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玉华的后座上多了一大只棕熊，以及它腿上的两只不同颜色小卡比，玉华将小卡比塞进书包（实则放进系统空间）。
望向窗外，实际也没什么可以干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拿出手机显然不太合适。
依旧是停停走走的行车，大多数黑色的，很少有绿色的牌牌。
听说新能源汽车火的很快，这个十八线小县城也慢慢能看见了哇。
从周围车散发进来的热气判断，空气质量大概不高，玉华将口罩拉拉紧。
黄灯结束，像是听到起跑枪声一样，发动车辆。
向远处看能见到玉华所谓新家的位置，那是在商业区旁的一座商品房。
别的不说，每平米的价格肯定不少。
玉华：“妈，回校吧，还要学习呢。”
陈妆点点头，又将车行到另一车道。
没人说话，副驾驶位放着亮黑色油黑的皮包，她的手机响起，拨通几声后又挂断。
在此之后又没了声音，玉华用手指关节敲了敲这笨熊的脸，它没反抗，挂着微笑的蠢脸很是可爱。
安静的几分钟后，驾驶座上的母亲开口了：“玉华啊。”
“嗯。”玉华半边脸靠着打开的车窗，凉的解热。
“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玉华没有多说话，话题貌似有些严肃，原本轻松愉快的游戏氛围似乎也荡然无存，就连坐在后座上的大棕熊似乎也没了可爱的表情。
自己以后肯定会去上阵杀敌吧？按普通人的理解来说，是一个前线的士兵，这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可按照外人来看，自己不过是个一个平白无故的高中生。
“听别人说了，你在的第三中学，以往考生都只能最多考到本一，要说稳定考进本一，起码得年级前十才行...”
“妈，下次我就会是前十以内的了。”
“我对你没这样的高要求啊，包括你爸也是一样，我们只希望你能安安稳稳上完学，找个普通舒服能坐在办公室工作的岗位就好了，你也知道，爸妈都是在服务岗位上，甚至你爸还是和疫情相关的工作人员。咱真的只希望你好好的。”
玉华又向车窗近了些，外头行驶的车辆有快有慢，簌簌地穿来穿去，似乎是想逃离什么，但终归是无用的说道：“安安稳稳...普通...嗯呐，一定，一定......”
玉华能用余光瞥见母亲脸颊处滑落的泪滴，包括对方声线中有些不稳的气声。
“你当时出那事的时候...爸妈都...”
“妈，别说了，我一定好好上高中，然后找工作，讨老婆，先开车吧，别看不清路了。”
对方听了这话貌似触动了那根弦，一笑，腾出一只手抹去眼泪：“害，就是，咱家玉华最棒了，从小到大就没让爸妈操心过，讨老婆也没让爸妈操心呢，我看呐，那个楚儿就不错，人长的漂亮还有礼貌，最重要的是她不介意你身上的疤痕呐。你不会不知道对方喜欢你吧，哎呀，妈来给你把把关，咳咳别打断我！”
“......”
之后又是谈及母亲年轻时候和父亲谈恋爱时候的事情，具体情况概括讲就是父亲开个倒垃圾的车，每天接送母亲上下班，怎么感觉那么寒碜...
“哎呀，这个楚儿呀，白色头发天生的？那可太稀奇了，是华国人吧，我还以为是啥混血呢，白化病啊......你要好好对人家哦！还有就是高中不要把成绩落下！”
至于高中生该不该早恋这个话题，则是被母亲的开放心给过滤了个不存在。
玉华不怎么说话了，若有所思。
车程不算颠簸，遇到红灯停，等到绿灯行。
也没几辆车在去学校的路上，这条车路仿佛像是为玉华铺的那样…