但是他刚才喝的时候想到,其实自己从来没和褚寒庭说过自己的习惯,但前世褚寒庭就是知道了,这得是多心细,多关注着他,多疼惜着他,才能注意到他的偏好。

可他却不知道好好珍惜这人,还各种伤害他。

让他吃辣的,故意拿他泄愤,明明知道他不喜辣,还偏偏让人吃。

所以他刚才不知怎么的,就是突然想试一试,吃自己不喜欢的东西能有多难受。

所以才为难自己大口地喝了起来。

现在咖啡的苦涩还停留在舌尖,而滑入胃里的苦现在泛起来,更是让他难受得反胃,再加上被褚寒庭看穿了之后的尴尬,他就是难受得想哭。

“你先放开窝”,因为被捏着下巴,苏牧的声音也有点含糊不清。

褚寒庭看着人眼尾的微红,还一副委屈的样子,立刻就放开了。

还道着歉:“抱歉,我不是怪你。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不喜欢可以说,不想喝就不喝,我不知道你在怄什么气,但是都没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没有,不是你的错”,苏牧红着眼摇头,眼眸里尽是认真,“是我不好,一直都是我不好。”

不知道为何,褚寒庭又感觉到了一股怪异的气氛,就如同上次在比赛场门口那般,苏牧的心里似乎一直有道伤。

难道方才他那般自虐似的行为也跟这件事有关吗?

苏牧似有所感,他转移话题:“我知道,下次不这样了。我想喝茶。”

他知道褚寒庭一直很聪明,若不是他重生这种事太逆天,不然早让人看出猫腻了。

“好,你想喝什么茶?”这次褚寒庭问清楚了再去泡。

“那个,龙井可以吗?”

龙井?也是巧了。正好这个时节上次客户送给了他明前初茶。

“好,你等着。”

苏牧看着褚寒庭走去茶水间,叹了一口气,用衣袖抹了把湿润的眼睛,吸了吸鼻子。

他知道前世对现在的自己影响很大,但他有着这些记忆,便不可能完全抛开。

况且,他一点也不想忘。

等褚寒庭再次端着茶出来的时候,他明显感受到苏牧的情绪再次正常了,像是那种被无形东西的影响散开了。

缠绕苏牧的某样梦魇被暂时驱离了体外。

苏牧不打算现在告诉他,他也不便多问。

但是他隐隐觉得,这些事包括上次苏牧提前得知炸弹的事,都是相关的,但他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联系。

只能等苏牧自己想说了再告诉他了。

“叩叩叩”

“进”

一位身材姣好穿着oL服的秘书捧着一大叠文件进来了。

双手捧着茶杯小口嘬茶的苏牧瞄了眼进来的秘书。

褚寒庭身边还有女秘书吗?

发现自己在想啥的苏牧暗自骂了自己一句。

在想啥啊你,公司职员有男有女不是很正常吗?

自己这是吃的什么乱醋。

恰好这女秘书出去的时候与苏牧对视了一眼。

苏牧:???

靠!社么意思!

“你公司里都没有对员工有着装要求的吗?”

苏牧不经脑的就将自己想的问了出来,问了之后又后悔了。

自己又不是他的谁,就算是,也管不到别人员工头上。

褚寒庭:???怎么了?怎么感觉人突然生气了?

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这倒确实没有,公司文化是相对自由的,不会管束员工穿什么。”

“哦,怪不得呢,穿得领口那么低也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里是勾栏院呢。”

褚寒庭仔细一回想刚才进来的员工,突然明白过来苏牧生气的点了。

“你难道是吃醋了?嗯?”

“我哪有资格!我是你的谁啊!”苏牧偏头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